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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听她多话,打着团扇,叫人堵了嘴便扔到马车上去。
    这两人现下连贪墨了银子都不认,是决计不会说出把这银子花销到哪去了的,阿瑶就是觉得这事有些怪,两个下人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这帐走得丝毫不遮掩,一旁的司琴就笑着说有个法子。
    阿瑶到了这府上以后,除了从冯府里带出来的拂冬,还有三个侍女。
    分别叫司琴,杏雨和墨画。三人都是府上的家生子,只是阿瑶更看重拂冬,她们几人就有意表现一些。
    司琴伏了伏身,她面相长得只能算清秀,说话却很是讨巧,“姑娘,奴婢哥哥往日里在这李管事的手下做事,姑娘要是要查,尽可吩咐他。”
    阿瑶确实想查清楚这两人每年贪墨这样多的银子,到底花销在了何处,因此打量司琴一眼,便叫来她哥哥。
    他哥哥名叫德胜,年纪看着十七十八的样子,生得大眼小身板很是讨喜,见了阿瑶便行了大礼,口中只道姑娘万福金安。
    阿瑶被他逗得抿了抿唇,问他与李管事相不相熟。
    德胜说自己从小就叫老子娘送到李管事手下做事,对他确实很是了解。
    阿瑶就顺势叫他去调查,赏了他与司琴一人一个银锭子。
    阿瑶知道,这是兄妹俩给自己投诚呢。她来这府上也没个得用的丫鬟小厮,这兄妹二人看着也十分机灵,到可以用上一用。
    这德胜是走了大运才撞上这么个机会,自然是把自个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
    “姑娘若是有什么城里想知道的事情,奴才不敢打包票,八成都能叫姑娘如意的。”
    小伙子不敢往上瞧,只垂着头看着姑娘绣着流纹的裙摆。
    阿瑶于是叫他讲讲城里的大事,德胜略一思索,就说了城里近日有个秀才,家里遭了难,一家七口叫人砍死了五个,连还在襁褓里的稚子都没放过。
    “那院子里一地的血,隔壁两户人家一大早就搬走了,都觉得晦气。”
    阿瑶听了这血腥的场面也不觉得害怕,她还见过真正的死人呢,但是那两个稚子还是叫阿瑶蹙了蹙眉。
    “这秀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小孩也下手,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怕遭报应。
    德胜道:“这倒不得而知,有人猜是山上的土匪下来了,还有人说是那秀才欠了赌庄的钱,不过这案子是那沈世子在查,那条巷子都叫人封了,想必很快就能有结果。”
    德胜说完就挨了自家妹子一个白眼,反应过来就不由苦笑。他这是说顺嘴了,这府上谁不知道这冯娘子以往同那沈世子的关系,平日里私下倒还好,如何就说到正主面前来了。
    也是冯娘子生得好,这样柔声细语,女子也要昏了头。
    阿瑶并不在意他提到沈意行,过去的就过去了,她倒是有些介意城里的流言,但是当下也未表现出来,只叫德胜好好办差,日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这少年连连点头,拱着手退下了。
    阿瑶了却一桩事情,心里舒坦一些,拂冬到叫阿瑶要过继出去的事情弄得惴惴难安。
    这大元待女子颇为苛刻,女子若是没个好的娘家,或是在娘家不受宠,自个的腰杆子就硬不起来,在夫家都要叫人轻视。
    且冯老家中如今着实衰落了许多,若是阿瑶过继了,怕是也只能过继给冯老的大儿子,说句大不敬的话,拂冬觉得着实有些亏了。从正二品大官的嫡女成了个四品小官的女儿,阿瑶又不是什么叫不出的名的人,这满京城的权贵,谁不识得她那张芙蓉面。
    以后走出门去,怕是要叫人耻笑。
    阿瑶见状只得安抚她一番,“我本来在冯家也不受重视,又何必想那样多呢?”
    拂冬又是心疼又是觉得有道理,且淮王殿下像是十分中意姑娘,娘家是谁倒是其次了。
    阿瑶在书桌前写了几封信,用信封封好,叫人送到冯家几位族老的府上。
    拂冬看得心惊胆战,她不识字,但是有何事又要烦劳族老们?
    “姑娘不考虑几日?”
    “老夫人定是不会答应此事的。”拂冬到底还是站在阿瑶这边,她给阿瑶打着扇子,心里忧愁她在老夫人面前讨不着好处。
    “老夫人看重名声,哪里能叫您过继出去。”
    这个年头,多半只有家中过不下去日子的人才会把家中子孙过继出去,说出来是要叫人瞧不起的。有些头脸的人家就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更不提老夫人往日里对冯老那一大家子多有避讳。
    阿瑶笑了笑,乌黑的长睫覆在面上,倒是不见慌乱。老夫人活了那样多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