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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不对,还是好难,这次的药特别特别特别苦。
因为她自己大凉天的往湖里跳,吴大夫快要气死了,这回给她下了一剂猛药,并且没有顾忌口感味道,故意苦着她,叫她好好长长记性。
苦到什么地步呢,光是闻一下,就让人控制不住地恶心干呕。
这东西不光苦,咽下去的时候是涩的,细品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实在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沈芜看着赵妈妈鼻子前头围着的面巾,看着芍药克制不住地捂住了口鼻,心里一阵凄凉。
芍药非但没有放过她,反而继续诱惑:“姑娘,您现在都不能出门,您不想陵王吗?”
“……呜呜。”
她想。
“您听吴大夫的话,早点将身子养好,奴婢陪您去王府。”
“…………”
呜。
说的是啊,不养好病,阿爹定是不许她去见她的未来夫君。
为了昭昭。
沈芜一闭眼睛,一咬牙,伸手,一副大义赴死的架势,说道:“给我,我喝!”
赵妈妈欣慰地看了沈芜一眼,将碗放到她手里。
沈芜端着碗,刚凑到嘴边,刺鼻的味道霸道地钻进鼻子,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臭气熏天,闻之欲呕,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呕呕——!!”
芍药:“……”
赵妈妈:“……”
沈芜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能夹死苍蝇。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强行将药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
“呜呜呜呕——!!”
赵妈妈要急手快,抓过一大把蜜饯塞到沈芜嘴里。
喝一次药,去了半条命。
芍药鼓掌鼓励道:“姑娘真棒!还有两天就不用再喝了,坚持!”
沈芜大惊:“……还要两天?!”
芍药顾左右而言他,“啊……嗯……对了姑娘,戏台搭好了,可要现在去?”
沈芜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去吧,去吧……及时享乐。”
还有两天,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沈芜刚穿戴好要出门,迎面遇上了沈琮志。
“阿爹!”
沈琮志才从军营回来,那日请完旨,便着急忙慌地回了城外军营,没来得及和女儿多说一会话。
沈琮志带着一身寒气,路过沈芜时脚步匆匆,语气有些严肃,“进屋,爹有话说。”
沈芜一愣,“好。”
房门关闭,屋中生了炭火,沈琮志没坐一会便热得冒汗,他摘了头盔,目光幽深望着沈芜。
“爹?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
沈琮志晦暗的目光盯着沈芜脖子和耳垂瞧。
他抬手摸了摸头顶的秃发,重重叹了口气。
能怎么了?!
“三日了,三日了,你那……还没消!”
沈芜茫然了片刻,蓦地反应过来,涨红了脸。
阿爹说的是那日陆无昭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耳垂上的那个很快淡了,脖子上的那枚还没消退。
沈芜羞得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阿、阿爹……我……”
沈琮志痛心疾首,“不怪你,不怪你……”
三日了,他怎么都忘不了。
那日从怜芳宫将人接走时,他就发现了自己女儿身上的变化,她身上穿着大了许多的男子衣袍,那一看就是陵王的。
沈芜将一封书信递到他手中,他得知了陵王的计划,心里赞叹小殿下的聪慧,但……
那臭小子还是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了!
当时女儿脸上的红潮未褪,眼尾还挂着泪水,衣裳穿得松松垮垮,傻子都知道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沈琮志气得砸了陵王寝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怒气冲冲地将女儿带了回去,回来后细细问过才知道,只是点到为止。
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