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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院子里只有一棵梨树,其余都是些花花草草。
“哪里是您院子里的,姑娘小时候爱热闹,老夫人又喜静,见大少爷待你和善,便整日缠着他,叫他学都上不了,大少爷脾气好,姑娘说什么都依着,种个葫芦算什么。”
阿瑶听得面露迷茫,撑着脑袋想了好久才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仿佛是有个金相玉质的少年,带着笑地看着她。可是再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阿瑶想起在桌上给自己夹栗子糕的冯久知,将他和那个少年联系在一起,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但是稍纵即逝,她也没细想,就是越发觉得庶兄待她好了。
阿瑶把这葫芦放在眼睛跟前,确实是个连口都没开的小葫芦,大当家的为什么要给这个给她呢?
阿瑶想不明白,她把葫芦压在枕头底下,慢慢地趴着睡去了。
夜里,阿瑶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就见柳嬷嬷面色严肃地望着她,“姑娘,快穿衣服,老奴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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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行带着人从陈氏说得小路靠近庄子,一旁的副官举着火把,勾着腰照着前方。
一座占地极广的庄子映入眼帘,庄子里没有灯火,想来是已经到了安寝的时间。其他副官带领的两队人还没到指定的位置,沈意行不急着行动,让将士们注意警戒,保存体力。
“赵承润找到了吗?”沈意行看着阴森森的后山,语调淡淡的。
副官小声道:“赵公子走得急,且有些功夫在身上,派了几个小队去找了,现在还没有消息。”这种少年人胆子大,又有些不识好歹,一口气走多远都是有可能的。
沈意行不在意一个不服管教的少爷会不会死在后山,且照这个旱灾的程度,他几乎不会有被冻死的可能,
但是他父亲赵永年,位极人臣,是个惯会使阴绊子的笑面虎。嫡长子要是死在了他这,也是个麻烦事。
沈意行沉吟一会,一张玉雕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命他们继续找,找不到就明天再说。”
目无军纪,在军队里,这种人要不是他姓赵,沈意行都不会多问一句。
很快,李忠岩带着另外一个分队,从山脚上来了,他让队伍熄了火把原地警戒,接着自己竟然向沈意行这边来了。
“世子。”李忠岩向他一拱手,男人身高体壮,说话也嗡嗡地响,“下官听说冯家二娘子也在这匪窝之中?”
沈意行并不意外他知道,镇南王不会安分地呆在后方,他抬手示意李忠岩起身,没心情同他绕弯子,直接道:“李副官有何事?”
李忠岩有些讪讪地笑了笑,他是冯将军的旧部,两人是过命的交情,冯清雅又是冯将军唯一的子嗣,就是想着当年的情谊,他也要保证这小娘子安然无恙,“世子到时可否也帮着找找二娘子。”
李忠岩打过很多仗,知道到时情形乱,怕女孩受些不必要的折磨。
沈意行朝他颔首,眼神却看着庄子,语调变得散漫,“将军放心就是。”
男人丰神俊朗,气质温和,专注地望着庄子,面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李忠岩粗人一个,踌躇一会,见男人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只好朝他一拱手,回了自己的队伍里。
眼见三支队伍都已经到了事先商量的地方,沈意行慢慢把剑□□,剑锋磨在鞘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三面包抄,先围起来。”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股说不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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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慌忙地穿上衣服,就见外边几乎被照成了白昼,大元的士兵扛着大旗,将庄子围了整整一圈,真是插翅也难逃。庄子里的人竟然不见慌乱,依旧有条不紊地开始召集庄子上剩余的战斗力。
柳嬷嬷还在催她,“那个冯家二娘子真是疯了,竟然说自己联合姑娘把庄子的密道传了出去,张奇那个老贼这会要拿姑娘问罪呢。”
阿瑶穿上衣服,半晌都摸不着头脑,磕磕绊绊地:“嬷嬷,我不知道密道的。”
小女孩面上有些慌乱,白嫩的脸颊上睡得红扑扑的,柳嬷嬷见了心里有些不舍,自然是相信她的,“这老贼借题发挥,老奴已经给主子传信了,姑娘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主子回来了,把那老贼狠狠地修理一顿。”
冯清雅一个错漏百出的谎言,明眼人都不会信,她从哪里能传消息出去?张奇怕是要借此泄私愤。
阿瑶穿好衣裳,知夏慌忙地拉着她要走,阿瑶走到门前,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我得去把小黄放了!”
阿瑶不知道会是谁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