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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十分不解,“你母亲为何要让你嫁给一个这样的人。”要是想嫁一个读书人,城里多的是比他体面且洁身自好的读书人,家世差些阿瑶觉得也是无妨的。
袁文琪笑了笑,一派天真烂漫,并没有被强迫的模样,“我家中管着城里的兵,需要同曹家结盟才保得住,且我早就已经同家里人商量好了,礼成之后我照样住在家里,一个形式罢了。”
袁家好几代才出袁文琪一个女孩,以往没有条件都是十分娇宠,如今家中兴旺起来,自然更是万分宠爱,这才叫她能对曹文英冷脸相待,且这婚事还是她自己先答应的。
阿瑶看着她的眼神不由有一些羡慕,她想起了或许远在徐州的冯秉怀与王氏,冯清雅已经回去了,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两人或许早已将她忘记,只盼着她不要回去败坏冯家的名声吧。
没过一会袁文琪的手帕交们就纷纷登门拜访了,都是些性情爽朗的小娘子,带人和善,没以后就与阿瑶熟络在一块了。屋子里摆上瓜果茶水,一些罕见的吃食不要钱似的送进来,显然这家人对袁文琪很是疼宠,不叫她在友人面前丢一点面子。
阿瑶笑着同几个小娘子说话,心情却无比的沉重,她此刻非常想要见到李淮修,因为面具的事情,也因为在这幅热闹的场景里,她十分地想念他。
曹文吉有些恍惚地进了前厅,他这幅丢了魂的模样就让人以为他在袁文琪那受了冷脸,一个好友见状拉住了他,“你怎么了?袁文琪给你甩脸子了?”
曹文吉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心里还想着阿瑶,呐呐一会并没有说话。
好友有些暧昧地笑了笑,“我这有个好东西,反正你们二人总是要做夫妻的。”
曹文吉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猜想到了,嘴上还是问道:“什么?”
好友将一个小纸包塞进他手里,“你知道的。”
曹文吉心如擂鼓,小心地将纸包收进袖口,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发现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这边,男人眉眼英隽清俊,眼神冷淡,叫人不敢同他对视。
曹文吉呼吸一窒,一瞬间绷紧了神经。
他认识这个男人,是那个杀了渝州太守,叫父亲恨得牙根痒痒的人,听说是叫李淮修。
男人这样看着曹文吉,叫他冷汗都流下来了。
好在李淮修只是淡淡地扫他一眼,接着随意地移开了,那群他平日里要叫叔伯的人,将男人众星捧月般围在其间。
曹文吉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背后都湿透了。
李淮修看了那个行迹有些鬼祟的人两眼,想着他刚从后院出来,很轻地蹙了蹙眉毛。
男人朝一旁的周元低声交代两句,周元会意,看了曹文吉一眼,悄悄出去了。
曹洪浩给李淮修敬了杯酒,男人年纪大了,面上不免带出些皱纹来,意味不明道:“李公子年少有为,叫曹某叹服。”说罢一仰而尽。
桌上一时安静,曹洪浩这是在求和了,他们都等着李淮修表态。
李淮修看他一眼,很轻地笑了一声,“曹大人也还年轻呢。”
李淮修没戴面具,丰神俊朗的同时带着股同旁人不一样的贵气,叫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此间没有人觉得他只是个出身乡野的土匪。
李淮修很平静地拒绝了他的示好。
曹洪浩不与他对视,只讪笑道:“老了,老了。”眼中却闪过一抹厉色。
这桌上都是些现在能说得上话的官员,此刻推杯交盏,很快将刚才那一页掀过去了。
李淮修面无表情地饮了杯酒。
及笄礼在下午申时举办,这样的礼仪各地有各地的不同,有的地方在白天举行,有的地方在夜里办,只看家中长辈的意思。
袁文琪在丫鬟们的侍奉下,穿上裁剪得当的衣衫,带上华美的头冠,在众人的注目下,叫兄长袁祁领着拜见上堂的父母。
袁父袁母眼眶都红了,给她两个小匣子做贺礼,又请了一位全福夫人来给袁文琪梳发,将一块价值不菲的圆玉带在她腰间。
阿瑶坐在席上,眼神有些憧憬,她难以自制地想起了自己,她该是不会有及笄礼了。
女孩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想起李淮修,她面上下意识地起了两个小梨涡,想起面具的事情,心里又升起一种叫她愉快又怅然的情绪。
大礼结束以后,还有一场宴席,李淮修却离席,同袁文琪的父亲袁德运去了书房议事。
阿瑶和小娘子们坐在一桌,没一会就单独被袁文琪叫人请去了内室。
两个小娘子将丫鬟嬷嬷全赶到外边,一起说起私房话来。
袁文琪还有些兴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