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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同和痛得喘不过气了,面上惯常的笑意也撑不起来了,他想起李淮修看他的眼神就忍不住发颤。
陆同和深切地体会到,这人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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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冯府的一封信阀寄往了徐州。
送信的人不敢耽误,只要小半月就快马加鞭到了徐州。
而徐州如今的局势越发微妙,元帝在这停留了快一个多月,过得是声色犬马,乐不思蜀。
可苦了跟着来的世家贵族们,蜗居在此地,要什么缺什么,还要叫当地的豪绅暗暗排斥。
王氏最近心神不宁,更是懒于交际,寻常交好的贵妇人要叫她一齐宴会,她也纷纷找由头推脱了。
这日下午,王氏又收到了京城来的信件,她连忙拆开,一字一句地读。
这信是冯清雅写得,自从那日冯璟喻审问了她一番以后,冯清雅暗地里就有些排斥冯璟喻,觉得他更向着阿瑶,不想再同他和以往一样亲近,于是常常给王氏写信,好叫她能继续疼爱自己。
信里写得都是冯清雅平日里的生活琐事,她最近同许宣就差出双入对了,这个少年家世好会来事,叫冯清雅也享受了一把众星捧月的待遇。那些原本瞧不上她的小娘子,见她与许宣关系不一般,似乎还与镇南王世子有些关系,一个个嫉妒得说酸话,还怕得罪了许宣与镇南王府,处处都要捧着她。
冯清雅现在是逢春的少女,信件里也不免透出来一些,只是王氏急着找关于阿瑶的只言片语,因此并未发现她有何处不同,不然定是要狠狠地阻止她。只是王氏看来看去,冯清雅也只是在信件的末尾提了一句,说阿瑶很好,叫王氏不要担心。
就这么一句好,叫王氏看得心中忧虑,她如何能不担心。阿瑶怎么不自己同她写信呢?也不知有没有受伤,为何就停在京城了,到徐州来叫她看一眼也是好的啊。
王氏想得眼眶发红,非常非常地想要见一见阿瑶。迷迷糊糊见冯清雅在信尾提了一句,说是她的父亲冯二爷仿佛给她留了个什么玉佩之类的物件,想问问王氏放在哪了。
王氏皱着眉想,当年二爷死得突然,似乎确实有这么个物件留下来了,好似和军中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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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祖宅里,沈意行跪在佛堂前,一根小臂粗的木棍狠狠地打在他身后。
樊氏族长是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今年已经要七十岁了,他依旧身板挺直精神矍铄,手上的力气比那些年轻人还大。
十几棍子下去,沈意行已经面色发白,背后沁出血色,依旧直直地挺着脊梁。
樊族长把木棍扔在一旁,“你下定决心了?”
沈意行这般模样也不见狼狈,他天生一张好皮像,垂着眼睛像是悲天悯人的神佛。
“我必须这样。”男人面上不见痛苦的神色,他冷静地想着,这确实是他该承受的。
樊族长冷笑一声,眼中倒是闪过一丝赞赏。他沈焦永是个懦夫,儿子倒是有他们樊家的血性。
“你带了兵就走?”樊族长叫人扶他起来。
沈意行勉强笑了笑,神色却是冰冷的,“不能等了。”
他已经不能忍受了。
沈意行只在樊家带了一日,连夜带着数万铁骑出了金州,直指京城。
38. 悄悄 阿瑶开始悄悄地想念李淮修
李淮修守在塌边, 一旁燃着昏暗的灯火,他垂着眸看着女孩,“你睡。”
阿瑶能看见男人的眼睛, 黑沉静谧地看着她, 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点点头,脸颊埋在枕上, 静静地望着李淮修,长长的睫毛慢慢垂下去,没一会就睡得酣甜。
阿瑶不知道李淮修有没有离开过, 但是第二天阿瑶醒来时, 晨光撒进内室, 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塌边, 手里把玩着她随手编的一个络子。
“醒了?”李淮修的声音有点哑。
阿瑶懒洋洋地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弯得像月牙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男人,“大当家的。”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李淮修嗯了一声, 把络子放在她枕边,垂眸看她,“饿吗?”
女孩点点头,脸颊睡得酡红, 她看着男人,下意识有些爱娇道:“在我院子里用膳好不好?”
李淮修自然没有不应她的, 男人轻轻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