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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手把手从零教我分析股市大盘,他需要舆论引导的时候我也会用流量为他助力——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是不相爱的?”
景宴:“就因为他支持、帮助你建立自己的公司,所以你认为他爱你?可是如果跟我在一起,你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亲力亲为地做这些事。”
鹿溪:“我高兴,你管不着。你特意叫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些疯话?”
景宴:“?”
疯话?
“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景宴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有别的选择,也有退路。”
鹿溪纳闷:“你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做别的选择,我觉得跟你分手、跟薄光年结婚,是我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景宴抿唇:“我们当年分手分得太匆忙,也许你做决定很仓促,很多事情都像我一样,没有想清楚。”
“你想太多了,脑子不清醒的只有你,我不是。”鹿溪笑了一声,“你出来见我,是不是因为简竹真休息了?女朋友休息了所以你偷偷跑出来见另一个女孩子,告诉她‘我仍然可以做你的港湾’,你不觉得你又婊又下作?”
景宴皱眉:“小鹿。”
鹿溪打断他:“你跟简竹真要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打算管。但是景宴,哪怕是跟你恋爱的时候,我也仍然是‘鹿溪’,我不属于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养——这些话我两年前就想跟你说,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你听不懂;不过既然今天你提到了,那我再说一遍。”
景宴沉默。
他安静地望着她,许久,问:“你喜欢过我吗?”
鹿溪叹息:“景宴,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了。人都会有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但如果一直糊里糊涂,会遭遇厄运的。”
薄光年站在两个人的视觉盲区,一言不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听见这句,身形微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点点灵光。
他有点明白,鹿溪为什么不高兴了。
人只有在面对自己的私人财产时,才会特别在意它的所属。在这件事情里,她短暂地将他认作了景宴的同类,认为他是由于感到危机,才反反复复地闹别扭。
但是……
薄光年忍不住想。
不是这样的。
虽然并不明确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始反反复复地闹别扭,但他很清楚,他跟景宴不一样。他从来没把鹿溪看成自己的所属物,他想将她留在身边,但她始终是自由的。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鹿家的女儿、不是薄光年的妻子、不是未来孩子的母亲,她仅仅是鹿溪,她只属于自己。
景宴沉吟很久,说:“我知道了。”
他问:“我以后还可以跟你见面吗?”
鹿溪不假思索:“不可以,我不想再见你。”
景宴:“为什么呢?”
“你是听不懂人话?”
薄光年心里陡然生出烦躁,他微微眯眼,迈动长腿走过来。
男人身形高大,月色下脸庞俊美,声音低沉有磁性,带着莫名的压力。
“我夫人说了,不想见你,这需要什么理由?”
他在鹿溪身旁驻足,冷淡地撩起眼皮,“你如果实在听不懂,我可以把这句话,刻在你的碑上。”
19. 返程 “我去接你回家。”
今晚月色极其明亮, 流水一般流泻在枝头,从林木间跳跃着滚落。
薄光年在鹿溪身边驻足,冷淡地将目光投向景宴。
三人间霎时一片寂静, 景宴安静地回以注视。
他不喜欢薄光年。
他很难说清自己的世界里是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薄光年”这三个字, 但他非常确定,这位太子爷身上, 有一切他不喜欢的特质。
在景宴记忆中,那似乎是某个周末。
鹿溪邀请他回家吃饭,他开心之余又有些紧张, 提前半月就挑好了礼物, 将他父母的喜好和忌口打听得一清二楚。
本以为准备周全, 可鹿家父母态度冷淡,他拿来的东西, 他们看也不看。
鹿溪安慰他:“我爸妈对谁都这样,他们很慢热。等以后你们熟了,他们肯定也会对你很好的。”
景宴勉勉强强信以为真,那会儿鹿溪还没搬出来,她住在鹿家老宅, 他要进门找她,得通过三层警卫放行。本以为进门已经够难,没想到鹿家父母全然不买账。
一顿午饭在鹿溪的单口相声里平稳进行至一半,管家敲门带进来一个人。
是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青年, 身形高大,面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