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那边怎么说？”
    “好几家正在抢你, 公司那边想来劝你想想，等这阵子风声过去就让你单飞, 宣传词涅槃都想出来了。”岁峥嵘道，“倒是我，公司给了几个内部方案让我看。”
    “那你怎么想？”林吾野问。
    岁峥嵘道：“哈，我装了个大的！我就跟小顾董说, 老子家里有矿, 玩音乐就是为了陪我野哥一起圆个梦, 梦圆了，野哥也想退了，那我肯定跟着他退，回家继承家业去。”
    林吾野：“装到了吗？小顾董信了？”
    “将信将疑。”岁峥嵘哈哈大笑。
    林吾野一阵沉默。
    岁峥嵘：“我知道你想什么，那就跟咱乔姐说的一样，那都是他们自己活该，怪不得你，要是咱们是个计较人，那反而要像他们要损失费，好端端的碰瘟玩意儿，损了咱的气运。”
    “……他们这事，你知道吗？”林吾野还是在意队友吸毒的事。
    “多少知道些。载驰汉广我老早就能隐约猜出点，当时咱还在玩live时，他俩喜欢约妹子出去玩，这你知道吧？一回三四个，有次我听见一个粉丝跟另外一个吵架，说她们陪人□□什么的，骂那个小女生是冰妹，这么猜到的。”
    “那，嘉鱼呢？他为什么……”
    “扒皮贵发展的。”岁峥嵘嘴里的扒皮贵指的是他们的经纪人，“他自己不吸，但贩毒捞钱，圈里发展了好多下线，发展后又都掩护他。嘉鱼你知道的，年轻又简单，情绪还总会被带着跑，谁说点什么都容易被影响，家里也普通，傻孩子赚钱不知道怎么花，最有钱那阵子，扒皮贵把他给发展成功了。”
    “……你知道？”
    “瞧你说的，我会知道？”岁峥嵘说，“这是调查出来后，警察说的，都是扒皮贵亲口认的。李星秀也一样，嘉鱼跟李星秀都是一类人，经不起诱~惑，扒皮贵拿美女当诱饵，两三次差不多就成瘾了。”
    林吾野眉头就没松开过。
    岁峥嵘：“震惊吧？背着你干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坏事。”
    “……他怎么不来找我？”
    “因为你奇葩啊！”岁峥嵘说。
    “那他怎么不找你？”
    “你怎知道他没找过我？”岁峥嵘又开始扒橘子吃，酸到整张脸纠结在一起，“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配合调查这么久，我还写了一份检讨。”
    “他找你……怎么说的？”
    “有好东西，问我晚上跟他们一起出去玩不，长腿美女一抓一大把，还有某某某知名的前辈，问我要不要认识一下。”
    “你怎么没去？”
    “哇，你这话说的……草，笑死我吧野哥。”岁峥嵘说，“我不跟你说过，我这人又不缺钱，我家现在户头上流动资金就能几千万，我也没啥野心，就想找个高配版乔姐结婚生孩子，让孩子跟他爸一样十六考985，二十去给国家做贡献。”
    乔乔戴着厨房手套，手套上都是鱼血，默默站在厨房门口等岁峥嵘聊完。
    林吾野笑了一下，明显是生气。
    岁峥嵘：“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又把高配版乔姐给秃噜出来了？”
    乔乔幽幽发声：“高配版是高配到哪里？”
    岁峥嵘：“身高！”
    乔乔：“你多高？”
    岁峥嵘：“你多高？”
    乔乔冷笑一声，跟林吾野说话，无比温柔，笑容甜美：“鱼处理好了，怎么吃？”
    林吾野：“鲤鱼红烧吧。”
    他单腿跳着进厨房。
    岁峥嵘伸出大拇指，看愣了：“好嘛乔乔，你是个享福命，我野哥单腿单手都得给你做饭。”
    “是吧，你也觉得不太合理，对吧。”乔乔笑。
    “那可不！”
    “那你不去帮个忙？”
    岁峥嵘：“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挽起衣袖也钻进了厨房，帮忙搞配菜，扶锅。
    乔乔电话响了，是妈妈打来的。林吾野受伤后，乔乔妈经常打电话，远程指导一下，问一问恢复情况。
    乔乔接了电话，那头却说：“你看看你认识的有没有人，问问怎么回事，有人把你名字信息放到了网上，说什么的都有。”
    “你在哪看见的？”乔乔问。
    “不知道，你王阿姨跟我说的，她女儿发的个截图，说你被人肉了。”
    乔乔笑出了声：“嗯，图给我发过来，什么目的你知道吗？”
    “那我怎会知道，别是他的那些女粉丝做的吧……哎呀真是气死我了，还没敢跟你爸说。”
    乔乔挂了电话，登陆了微博号，两秒过后，手机热了起来，她看到评论转发冒出了许多消息，红了一片。
    过了会儿，乔乔妈也把截图发了过来。
    乔乔明白了。
    整个事情是这么发酵的。
    昨晚是《韶》乐队吸毒，经纪人和乐队成员均被警方带走调查，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