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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丝链。
下一秒,她就被厉云扣住了手腕,变故来得太快,紧接着她就被厉云大力甩开,收到了他的斥责:“大胆!”
月儿赶紧在床上跪好,吓得直哆嗦。厉云没有再说话,直接掀了帘去。无人理解他心中的愤恨,就在他看到那条缠丝的时候,他什么性致都没有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笼罩着他。
紧接着心中的那团火又旺了起来,烧毁了一切,烧得他做不了他该做的事。心中只想做一件事,就是马上把那罪魁祸首抓到跟前来,狠狠地,狠狠地,就地正法。
但一向无所不能的厉云,却只能想想,他目前无力做成这件事,他竟然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
这样生理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令厉云在寒冬月里,一个人在浩然居里泡冷水。第二日,几年没生过病的太傅大人,竟然病倒了。
厉夫人派了人去妾室月儿的房中问,怎么她伺候了一次,竟是把人伺候病了。
问的结果就是,月儿只是哭,什么都问不出来。厉夫人只得让刘嬷嬷去训话,很是把厉府的规矩宣读了一遍。
厉云这一病,像是要把几年间不得的病都补偿了回来,竟是缠绵病榻七日之久,不见好转。
甚至这七日里,他还昏睡不醒,吓得老太太日日过来探望,厉夫人更是心里起急,甚至去问了大师,大师说出的话,令厉夫人不安。
大师说,厉府新进来的人中,有人与大人犯克。
厉夫人忙问是谁,大师却扮着慈悲道:“不可说,夫人只需记得把这个东西挂在大人床头就好。另除却府内老人,新进的人就不要往大人跟前露面了。“
厉夫人不敢不听,按着大师说的做了。更是直接下令,三个妾室不许探病,甚至还让她们各自呆在自己的院中,不许出来。
这日,厉夫人去探厉云,就见屋中立着一个少年。她赶忙一看,竟是老爷的那个庶子。
她真是大意了,那贱人与其子女不也是新进府的吗,怎么光想着那些妾室,把他们给忘了。
她马上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还嫌害的人不够?!”
厉书赶紧行礼:“母亲,我只是来看看兄长,是父亲说的,要我与兄长和睦相处,兄弟友爱。”
厉夫人哪管他什么说辞,她一心就认为大师口中的人必定是唐姨娘他们,要不这么多年云哥都好好的,就在他们进了府后犯了这场病。
她叫人来押了厉书,欲找唐姨娘算帐。就在这时,床上的厉云忽然有了动静,他声音嘶哑:“母亲,”
厉夫人哪里还顾得上那个庶子,扑到床边,拉着厉云的手就哭了:“儿啊,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娘亲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大夫!去叫大夫。”
厉云的目光越过厉夫人看到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庶弟。厉书被他目光所慑,第一时间低下了头,心想,这哪像大病刚醒之人的眼神,明明就是蛰伏已久,要发难的野兽。
厉云说:“我没事了,没有不舒服,刚才,何事在吵?”
厉夫人:“没什么,与你无关,你好好养病就好。”
说完,在大夫赶到后,她把厉书叫到外面,让刘嬷嬷带上厉云这边的赵嬷嬷,押了厉书回去唐姨娘的院子,很是一番训诫。
厉书听着,心中明白,这得亏是厉云醒了,否则,恐怕一场训诫是完不了事的。
厉老爷晚上回来,虽气愤但也是劝,毕竟先前厉云还躺在那里一点起色都没有,作为母亲的厉夫人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让她找个由头闹一闹也就算了。加上厉云病好清醒了过来,厉老爷心情好,更是觉得没必要小题大作。
唐姨娘听老爷这样说,虽心里抱屈,但从她被轰出去,她也忍了多年,还算能习惯,只是厉书却不服气,他更深地了解到自己与母亲在厉家的地位,心中愤愤,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一边劝着姨娘,一边恭敬地对父亲说着是。
厉云这场病来得急,病程时间长,第七日当头,他才从昏睡中醒过来。醒来后,厉云几乎就全好了,当天就下了床,如往常一样生龙活虎了。
只是,这样的病症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昏睡的日子里,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在那里剥下了全部的外壳,展现了真正的内心,面对着他所有的爱恨。
而这种真实,带给他的是从未品尝过的痛苦,厉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理经历,为什么一个人的心能这样难受,好像得了严重的心疾,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似的。
虽然后来他醒了,从那种折磨中挣脱了出来,但心里永远留下了一个缺口,这缺口是被这些天无尽的梦境戳出来的,随着他的清醒却没能再填上的缺口。
直淤国,信王与黄凝说,他要先行回信城了,等到了公主大婚时,他来观礼顺便把她与其他将领们的夫人都接走。
黄凝说:“那麻烦信王了。”
安信离开前问了一句:“我看你报给公主的名姓,为什么改了?”
黄凝说:“黄凝这个名字以后还是不用的好,安这个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