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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一下就红了。
见她这般作态,安王缓了缓面色,苦口婆心道:“你以为那沈意行是个什么好人吗?他面上待人温和有礼,实际上城府极深,你以为他真是清清白白做的沈督军?”
“他这人心肠极硬,你抓不住他的!”
柔真郡主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她少女心思,总觉得能叫那冰块一样的人对她不一样。
“父亲你又怎么知道我抓不住!”
“轮容貌我也差不到哪里,论家世更是甩她冯璟瑶不知道多远!”
“那冯家大娘子的下场你难道没看到吗?”安王黑着脸,“他要是想要什么,不择手段也要拿到,你在他眼里连号都排不上!”
这人是个做大事的料,但绝不是夫婿的好人选。
柔真郡主捂着脸哭了起来,安王叫人把她扶到一旁的院子里去,叫她好好反省。
舒岚乡君没一会也来了院子,她面上还是那样和气的笑容,开始安慰柔真郡主。
柔真郡主只把她当丫鬟,心里的心事倒苦水一样全说了。
舒岚乡君一如既往地任劳任怨,安慰柔真郡主直到半夜。
柔真郡主也不好连夜送她回去,只好将人留宿在了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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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汴州的赵承润,夜里被人推醒,收到了一纸回京城的调令。
66. 很烦 婚礼能和及笄礼一起办吗?
李淮修坐在马车上, 带来的人悄无声息地围住了这一块地方。
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叫乌正把巷子口也封了。
沈意行同安王议事,他谨慎, 随身几乎没带几个人, 都在巷子外头,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 慢慢从外边围了起来。
外头有百姓路过,见了这边的情形,都绕得远远的。
阿瑶还坐在沈意行腿上, 她面上惨白, 像只被定住的兔子, 听到李淮修的声音以后,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沈意行握了握阿瑶的手腕, 面色晦暗,轻轻放开了她。
马车门前还是有人守着,阿瑶下不去,女孩垂着头,远远地坐到了角落里,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抗拒。
沈意行以往在她心里是个模糊的代名词,他小时候是阿瑶可靠有趣的兄长,长大了是叫所有人羡慕的未婚夫。
但是阿瑶现在知道了,沈意行也是个男人, 他看阿瑶的眼神叫她有些害怕。
沈意行默不作声地看她一会,声音很冷, “现下不便利,子安就不同淮王见礼了,再者, 淮王怕是认错了,阿瑶是子安的未婚妻。”
这小巷很窄,也静得过分了,两方人带出一股针锋相对的意味来。
李淮修笑了笑,并不接他的话茬。
男人坐在马车里,敲了敲车壁,语气很平静,“阿瑶,不走吗?”
阿瑶一听他的声音就安心,但是这会想走也走不了,她于是也轻轻敲了敲车壁,垂着眼睛并不敢说话。
沈意行看见她的动作,眼神暗了暗,语气里像是含了冰,“淮王倒是有闲心,刚往衙门里递了状子,现下又带着私兵到了这里来,不如去徐州关心关心陛下。”
李淮修独自坐在马车里,他听着阿瑶敲打的声音,声音叫人听不出情绪,“世子经验丰富,能力出众,本王闲人一个,万事也是仰仗世子,世子不若先去徐州探听一番?”
徐州水深得很,元帝中风的事情,沈意行也没少掺和一脚。
这外头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安王府上的人,安王是个老狐狸,他是哪边的队也不敢站,叫人闭了门装不知晓,里头有想要离开的贵女,一律从另一条街的侧门过去。
沈意行叫人不用管安王府上的动静,他看了看阿瑶,只道:“淮王闲不闲,子安不知道,但是这几日城里的动静确实大了些,子安断案差了个说书先生,他一家人实在死得惨,自己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沈意行像是想了想,突然道:“案发那日,淮王的人似乎也在那处,就没发现怎么异状吗?”
沈意行言语里带着股暗示的意味,阿瑶隐隐约约能听出些不一样的意思来,那说书先生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阿瑶蹙了蹙眉,悄悄看了沈意行一眼。
男人看向她的时候,她又立刻转了回去。
李淮修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还有世子都找不到的人?”
他们两人在打心知肚明的哑谜。
沈意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