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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姓苏,人称苏侍郎,同方明清的老师是同窗。
苏侍郎也拱拱手,边说边摇头,“里头还在查呢。”
他们也不想得罪淮王,这会也是挑了上号的厢房,别说审问了,供祖宗一样地供着。
“那说书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这桩案子,我看有些悬。”苏侍郎似真似假道。
方明清笑眯眯地随他一齐往里走,见他眉毛都不抬地说着些屁话,也不知是在糊弄谁,就道:“这沈督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家王爷自从入了京城,知道这镇南王是京城里的土皇帝,里里外外也不曾亏待了谁呀。”
“哎!”什么土皇帝,说得诛心,这方明清看着清清秀秀一个书生,说话怎么这样毒。
苏侍郎压低了声音,也不同他绕官司了,“沈督军也火大着呢,淮王如今是娇妻在怀大权在握,叫沈督军成了失意人,可是总不能什么好事都叫他淮王一个人占着了。”
苏侍郎说着眯了眯眼睛,“这说书人的案子影响恶劣牵扯过大,谁沾上了都要脱层皮的。”
“你说哪里就这样巧,这说书人说得就是淮王的好话,把旁的王公贵族贬得一无是处,尤其是其中还牵扯了乞明国,稍不注意,这就是叛国的大罪!”
“如今这个关头,一个叛国的罪名压上来,谁受得了?就算是再有底气,这个名头到底是不好听的。”
苏侍郎压低了声音,指了指院子里头,暗示道:“人不能太圆满,两者只能取其一。”
方明清面上还是带着笑,心里骂他老秃驴,跟着苏侍郎进了李淮修呆的院子里头。
这苏侍郎又说了两句,左右不过是些废话,三两句不离“哪至于,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
方明清不答话,到了地方就拱拱手,自个一个进去了。
沈意行到底不是元帝,能把李淮修暂时困在这就是极限了。
方明清来的时候,李淮修同陈府尹在下棋。
男人穿着黑色的广袖长袍,面色平静,不见倦容。
两人又下了约莫半柱香,方明清在一旁安静地候着,李淮修赢了半子,陈府尹就笑着拱拱手,很是豁达的样子,“时也,时也。”
李淮修摇摇头,平静道:“是府尹承让了。”
陈府尹摆摆手,也不再说这个了,反而笑道:“王爷何时觉得时候到了,自行离去就可。”
李淮修起身送了送他。
待陈府尹走后,李淮修把搁在一旁的佩剑提起来,随手扯了一下剑上的络子,语气平平的,“安排好了?”
方明清压低了声音,“左右不过一日就可,知道的人嘴都封死了。”
李淮修嗯了一声,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明清顿了顿,试探道:“要不要给王妃透个信?”
院子里安静一会,李淮修垂着眸子笑了笑,很轻地叹了口气。
男人不知道自己表现的这样明显,竟然叫方明清一眼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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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今天心情不太好,李淮修那边有信递过来,说叫她不要担心,阿瑶把那信看了好几遍,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但是阿瑶也知道,她这会就是要安抚后方,她若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这些下人看了心里也要跟着惴惴。
因此,阿瑶只像往常一般看看账本,还叫了几个管事的来问话,府上也不见什么异常。
到了下午的时候,前院就有人来递帖子,说是一个姓陶的小娘子上门求见。
阿瑶摆了摆团扇,心里知道这约莫就是那陶大儒的女儿了,阿瑶心里还是烦躁,并不耐烦见她,因此叫人拒绝了。
下人不一会就又回来了,说是陶娘子有要事要告知阿瑶。
阿瑶不耐,叫拂冬去见见她,到底是有何要事,不请自来也就罢了,作何还带着股死缠烂打的意味。
拂冬就去见了一面,不过半柱香就回来了。
拂冬有些尴尬道:“那小娘子说话奇奇怪怪的,说是要当面同王妃说。”
阿瑶摆了摆扇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别搭理她了,再要进来就拦着。”
陶娘子也算是撞到了枪口上,若是平日里,阿瑶有兴趣还愿意见一见她的,如今这个关头,阿瑶哪里有心思搭理她。
正想着呢,前院又来了人,阿瑶蹙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