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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王氏从小就不是个精明的,王老夫人倒也知道她的德性,冷笑一声,“你那婆婆是个厉害的,旁人只当她都是为了冯家,净是做些上不得台面的糊涂事,实际上装疯卖傻她最有一手了。”
“以往阿瑶来府上小住几日,她都要派人来三催四请,说些酸人的话。可怜我那外孙女在她手下讨了十几年的生活,你现在还想叫我给你说情,我可没那般大的脸面。”
王老夫人瞥了自个不争气的女儿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不如去教训教训你那侄女,她如今倒是逍遥了,按理说她母亲该是一直同她有联系的,还骗的你丢下亲女照顾她十几年,你何不赏她两个巴掌,你可是占着理的。”
王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她没读过什么书,当年刚嫁进来王家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王老爷子不事俗物,她一个女人家就露面同旁人谈生意,这才攒下这样大一份家业。
王氏心里也烦,她如今是见也不想见到冯清雅的,以往只觉得她天真烂漫,现在想来终究是人心隔肚皮,到底是不如亲生的,怎么着都向着自己的亲娘。
王氏咬牙,“我回去就找她算账。”
她早就要把冯清雅发作一番了,只是叫老夫人压着,这会算是要彻底撕烂脸皮了,王氏光想想就觉得嘴里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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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同李淮修腻歪了一个上午,并不知道王府发生的事情。李淮修午时陪她用了膳,前头的事情已经压不住了,男人守着她睡了个午觉,阿瑶醒来时,李淮修就已经出去了。
阿瑶躺了会就开始忙自个的事情,,她现下成了李淮修的妻子,就比以前忙碌的多了。
李淮修早先就叫她管过家,这么长的时日她也上手了,今个就为了前些日子李管家的事情,她又去了正堂。
一个佝偻着腰,拄着拐杖,头发胡子几乎全白的老头,看着约莫五六十了,穿着鼠灰色的长袍,皮肤细白面上无须,见了阿瑶就拱手,他声音还有些尖利,口称王妃。
阿瑶叫他坐下说话,心下明了。
他既然早先是伺候李太子的,该是个无根之人,只是这么些年岁过去了,阿瑶到不知如何称呼他,因此只叫知夏上前奉茶,并不主动说话。
这老先生没等阿瑶开口,端着茶就道:“奴才名叫李贵,王妃尽可随意叫。”
阿瑶态度温和,问李贵这是来做什么。
李贵就拱拱手,微微垂着头,姿态看着很是恭敬,并不敢直视阿瑶。
李贵看着老态龙钟,但是说话很有条理,阿瑶听了一会,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这是来给李管家求情的?”
李贵摇摇头,可能是年纪大了,老人家的身子几乎蜷缩在一起,看着有些可怜,“那是个不成器的,老奴此次前来,就是想求王妃开开恩,他不成器,但是膝下好歹有两个小儿,生得聪明伶俐,在庄子上浑浑噩噩的,岂不耽误了。”
李贵说罢站起来给阿瑶行大礼,那副颤颤巍巍的模样看得人心惊胆战,一旁的司琴很有眼色,见阿瑶动了动手指,立刻就去把老人家扶起来了。
阿瑶倒不知道还有两个小孩,虽说稚子无辜,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如若简简单单就将这两个小孩带回京城,旁的奴才看了也有样学样,阿瑶以后还怎么治府。况且这挪用银子的事情,李贵说完全不知道,应该也不可能,不然单凭那夫妻二人,如何压得住府上十几个小管事。
阿瑶心里有数,但是他身份特殊,年纪又这般大了,阿瑶并未讲话说死,只说她是按规矩办事,多的还要去禀告王爷才行。
李贵倒也不纠缠,一旁一个小厮扶着,同阿瑶话了几句家常,颤颤巍巍地就退下了。
阿瑶觉得这事自己不好做主,毕竟是李太子身边的旧人。女孩想了想,还真就遣了个奴才去前院问问。
那边回话很快,说随王妃处置。
阿瑶抿了抿唇,心里有数了,但是这事还得先放在一边。
李淮修不日就要出发去徐州,阿瑶担心他,自然是要跟着他一起去的。只是启程的时间不明,阿瑶要提前把府上的一切都打理好。
有些人情往来之类的,阿瑶稍作斟酌也能做主,就怕遇上些人精,莫名其妙就被攀上了关系。阿瑶自己倒还好,若是借着她来攀李淮修,阿瑶就有些不好处理了。
比如说大公主,她一个元帝宠爱的公主,如今竟也舍得下脸面来。
阿瑶大婚第二日,元颜就派人抬了个四方小轿,还带着礼品,来请徐娘子上门看诊了。
阿瑶知晓大公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