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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图个双喜临门吧。”
马永星听此话,把头垂得更低。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厉云道:“你下去吧。”
马永星这才抬头,看厉云面色如常,他虽有疑虑,但也只得听令行礼后离开。这一天,他在外面守着,小厮来来回回地,把公务文件拿出递进,期间屋内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声响。
厉云按时离开官署,上了马回府。马永星一直跟在他身边,小心地伺候着。一切无异状,厉云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到了厉府,他让马永星回去,不用跟着他了。马永星争取了一下说,还是让他跟在大人身边吧,有什么事大人好第一时间差遣他。厉云没理他,坚持让他下去了。
马永星离开后,厉云身边再无一人,他慢慢走去了暖秋苑。这里的侍卫自上次从信城回来,就被他撤了。派人守在这里已无意义,反正也没人敢靠近这里。
院门是锁着的,钥匙厉云随身带着,这回不用踹门,他自己用钥匙开了门。
这会儿天色还不晚,他难得看了看院子,都是枯草,枯树,也不知是因为季节的关系,还是被黑纱罩了顶不见日光,植被全都枯死的。
厉云慢慢踱步,进入院子的第二进,这里原先是养了鱼的,现在别说鱼了,水都干了。
鱼池旁的八角桌还在,厉云记得,新婚头几个月里,她惯爱在这里饮茶喂鱼。这样回想着,厉云忽然把手扣向自己右下腹的位置,扣了个空,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了,他从来没有挂香包的习惯,这里又怎么会有东西。那时,她不止坐在这里喂鱼,还会绣东西。那副他强要来的腰封其实不是黄凝第一次绣给他的东西。
早在这儿之前,她给他绣过很多东西,多是香囊之类的小物。厉云仔细回想,脑中只留有黄凝亲手给他戴上的情景,但过后,那些东西去了哪里,他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应该是随手摘下,随手丢掉了吧。
原来,她对他的心意当年处处可见,只不过都被他忽略了。厉云忍不住去想,那信王呢?会不会得了她的东西?会不会欣然地戴上?应该是了吧,否则,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再嫁。
他给她和离书,是真没想到她竟敢当真,真的抛开了与他的姻缘,去开始新的生活。她去过新生活了,那他呢?
厉云发现,原来只有他一人还站在原处,而他想要的那个人,不仅人跑了,心也跑了。
最后一进院子,很清冷,她说过,离睡觉的地方越近越要简单。厉云直楞楞地朝内室走去,然后一下子就躺在了那张床上。
枕头上被子上使劲嗅,都是尘土的味道,厉云只能靠想象回味着她的味道,他发现他一直没有忘掉黄凝的味道,她的味道也从来没有变过,上次在信城,他捱近她,箍她入怀,他就重新闻到了那个独属于她的味道。
现在只悔当初,没有按心意把人揉进胸怀,狠狠地甜舐,狠狠地啃咬,狠狠地......他还悔,如果他温柔些,没有捆伤她,她是不是就会理理他,跟他说话了?
厉云不能再想,求而不得的滋味太难受了,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无论是实物还是精神上的满足,他从来不缺。就连刚初识的黄凝,不也是勾勾手轻易就得到了吗,怎么到了手、进了他院的人还能丢了。
厉云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待他坐起来望着窗外,他安慰自己:不要紧,丢东西很正常,小时候再好的玩具也有坏掉、丢掉的时候,丢了不怕,被人捡了用了也不怕,只要他还想要,只要能找回来,就还是他的。就算是死了,只剩下灰了,也得散在他的手上。
厉云从床上站起来,整了整身服,路过外间那张塌时,看了一眼上面放着的两样,他等着黄凝回来再拾起来用的东西后,没有停留,一路走出了院子,上锁离开。
几日下来,大人的表现出乎了马永星的意料,他不疾不徐,条理清楚地处理着手上的事情,心情好像全然没有被那封情报的内容所扰,日子还算平静地一天天滑过。
直至某一天,厉云出公差,到了地方后,他让马永星私下召集两人跟着,一共四人出了小城去往了信城。
马永星一想,三日后正是三月初二,而三日没日没夜的狂奔,是可以从这里到达信城的。
马永星就知道大人在得了那样的消息后,不会真的无动于衷,大人只带了三人同往,肯定是不会做什么,但他如果不去看一眼,想是不会甘心的吧。
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不能把人抢回来,只能干看着不是更难受。马永星虽不赞同这样做,但也没办法,服从厉云是他的本性天职,他只得打起精神,保护好大人,静观其变。
三日的奔袭,终于在三月初二这日,他们到了信城边上的小镇上。马永星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厉云并不打算进城,也什么都不打算做。
这个小镇与信城捱着,虽不归信城管,但与信城人员、贸易来往都很密切。人人都知道今日是信王大喜的日子,因与信城交好,小镇上自发的装饰了一番,弄得喜气洋洋,说是给信王添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