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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太后寿诞是新朝皇族成员第一个过寿日,自然要好好规划一下,因为这涉及前例问题, 大历刚建朝, 一切都是初新,所以很多事要想在前头, 也不能事事都按旧朝惯例办,那样的话, 新朝的权威又在哪里。
厉云是对皇后不放心,虽说是官宦之家出来的小姐, 可做宫妃, 做皇后却是第一次, 有些事还是需要提点一下的。
厉云想到此,就会想到黄凝, 如果是她为自己的皇后,这些问题就不用他操心了。前朝郡主自然懂得宫中事物, 就算当年她跟在太后身边看也该看明白了。另外,从信城探子回报看,她做信王府王妃时,可是生意与内宅两头都顾得很好, 当家主母的角色做的游刃有余。
这事不能想, 一想厉云心里就是堵, 他敛回心思,开始与皇后提及正事。
几句交待、问询过来,厉云发现皇后尚算可以,能明白他的意思,给的对策也算合理,他稍稍放下些心来。
这件事说完,还有一件与皇后息息相关之事也要说一下。他今日来,就是来与皇后商量这两件事的,一事闭后自然提起另一件。
这个时候,一杯饮子已饮完,皇后怕贪凉多伤了皇上胃,就不让再上这冰凉的东西了,而是换了温和去暑的豆子汤。
皇上也正好在要说下面这件事之前,又饮了一杯权当润喉。两个人谈着事,饮着东西,谁也没有在这休息的当头去提外面还有人跪着的事。
皇后不提当然是觉得,要皇上问过后她才会说。她是皇后有处罚后宫妃嫔的权力,法典上写得清清楚楚,就算是皇上,无正当理由也不能插手后宫皇后正常的管理权。
皇上不开口问,就是不当回事不放在心上,完全相信于她放权于她,那皇后又有什么理由自己上赶子提呢,看着像是心虚急着解释一样。至于皇上不提,她就不知道了,皇上竟是从头至尾表现的好像没看见一样。
厉云饮下豆子汤,开始与皇后说起另一件事:“你家那个弟弟的事都闹到了御前,你可知道?”
“赵玉?他怎么了?”皇后急问。
皇后这个弟弟与她同父同母,也一样从小没了娘,皇后怜他,自是多了一份为母之心,姐弟感情还算深厚。
“说是看上了一个寡妇,与府里闹得厉害,你兄弟要你做主,可你家里好像没把这事告之你,怕是你宠他会答应下来。”
皇后马上下座,跪下道:“臣妾确实不知此事,只是不知怎么会闹到了皇上这里,让皇上为此上不得台面的事分心。”弋?
厉云:“你起吧,倒也无妨,是你弟弟在朕巡视时急禀于我的。我看他身手不错,勇气也可嘉,一众少年中算是个亮眼可用的,这才听他说了这些。少年郎初次的爱慕之心倒也能理解,朕倒觉得寡妇也没什么,前朝这种事也算平常,若要恩典,朕也可以给。”
皇后没起身,依然跪着道:“圣上万万不可,臣妾日日读前朝法典,发现其中很多内容过于松散。大历刚建朝,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重修法典、拨乱反正。以前的民风太松了,太自由了,给大历的空间太少。日后朝廷没事还好,若是万一遇上个天灾人祸,您再想紧一紧,他们就会受不了了,就会拿现在与前朝相比。头上的金箍太松民不好管,对皇上集权不利。此事看上去是我家小事,但其实是关乎国之大事。皇上万不可依了他,更不能为此等事行天子令。”
皇后这一番陈词,可谓大格局。厉云点头:“皇后说得对,那这事朕就不管了,朕只是爱才,没想到你赵家还有赵玉这一号人。罢了,此事就由皇后自行定夺吧。”
厉云又说:“说起旧法典,确实是有些地方不合时宜了,每代新朝建立都要重修法典,新修的法典确实会严苛一些,是为后面想松绑而留的余地。这次法典里关于后宫部分,皇后也要打起精神来,亲自执笔。”
皇后谢恩后,这才站起来重新落座。
两件事都已谈完,厉云站起身来:“皇后忙吧,朕先去了。”
皇后在后面恭送,走到外面院中,皇上在两个跪着的人前停下了脚步。皇后见此,马上上前道:“诺淑仪与凝才人尊卑不分,拿宫中礼制当儿戏,只论交情。也怪我前一阵凝才人还没来时,缚宝宫就主侧殿乱住,我看崔贵仪也没说什么,就没太当回事。没想到这次,新人进来,她们做事更为离谱,如果人人都像她们这样,那皇上的册封就失了意义,也有损皇上的威仪。是以这次,不能不罚。”
厉云在听皇后说这些话时,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新封的才人。黄凝全程低着头,一下都没有抬起来过。厉云只能看着她纤细白腻的脖颈,那上面汗珠都呆不住,滚滑下去,顺着后颈滑入她蝴蝶骨中间的地带。
厉云记得清楚,颈后以及那里都被他弄出了痕迹,可现在看着却是一片白腻,痕迹全消。她恢复的那是快。
皇后解释起来赘长,皇上一直听着没有打断,因为他在等,不是等皇后说完,而是等着黄凝抬头看向他。
可在皇后说完,厉云也没有等到。他冷了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