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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把阿瑶吓出个好歹,因此抄了小路,下山比上山还快。
回了庄子,阿瑶已经好了许多了,见李戾愁眉苦脸,还反过来安慰他,“李大哥放心吧,我真没事了。”
阿瑶觉得自己是个还算坚强的小娘子,刚刚见了死人也没失态,只是那猴子出现得太过突然,比起吓到,她更多的是受了惊,胸口发闷,现在都还有些冒冷汗。
李戾以往不耐烦上后山,就是因为这里有群缠人的猴子,见了人就往人身上扑,扒拉东西,打也打不到,骂它也听不懂,招惹厉害了,你下次上山它专门盯着你折腾,实在是烦人。
现在还把阿瑶吓着了,李戾挠挠头,决定下次见了一定要把它逮住。
阿瑶又看向周元,踌躇道:“周大哥,那山上的人。”
周元明白她的意思,朝她一拱手,“我这就吩咐人去山上替那人收拢出个地方,叫他好好安息。”
阿瑶这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柳嬷嬷给她送晚膳,阿瑶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完了,再不像以前一样剩饭了,吃得直到了嗓子眼。
还叫柳嬷嬷误会了李戾和周元没有好好照看她,把她饿着了,悄悄把李戾召来教训了一顿。
谁也没想到,阿瑶当天夜里就发了烧。
柳嬷嬷半夜来阿瑶房里关窗子,就见小娘子梦魇了,满头大汗,眼角带泪,一声一声地叫着什么,可怜得很。凑近了也听不懂,掀起床帘一摸额头,烫得不得了。
柳嬷嬷吓了一跳,把李戾从床上叫起来,“冯姑娘病了,你去前头镇上请个大夫来。”
李淮修出门办事,庄子上的大夫也跟着去了,剩下的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学徒,处理一下伤口还行,柳嬷嬷哪里敢让他们给冯姑娘看病。
李戾听了一瞬间就清醒了,骑着马跑到山后边,一去一来不到半个时辰就拉了个长着长须白发的老大夫。
老大夫坐在马上,腰都要颠断了,颤颤巍巍地进房诊脉。
这大夫和庄子上也有些交情,见床上躺着个生得极为漂亮的小娘子也没多问,先给小娘子把了脉,思索一会便开了药方。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受惊了,再加上邪风入体,劳累过度,小娘子也不是铁打的,自然就病了。”
柳嬷嬷赶紧叫了个下人去库房里抓药,老大夫见状不由笑道:“庄主要办好事了?”
柳嬷嬷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容易。”
老大夫笑了笑也不多问,此刻已经到了子时,夜路多有不便,柳嬷嬷又招呼着安排大夫在庄子上过夜,自己去给阿瑶熬药。
李戾不敢一个人呆在阿瑶的房间里,只好眼巴巴地守在窗户外,扯着老大夫的袖子,“大夫,这一晚上能好吗?”李戾生得高大强壮,从小到大都未曾生过什么病。阿瑶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实在是把他吓着了。
老大夫扯不开袖子,只好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公子不必担忧,让小娘子好生养着,用不上半旬就能好。”
李戾心里难过,想着以后再也不要带她出去玩了。
第二天本该夜里归来的李淮修,一早就风尘仆仆地回了庄子,李戾苦着脸,殷勤地给他牵缰绳。
李淮修染了一身的雾水,赶了一夜的路却不见疲态,眉目间有些松散。
见李戾围着他转悠,李淮修看他一会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佩剑也扔给他,懒洋洋道:“冯姑娘呢?听说你昨天带她出去玩了?”
李戾心里直打鼓,“她病了。”
李淮修动作一顿,从一旁的下人手中接了面具戴上,慢条斯理地问道:“病了,怎么病了?”
那张英隽清俊的面孔被遮去了一半,男人眉目间不经意地露出两分戾气。
李戾看得害怕,缩了缩脖子,“在山上给猴子吓的。”李戾话只说了一半,没敢说还叫冯姑娘见了死人。
李淮修闻言低笑一声,“猴子?”
李戾低声嗯了一声,多的不敢再说了。
李淮修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后一群幕僚等着他们去书房议事,见状也安静下来。
李淮修忽然对身后等着他的幕僚们抬抬手,“诸位先生先去修整一番,等淮修处理好了再去请先生们。”
说完就翻身上马,纵着缰绳回了自己的院子。
几个幕僚不由面面相觑,过了会才相视一笑,“真是少年轻狂啊。”
庄主一向稳重,今个倒是难得地有了几分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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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熏着阿瑶,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