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清接过酒瓶给他满上，说道:“我这两天上火，不能喝这么补的，好东西就留给爸，您多喝点。”
    宋父脸上炸开了花，接过酒杯一口闷，拍拍女婿的肩膀，“还是我女婿孝顺。”
    这一幕“父慈婿孝”太过刺眼，宋玉看不下去，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宋母佝偻着背低头切菜，看见闺女进来了满脸笑容道:“跟女婿和好了吧。”她探头朝外看了一眼，欣慰道:“我没用，没给你爸生个儿子，看他跟女婿聊得多开心啊。”
    宋玉接过她手里的刀，“我来吧。”
    宋母让开地方，用围裙擦擦手，看到女儿胳膊上的淤青，担忧道:“女婿又打你了？”
    宋玉一怔，看向自己的胳膊，这其实是在武馆摔打时弄的。
    宋母叹口气，“你太要强，就不能服个软？上一次我说的要个孩子的事儿，你记得放在心上，结婚三年了还不要孩子，小心亲家那边不高兴。”
    宋玉深吸口气，“妈，我刚找到工作，收入可观，就是忙一点……”
    宋母拍她一下，皱眉道:“你找工作干嘛，要我说你辞职在家就挺好，把男人照顾得妥妥帖帖才是尽身为妻子的本分，你上班多耽误家庭，女婿又该说你不顾家了。”
    宋玉无奈，“大清已经亡了，现在的人不流行你这一套，我们自己赚钱自己花，不向男人伸手要钱，性格独立事业独立有什么不好的？”
    宋母直接道:“那还需要男人嘛？你看那些女强人，哪个婚姻是幸福的？”
    宋玉哼了一声，“我事业没有，婚姻照样不幸福。”
    宋母苦心劝着闺女，“女人天生就该依附男人，女人太强有伤天伦之和，听妈的话，别折腾了，折腾来折腾去最后闹离婚了，你说你图什么呀？”
    宋玉放下刀，一字一句对母亲说:“图活得自在，活得快乐！”
    “你每次朝我爸要生活费时自卑吗？”
    “你在家里看人脸色大气不敢喘舒服吗？”
    “你每天提心吊胆等着落在脸上的巴掌什么时候到痛苦吗？”
    “你一辈子把自己缩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里就快乐了吗？”
    她一句一句逼问着宋母。
    宋母被逼问地退后两步，她回答不了这些问题，只能眼含泪意，拍着大腿道:“我不是想你活得轻松一点嘛，现在社会多复杂，那些让男人去面对就够了……”
    “不够！”宋玉打断她的话，“我是人，不是他们的附属品！我堂堂正正地赚钱，实实在在地生活。”
    她面前是忍让了一辈子的母亲，眼角的皱纹概括了她整场婚姻的落寞，满头的白发无声控诉着日子的难熬。
    宋玉唇畔牵出一抹诡谲的笑。
    “不要妄想同化我。”
    宋母退无可退，靠在冰箱门上拼命呼吸，只觉第一次认识女儿。
    餐桌上，周子清一直给老丈人灌酒，自己却一杯没喝。
    宋父满脸油光，手指胡乱比划，大舌头道:“女婿你还是不行，收拾女人的时候就要狠，你这打几下算什么，等她缓过来第一时间就要离婚，不像我……”他拍拍自己，“要打就得彻底打服，服到你一抬手她就打颤颤。”
    “就说宋玉她妈，年轻那会儿也是个有心气儿的人，可是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给打服了哈哈！”他无所顾忌地在晚辈面前说着混账话。
    宋父做出个抓握的动作，“我薅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头上有血墙上也有，那血染得像开了花似的。”随后他又一跺脚，“我把她扔到地上，一脚踩在她脸上狠狠碾
    着，五官都变了型。”
    周子清坐在一旁，唇角向下，“然后岳母就服了？”
    “没有。”宋父美滋滋地喝下一盅，声音发狠道:“她没那么容易服软，然后我就把她衣服扒了扔到大马路上，一边抽她一边让她往前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哪个女人不要脸？没一会儿她就给我跪下了。”
    宋父得意地比了两根手指，“那是我第二次动手，一下就把她治住了，等后来她生了孩子有了牵挂，我就更不怕离婚。女婿啊，我今天就教你一招，有些女人骨头就硬，你打她多少回她都恨着你，唯有将她的尊严羞辱再打散，她才会真正地驯服。”
    他又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