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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小脸红扑扑的。
卷碧往那秋千上垫了褥子,阿瑶就捧着个小瓷碗靠在上边吃桑果, 嘴角抿出两个小梨涡来。
李淮修在桌前写信,男人眉眼英隽,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这院子里有棵高高大大的桃树,郁郁葱葱仿佛没有受到干旱的影响,叫人看了十分舒服。
阿瑶倚在秋千上看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 阿瑶才反应过来,她从秋千上下来,趴在李淮修的窗户边,有些忧愁道:“那我们不回城里了吗?”
不说柳嬷嬷和李戾等人都还在城里, 阿瑶自从那日匆匆离开了袁府,至今还未和袁文琪取得联系, 也不知她的状况如何,到底有些放不下心。
李淮修穿了件浅蓝色的长袍,男人生的高大, 这样清爽的衣裳越发显得他丰神俊朗,叫人不敢多看。
他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没说话,只将一个小册子摆在自己手边,然后看了看阿瑶,示意她进屋。
阿瑶乖乖往屋里来,只是她一走路便觉得小腹胀痛,浑身乏力,肚子里仿佛有只手在搅和一般,只好慢吞吞地溜达进来。
卷碧还想去扶一扶她,叫李淮修无声地制止了,男人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女孩。
时下女子体质大多虚弱,除了少部分确实是因为先天不足,更多的是常年困在内宅,那方寸大小之地,一天走不得百步,得不到锻炼自然就气虚了。况且徐娘子也委婉地建议过,这段时间里适当地活动一下身体是很有好处的。
李淮修严遵医嘱,希望阿瑶身体安康,不要体虚,最好长命百岁。
阿瑶走进来这般艰难,还不忘端着她的小盘子,里边的桑果吃得她指尖染上了紫色,李淮修看得好笑,叫她把盘子放下坐在一边。
“最近都不会去渝城。”男人淡淡道,算是回答阿瑶刚才的问题。
渝城里最近乱,倒不如这里来得清静。
“我还是有一些想回去的,袁娘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阿瑶拿着湿帕子擦手,一边还有些忧心忡忡。下药的虽然是她的未婚夫,可袁文琪是无辜的,阿瑶也不知道她最后如何了,曹文吉已经死了,阿瑶很怕曹家人迁怒袁文琪。
见她实在担心,李淮修想了想,“袁家已经与曹家退了婚书了。”
城里这两天属实唱了好几出大戏,曹文吉是曹家唯一的嫡子,他死了,这亲事自然断的很难看,不过就没必要叫阿瑶知道了。
李淮修叫卷碧给阿瑶倒杯温水,自己将桌上的信封好,随意地扔在了一边。
阿瑶喝了口温茶,乖乖地坐在男人身边,仰头看他一会,只能看见他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颚。
女孩捉住他一只手,撒娇似的摇了摇,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今天不想练字呀。”
玩起来自然觉得腹痛不算一回事,可是练起字来只怕立刻就会觉得疼痛难忍。
女孩的声音又娇又软,又是这样湿润依赖的眼神。
李淮修低头看她一会,随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声音很平静,“不叫你练字。”
“不是好奇徐娘子的事情吗?”
男人示意她往桌上看。
阿瑶这才想起来,她来了小日子,只觉得脑子都比平日里转的慢一些,只见桌上摆着一个厚实的小册子。
李淮修坐在一旁,示意她拿起来看。
阿瑶拿着册子翻了翻,这像是本医馆的账册,上边十分细致地记录了每一笔药材的支出和诊费。笔迹秀气,大概是个女子的手笔。
只是这帐做的奇怪,连几根药材掉到了地上都记在了账册上,做的也太细了。
阿瑶从头翻到尾,只大概地看了一下,发现这估计是记了有快十个年头了。
“这是徐娘子记的账吗?”
李淮修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徐娘子公婆有些蹊跷,她悄悄做了假账。”
李淮修简单一句话就将这事情说完了,阿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娘子是想做什么呢?”阿瑶问道。
阿瑶想知道的,李淮修自然知无不言。
“她公婆对不起她,怕是想买些药材制毒吧。”
家里的婆母将银钱掐得死死的,徐娘子无法,只得省吃俭用,再抠些不值钱的药材。徐娘子怕是已经筹谋了三四年。
阿瑶也猜是这样,不由有些愤怒道:“她身上的伤也是她公公打的吗?”
阿瑶以往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