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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兵士切磋,短短几日便大有进益。
今日休息,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却听说清辞去了李家赴宴,他只换了身衣裳就匆匆赶来。
卫昭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住,旋即整张脸沉下去。他二话不说上前,将李绰怀里的清辞抱到自己怀中。
李绰:“卫昭,你......”
卫昭护住清辞:“劳烦李兄招待,我先带兄长回去了。”
李绰看一眼清辞,脸微红:“令、令兄掉进湖水,先去换身衣裳再走吧。”
清辞也觉得湿乎乎的不舒服,她瞧瞧伸手扯扯卫昭的衣裳,小声道:“要换的。”
卫昭眉头一拧:“多谢了。”
清辞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还没来得及跟李绰道谢,就被卫昭带着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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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坐在屋外等着清辞收拾。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气都不通畅,堵在胸口的位置,像被块大石压住,怎么搬都搬不走。他握紧了拳头,想起方才在湖边看到的那幕,整个人快被气炸了。
清辞湿透了,衣裳贴在身上。卫昭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气血上涌,再一瞧阿姐正被李绰抱在怀中。两人紧紧贴着。
浑身都是湿透的模样,连头发丝都沾在一处。
他当时眼球都红了。
现在回想,还是气不顺。
清辞洗了身子,换了身自己的衣裳,拿着帕子慢慢擦拭长发。她坐到卫昭旁边,叹口气:“今日太倒霉了。”
她只是去看个热闹,万万没想到竟然波及到自己。往后大概看着人群就远远躲开,再不敢近前了。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帕子湿透了,她的手上也氤了水,她只皱着眉,想想方才发生的,安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现在又不是在村里住了,是男是女也没什么大问题。”
卫昭听到这儿才问:“......他知道了?”
卫昭几乎是咬着牙才问出的这句话。
他当时接过阿姐,她整个身子贴着自己。因为沾了水,内里的衣服也能隐隐瞧见,最关键的是,男子与女子本就有诸多不同,触感也是千差万别。
他捏紧了拳头,视线锁在清辞身上。
清辞豪不在意的模样,她点点头。手上用了点力气,拧了拧头发上的水。
自从来了兖州,她的日子过得清闲极了。
再不用睁眼就寻思着赚钱,也不用去砍柴喂鸡种地。往常洗了头发,连擦干的功夫都没有,就匆匆带上头巾去干活,现下倒是有了功夫。
她现在慢悠悠地擦着头发。时不时地撩起眼皮看眼卫昭,就发现他坐着,目光黑沉沉的。
就问他:“你在想什么呢?”
卫昭看她一眼,站起身:“我来吧。”
清辞道:“不用,你坐着就成。”
卫昭不听,已经攥住了她的头发,清辞只好松手,将帕子递到他手中,不放心地道:“你轻点,别拽下头发。”
卫昭点点头。
卫昭的手已经变得很大了,他的掌心常年热哄哄的,攥着清辞泛着凉气的头发丝。手中拿着帕子轻轻地绞着。
他这几日在军营里,周围全是男子,做起事来大手大脚。力气也不收着,但站在阿姐身后,握着她的头发,竟然小心得指尖都有些发抖。
他始终记着清辞说的别给她拽下头发这句话,动作轻轻地。时不时问一句:“重吗?疼不疼?”
清辞舒服得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心底叹息一声,阿弟这样好啊......要是多留在身边几日就好了,娶了妻子,就要避嫌了。
想起这个,她就问:“听说有姑娘送你荷包了?”
卫昭沉默了会儿,想了想,才记起前几日似乎是有这么个事,就嗯了声。
清辞的眼睛立马亮了,问他:“你觉得怎样?”
卫昭不懂了,他只专心看着掌心的头发,等到水绞干了,又换了干净的帕子擦。漫不经心地回:“什么怎么样。”
清辞坐直了身子:“相貌呀,性格呀,家世呀什么的......不过你大概也不会留意那么多,但相貌总是看到的,合不合眼缘?”
卫昭一愣,隐约明白了什么:“为什么这样问。”
清辞心想,果然还是没长大啊。
清辞站起身,将头发从他掌心抽出,进了内屋,过了会儿拿出一叠纸,交到卫昭的手中。卫昭只当是兵书,翻开一看,整张脸都黑了。
清辞凑过去,笑笑:“我费了好些功夫呢,我这些日子时常出去打听,这些是我觉得很好的姑娘,或者你自己有钟意的,阿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跟我说说......”
卫昭紧攥着手中的纸,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