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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已经成婚好几年了,她是元帝第一个孩子,就受元帝照拂一些,婚事也好一些,她夫家是一户姓齐的高门。
阿瑶同她的交往更少,两人几乎差了个辈分,以往的交际圈子也不一样,并不知道她为何邀请自己。
这两张请帖都有些烫手,阿瑶觉得自己如今身份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赴宴。
如今这个宅子,是前朝一个大官的旧宅,后来被人买下了,一直旷着无人住进来,直到李淮修进了京城。
这宅子比冯府大的多,李淮修的书房在前院,阿瑶的院子则在后院,虽说都在一个宅子里,但是两边走一趟都要一炷香了。
李淮修在京城也有谋士,还有不少都是在庄子里就跟着他的熟面孔。
“陈氏绝对是在京城。”乌正拱了拱手,“大人,属下命人在汴州边界探查,陈氏半年前确实在那处现身过,她身旁跟着些乞明的贼人,跟着去京城的车队,如今必定就隐没在京城之中。”
方明清摇摇头,“半年前跟的车队,且那车队途中还去过江南,陈氏在哪离开都是有可能的。”
“途中可不止我们盯着,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背后必然有人比我们先了一步。”
两人面色都不好看,眼见又要吵起来,李淮修把手里的信件放在桌上。
“再派人去江南探查,看她接触过那些人。”李淮修顿了顿,“京城里也派些人手。”
底下两人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了。
乌正点头应下了,想了想,又道:“大人,沈世子的拜帖?”
这封帖子直接被截在了前院。
李淮修随意地看了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在外面见。”
乌正把帖子放在一旁,懂他的意思,“大人现下就去茶楼吗?”
李淮修约了冯老,两人定在下午见面。
李淮修出门的时候,看到街角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穿着麻布衣服的人,长相没有记忆点,时不时朝李府门前张望。
乌正跟在李淮修身边,悄无声息地示意了一旁,立刻就有几个便衣打扮的人隐在人群中,慢慢将那几人围了起来。
李淮修只看了一眼,就上了马车。
马车到了茶楼,穿着长袍的说书人正在大厅中间讲淮王的故事。
“这淮王来历可不小!传说他出生渝州,自小就识文断字,他与那渝州刺史还有段渊源……”
那说书人胡言乱语一通,还有不少人都听得入迷。
如今京城里也乱,这茶楼更是鱼龙混杂,这故事从这说书先生嘴里讲出来,不出半天就能传遍京城。
小儿的领着李淮修等人往二楼走,李淮修原本没什么表情,听着听着,忽然蹙了蹙眉。
一旁的乌正就悄无声息地打量起那个说书人。他们主子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想必是这说书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说书人家中困苦吗?”李淮修止住脚步,问那个带路的小二。
小二的立刻点头哈腰,道:“那刘生原本是个秀才,可是今年就是官老爷都有吃不上粮的,他家中两个老父老母,都上了年纪,家中还有三个小二,可不是困苦吗?”
李淮修默不作声地看了两眼,就示意乌正过后将这人拿下。
小二的领着一行人去了二楼的厢房,李淮修先一步到的茶楼,坐了一会,冯老这才姗姗来迟。
冯老本名冯长远,他早年也是朝中说得上话的人,性子圆滑,年前就见朝中势头不对,早早就向元帝请了辞,如今闲赋在家,倒比那些还在朝中的人看着年轻些许。
冯老本是不愿意来的,他们冯家本就隐隐倾向镇南王府,如今这淮王同镇南王府的关系尴尬,他自然是能避则避,但是到底是不敢不来。
李淮修叫人给他奉茶,“冯老不必紧张,本王只是找冯老叙叙旧罢了。”
两人从未见过,有何旧可续?
冯老心中犹疑,年纪轻轻便封了王,隐隐握住了大元的半壁江山,也不知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打量着李淮修,见他眼神清冷,穿了一身玄色长袍,带着股久居上位的冷凝之气,绝不像那些长舌之人口中的土匪,这人必然是大门大户出来的。
“不知淮王殿下找草民,有何事要叙。”冯老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被拉拢的,他与冯老将军虽是兄弟,但是早早就分家了,如今两个嫡子虽都在朝中任官,但是起先入仕的长子也不过是个四品小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