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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郡主咒骂了一通后,只剩呜咽,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阿诺听着,心情复杂,她竟不觉郡主可怜,甚至内心隐隐地羡慕,恨不得那床上的是她,恨不得有一天主子可以这样对她。那强硬的态度,蛮横的手段,大力的鞭,,,挞......都令阿诺向往。
到最后,郡主真的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阿诺听得真切,这次主人并没有堵住她的嘴,而是她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听得出郡主的呼吸都有些问题了,明显是被教训得狠了。
阿诺做好了被叫进去处理现场的准备,但厉云没有叫她。她听着,竟是主子亲自带了郡主去了净室,过了不多会儿,又抱着人出了来。郡主又开始能发出声音了,只是在小声的低泣。
阿诺心烦,她可真能哭啊。完事了这么久,都洗濑完毕重新回了床上,她却还在哭。
黄凝是哭着睡着的,同时也是在厉云一下下的亲吻下睡着的。厉云在她睡着后,唤了阿诺,阿诺第一时间应声,却是厉云让她去拿最好的伤药。
阿诺拿了药,厉云撩起帘子的一角,伸手接了过去。阿诺什么都没看到,只瞥到了郡主的一头秀发铺满在床上,如精怪现形一般。
阿诺有时在想,这世上是真有女妖精的存在吧,否则,怎么会把她主子迷成这样而不自知。
厉云轻手轻脚地给黄凝上着药,她的泪水未干,淌在脸上泛着水光,头发被他搅得半干,像个刚刚出水的美芙容。厉云感慨,这才是真绝色啊。
他今晚被着实气到了,心里起了狠意,身上使了狠劲,看着她从惊惧、妥协、求饶,再到后来的炸毛,发现逞口舌之快辱骂他没有用,反而会更加给自己找罪,她就只剩哭了。
厉云发谢完,现在冷静下来,看着黄凝身上的现状,他忍不住又掐了一把,悠然道:“下次莫要再这样惹我,就会给自己找罪受。一点都不聪明。”
黄凝睁眼的时候,就知道现在不是早上了。她没有吭声,没有叫人,她有些心灰意冷。
昨夜看着厉云随了摇红而去时有多舒心,现在就有多沮丧。昨夜失控的不是厉云,而是她。直至昨天黄凝才明白,不失控,有计划有手段极度冷静地对付她的厉云才是最疯的。
他把她逼崩溃了,她所有的体面、礼仪礼法在那一瞬间通通顾不上,被她抛弃了。因为打不过甚至打不着他,她只能破口大骂,像个疯子一样,而厉云呢,就那么冷静地看着她,似得意似嘲讽,还有一丝得趣。
是了,别说厉云了,就是黄凝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成这副样子。他看够了满意了,才一点一点地放她生路,而她只能任他引导,还要感恩戴德他的放过。
不想忆起,但那些点点滴滴的片段,时不时地会冒出来,会忽然刺着黄凝的神经,令她难安,难受。
昨夜,她差点就脱口而出,骂厉云是刽子手,是杀人凶手,是她的仇人。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任情绪摆布,与他彻底撕破脸。
当时的黄凝在不管不顾破罐破摔,与继续周旋一定要逃出去之间摇摆。最终追求自由美好生活的希望占了上风,她守住了最后一道线,没有把全部真实的情绪曝露在厉云面前。
自艾自怜了一阵,黄凝虽还没有起身,但她已经不再去想昨夜之事,开始分析现在的局面,以及后面要怎么做。
显然,崔凤阁白送来了摇红,至少目前看不出厉云对她有什么想法。而自己也白走了这一步,只得了个厉云光明正大教训她的机会。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从昨天吃饭间厉云的表现看,阿诺这回也许并没有去告密,也许告了,但并没有全部说实话,有所保留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证明她刺激阿诺是有效果的。
就在黄凝懒懒地躺在床上琢磨事时,阿诺的心境是绝望的,长得那样美的摇红都分散不了主子在郡主那里的心神,莫不是主子真的喜欢郡主?
这个念头一起,阿诺就受不了了,她绝对、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是说男人都是好色的吗?见一个爱一个的吗?
阿诺自知,她是配不上厉云的,同样的,也知道厉云不可能看上她,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别的女人也进不了他的心就好,那里既然不属于她,那就谁都不能属于。
可现在眼见着,主子对待郡主的态度,比演戏时更投入更认真,甚至别人插都插不进去。阿诺绝望又愤懑。
她甚至开始恨恨地想,郡主都知道了主子害她全家的事,她怎么还能这么沉得住气,不该做些什么过激的事,好让主子厌弃了她。
可这个想法一闪即逝,不行的,万一郡主心怀仇恨,刺杀主子可怎么办。虽然以她对厉云的自信,郡主不会成功,但被伤到也不行啊。
阿诺忽然有些后悔,不该隐瞒主子的,应该让他知道,郡主已经知道了黄家倒台的全部真相,知道了他是她的仇人。这样的话,主子就能有所提防。
想到此,阿诺真的恨不得敲死自己,她怎么能让自己的私心凌驾于主子的利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