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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俊朗的少年一进军营就很不安分,动起手来好几个兵油子都压不住,又是一身的贵气,这群小兵也不敢招惹他,因此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永州要出兵打渝州了,这世道是要乱了。”小兵说着还有些感叹。
赵承润却并不能和他共情,他将渝州在心里嚼了好几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垂下眼眸,眼神里都带出了几分热烈。
36. 金州 沈意行策马入内,玉雕似的面庞像……
夜间, 阿瑶趴在床头,一页一页地翻着话本。
夜色深重,这样看书难免有些伤眼睛, 只是卷碧不敢管束她, 轻手轻脚地将一盏小灯燃在她床前。
“主子早些歇息,莫把眼睛看坏了。”
阿瑶点点头, 也叫卷碧去睡觉,“你也早些休息。”
这间院子做得精致,内室外还有个丫鬟歇息的小隔间, 卷碧将床帘放下, 依言退下。
袁文琪带来的话本阿瑶都未看过, 一时兴起便看到了子时,打更人在院子外头唱完更话, 阿瑶这才惊觉已经子时了。
这话本写得确实不错,其中还有一本以起义土匪为主人公的,叫她看得十分激动,且不知是不是地域原因,这写话本子的人, 比京城开放许多,有些略微有些露骨的哝哝软语,看得阿瑶十分脸热。
将话本压在枕下,阿瑶想着话本, 不知为何莫名地兴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好在床头的灯还未燃完, 阿瑶索性将白日里嬷嬷给的绳子找出来,趴在床头编络子。
烛光将阿瑶的面庞衬得如一块温润美玉,女孩打了个哈欠, 有一搭没一搭地编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日早上,阿瑶醒来时已经接近巳时了,她浑浑噩噩地坐在床头,乌发披散着,有些怏怏道:“大当家的出门了吗?”
柳嬷嬷见她这幅精神不振的模样,有些担心地摸摸她的额间,“姑娘这是怎么了,夜里热吗?”渝州已经比京城凉爽许多了,且她这几日不知为何都手脚冰凉,挨着冰块倒觉得冻人,阿瑶就没想着要用冰,柳嬷嬷难免以为她是热得睡不着。
“昨天睡晚了。”阿瑶打起精神来,又问了一遍柳嬷嬷,“大当家的还在吗?”
阿瑶昨天约好了要同大当家的一起用膳,今天就睡到了巳时,心里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嬷嬷怎么没叫我呀。”
柳嬷嬷又去拨了拨鎏金香炉里的香灰,见昨日驱蚊的香确实燃完了,这才放下心来。
“主子还没走,叫我们不要叫姑娘,让你好好睡。”
阿瑶一下就精神了,雀跃道:“嬷嬷随意给我梳个发式,别叫大当家的一直等着了。”
女孩说完,就已经端正地坐在梳妆台前了,柳嬷嬷不知想到什么,悄悄叹了口气。
阿瑶收拾好了就去了隔壁静明院。
桌上没有吃食,李淮修拿着本河防通议已经在等在桌前了。
见阿瑶来了,李淮修示意她坐到桌边,“睡好了?”
女孩穿了一件浅绿色的流仙裙,一头乌发简单地盘在脑后,露出精致的五官,看着清爽又漂亮,她带着笑,叫这个早晨都清新起来。
这样听着她像是赖床了一般,阿瑶乖巧点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叫大当家的久等了。”
李淮修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就消失了,他把书放下,叫下人去厨房拿膳来。
“今日准备做什么?”他待阿瑶像是待妹妹,这样问起她今日的安排,就像个细心的兄长。
阿瑶也感受到了,可又不像李淮修那样忙碌,一时也想不出要做什么。
想来想去,只好又问起李淮修,“大当家的今天还要出门吗?”
李淮修嗯了一声,他看向阿瑶,“要是还没有安排,不如教李戾练字。”
李戾记得住许多诗词,写字却跟作画一般,等闲人认不出来。
阿瑶闻言不由顿了顿,她侧头看向李淮修,男人动作一停,就也侧着头看她。
阿瑶面上不自觉地就有些羞涩,她以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的,此刻却有种难言的感觉,阿瑶不想在大当家面前丢丑。
“大当家的,我的字也写得不好看。”阿瑶说着,声音都小了许多。
这是实话,阿瑶学些旁的东西还好,这样要耐心的东西就很少能做好,她的字迹勉强只能说清秀。
李淮修不由多看她两眼,她生得这般钟灵毓秀,很难想象会写不出一手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