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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一切都是恩泽,轮不到奴才们说三道四。”
“说话!”厉云忽然发狠。
黄凝被吼得一抖,她终是忍不住,“皇,皇上,求换个地方。”
厉云笑了,“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我就爱听你说话。多说点。”
黄凝又求了一轮,厉云终于肯抱起她进了屋去。可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不再被石头咯着,白日漫漫,艳阳西斜。
今日如血一样的落日余晖,像极了黄凝的现状与心境,凄惨而又美丽。
她的嗓子哑了,说话说的,厉云睚眦必报,彻底是把那日去劫人她不与他说话的仇报了。末了他还说:“本想看杜鹃泣血的,但算了,这里还有别的用处。”
那别的用处可是要了黄凝的命,待到一切尘埃落定,黄凝知道她嗓子废了,水肿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外面天已黑了,黄凝模模糊糊听到厉云叫了人,迷迷糊糊好像到了一个水池中,又被厉云喂了粥食。她嗓子疼不愿吃,还是被他逼着咽了半碗。
紧接着又是一轮浑浑噩噩,不知天地为何,时空为何。
黄凝再睁开眼重新有了意识时,外面天是亮的,她听到有人在外面与厉云说着话,听声音是宋宁。
宋宁是带着母亲妹妹她们离开的人,黄凝马上打起精神支起耳朵认真地听。可惜什么都听不到,而厉云又马上回来了。
黄凝没有装睡,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厉云见她醒了,微微一笑。
他把她拢在怀里,手中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小刀,那凉凉的刀面贴着她的脸与颈,黄凝这时才意识到,这把刀就是她拿来吓唬安信,被宋宁收了的那把。
原来,宋宁是来告状的。
黄凝想的没错,宋宁很是把这一路上,黄凝造成的麻烦细数了一遍。厉云默默听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偶尔地问一句:“还有吗?”
直到最后宋宁没有话可说,他才把人放了回去,但宋宁呈上来的东西都被他留下了。
刀还在她颈间游走,厉云说:“这么喜欢拿这玩意儿吓唬人,是真不知道疼吗?哦,这还真有一道,听宋宁说,他看到这里出了血后,扭头就走了?”
厉云自说自话,反正他也没想得到回应,加上黄凝也懒得说话,一时只有他在说。
说着说着,厉云拿起黄凝的一只手,在她食指上划了一刀,血流了出来。黄凝静静地看着,没有做出一丝的反抗。这点疼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厉云也看了一会儿,待那小血注流了下来后,他把手指放进嘴,帮她止了血。
刀被厉云扔到了地上,外面忽有人报,厉云叫了进。进来的宫婢手中端着一碗汤水,厉云接过让人出去。
他把碗凑到黄凝嘴边,喂着她喝了几口。这一段不知几许的时间里,黄凝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顺从他能让自己好受些。她乖乖喝了几口后,厉云倒没勉强她喝光,把碗放下了。
放下碗后的厉云坐到了黄凝的对面,闲适地看着她。黄凝一开始是不解的,后来,她慢慢觉出不对劲儿,她好像使不上劲了,连扯一扯嘴角都做不到了。
又试着说话,发现这回是真正的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好像被人卸了嗓子,成了摆件而不得用。
黄凝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忽然明白了,厉云这是把她给安信下的药给她下了。明白过来后,黄凝的慌乱退去,她开始用心地感受着安信曾感受着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身不能动,嘴不能言,除了眼珠哪里都动不了,这种绝望的感觉是她曾给过安信的。黄凝的眼中慢慢起了悲意与怜意。
厉云本正在欣赏黄凝变木偶的样子,却见她眼中神色,想到她离开信城时对那男人使的小伎俩,厉云的脸色沉了下来,下一秒怒意满面。
她这是什么意思,在想着谁,在与谁共情,又在怜惜谁?被她下了药的那个男人吗?厉云拿出了手腕上一直缠的软丝,黄凝见此,眼中的意味开始变化。
没了回忆没了怜惜,厉云满意自己看到的,紧接着他把那丝重新缚在了她的腰间,嘴上喃喃道:“给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要一辈子都戴着,除非我让你摘下来。”
黄凝心中冒出个想法,厉云这是要把她所有,他认为自己对不起他的地方,逐一再现重演一遍,伺机报复。
后面发生的一切,说明黄凝是对的。趁她不能动的时候,厉云自然不会放过她,不能动有不能动的乐趣。待药效散了黄凝能动了,已是半天以后。
这之后,厉云拿了好厚的一沓纸递到她面前,黄凝疑惑地接过来一看,竟是她与安信的通信。什么时间段的都有,虽不全,但日期相隔得并不长。
黄凝一下子就看了进去,回忆一一冒出,写这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写那个的时候是什么年月,黄凝都记得。
厉云见了又是不喜生怒,他大力地把黄凝手中的纸张扫打在地,吓了她一跳。然后他又命令道:“捡起来。”
如此反复无常,令人不解,但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