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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樊老爷子宠爱,她娘手里又有银子,从小过得不必家中嫡女差。当初看上了自己姐夫,虽说家里人不同意,但是哭闹一番,最后也算是求仁得仁,她这一辈子是没吃过什么苦的。
沈意行叫人放她进来了,自己却未曾起身,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
小樊氏长相算是明艳,眉眼同大樊氏有些相像。
小樊氏也不在乎他的冷漠,只哭着脸道:“世子可别叫旁人挑拨了,妾身如何会往淮王府上放探子,妾身都未曾见过那淮王。”
沈意行叹了口气,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小樊氏就立刻噤了声,叫继子的眼神看得背后发毛,磕磕绊绊道:“世子,你这是作何?”
沈意行这几日心情都不好,他也懒得再做出那副好人相,只有些厌倦道:“谁派的我就找谁。”
男人眼神疏离,目光直直地落在小樊氏身上,缓缓道:“不是你,就是我父王放的。”
小樊氏欲言又止,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男人笑了笑,“是你就割你半边亲兵,是他的话……”
镇南王如今跟个废人差不多,有什么东西能叫沈意行讨债一般地拿走的。
小樊氏打了个寒颤,怯懦道:“是我派的。”
沈意行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示意她滚出去。
小樊氏踌躇在原地,“子安,焦永,他毕竟是你父亲,不管怎么样……”
沈意行已经不耐烦了,他一只手撑了撑额头,卢至就进来,请走了小樊氏。
他心里厌恶樊氏,但是懒得找樊氏的麻烦,那些叫权利绊住了手脚促成这一切的人,才是他要清算的对象。
卢至外头又有人递了信来,说是衙门里出事了,沈意行揉了揉眉心,起身出去了。
这说书人的案子很难办。
城里如今说什么的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块地方,他总要找出凶手来,就看最后栽在哪家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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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将府上的事情摸得差不多了,夜里,柳嬷嬷还来看了看她,问她为何不沐浴更衣。
阿瑶如今已经历练出了一副厚实的面皮,只说自己夜里还要再练字,晚些再睡。
柳嬷嬷倒是很欣慰,还叫阿瑶夜里叫小厨房做些吃食,当心饿着了,蜡烛燃亮一些,别害了眼睛。
阿瑶叫她说得有些羞愧了,越想越于心难安,倒真的练了几页大字。
夜里稍晚一些,阿瑶挽了个简单的发式,头上只插了跟玉钗,简简单单,叫人看了便觉得清爽宜人。
拂冬替她挽好头发,还有些好奇,“这簪子倒是奇特,与一般的小钗差不多长。”
阿瑶瞧了瞧,也觉得是的,但是水头很好,衬得阿瑶的面容仿佛在发光。
她又着了件浅绿色的广袖长裙,在梳妆台前照来照去的,抿了抿唇,又叫拂冬给她点了些口脂。
香甜的气息漫在口鼻中,阿瑶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一旁的拂冬都看软了一半的身子。
阿瑶稍作打扮,便有一种迤逦的美丽,弯弯唇就容光摄人。
拂冬看得心里惴惴的,“姑娘,你与淮王毕竟还未成婚。”
这男子的心就像天上的月亮,哪里有个定数,可不能叫淮王这样早就得手了。姑娘这幅模样,又有哪个男子忍得住。
阿瑶叫她说得面红,连连点头,只叫她别说了。
阿瑶做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下一下地荡着。院子里怕有蚊虫,拂冬还燃了个驱蚊虫的小香。
天上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皎洁地照在大地上,夜风从天边吹来,阿瑶的裙摆就跟着飘。
院子的门半掩着,外头是叫灯笼照出来雾蒙蒙的一片。
阿瑶的面颊依在秋千的绳子上,柔柔地望着门前,有下人走过,脚步声远远地传来。
但是阿瑶听得出来,那都不是李淮修。
阿瑶等得昏昏欲睡,软软地依在秋千上,突然叫周元叫醒了。
“姑娘。”周元提着个兔子灯笼,站在院子外头朝她拱手,“主子等着您呢。”
阿瑶提着裙摆出去,就见院子外头有个马车。
周元把兔子灯笼叫阿瑶拿着,扶着她上了马车。
阿瑶啊了一声,转头问周元,“李淮修呢?”
周元听着阿瑶直呼李淮修的姓名,只当自己没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