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造型团队修剪打理的发型很适合周子清，男人全身上下大变样，只拿着一张卡就出了门。
    接到管家通讯的服务人员们训练有素地在酒店门口两侧一字排开，站姿和笑容挑不出半点错处，在客人要出门的那一刹那动作一致，齐齐弯腰恭送——“客人请慢走。”
    管家将周子清送到车前，双手交叠在身前。
    周子清上了车，司机穿着酒店发放的制度，礼貌道：“客人要去哪里？”
    男人姿态闲适地坐在后座上，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香槟倒上，说道：“先去附近最大的4s店。”
    到了4s店，周子清交待道：“不用接我，我自己开车回去。”
    原主驾驶证刚下来不久，本来是打算找机会应聘司机。
    4s店门口人来人往，有人还架着摄像机，似乎是在搞车展。
    周子清走进其中一家，果然见豪华名车分区摆着，每辆车都配置着一位美女。
    香车配美人，在明亮的灯光下好不诱人。
    围在车前举着手机的众人也不知是拍车还是拍美女，咔嚓声不绝于耳。
    周子清环顾四周，拉住一个工作人员，问：“这车怎么卖？”
    他知道车展上有些豪车属于古董车，只展不卖，起个宣传作用。
    工作人员正忙着，冷不防被人叫住还一脸不耐，不过在触及到对方身上的衣服，神情缓和下来。
    古人常云：“先敬衣服后敬人。”这话一点儿错没有。
    工作人员热情道：“您看上哪款车，我可以帮你介绍……”
    周子清打断对方的
    长篇大论，拿出一张卡，“我不想往人堆里凑，你们这里五百万以上的车我都要了，要最高配置。”
    工作人员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扫了眼那张平平无奇的银行卡，勉强笑道：“这位先生您不要开玩笑，我们这里五百万以上的车至少有几十台。”
    周子清神情自若，“我没开玩笑，你帮我把苏经理叫过来。”
    工作人员一时拿捏不定注意，跑去叫经理了。
    苏经理很快从楼上下来，是一位穿着西装，发际线后移的中年男人。
    本来还以为是砸场子的，面色不渝朝周子清走过去，但见到他一身昂贵的衣服后又换了一副笑脸，热情地邀人到办公室说话。
    周子清拒绝道：“你给我脸色看，我不买了。”
    许是没见过这般任性的顾客，苏经理和工作人员齐齐呆住。
    在这二人愣神的片刻，周子清脚步一转去了对面另一家。
    苏经理先回过神，把气撒到身边的工作人员身上，骂道：“下回这种顾客不要随便叫我出来，一看就是闲得无聊耍人玩的，我不像你那么闲。”
    对面另一家，周子清将同样的话说给工作人员听。
    工作人员的表情怔愣一瞬，而后很快恢复工作状态，领着人去看车样。
    五百万以上的豪车一共三十五台，因为要换成最高配置，每台价格又升了一倍。
    工作人员好心提醒，“先生您考虑清楚了吗？总共两亿五百七十万，不是小钱。”
    周子清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回道：“对我来说就是小钱。”
    工作人员闻到一股浓郁的酸气——自己身上的。
    收起合同，工作人员这才想起跟经理汇报，借口去拿pos机，实则使出念书食堂打饭那会儿的速度蹿到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经理我接了个大单！”
    这一家的经理是个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正在打电话，见下属门也不敲就进来，顿时拉下脸来。
    “跑这么急你着急给屈原送粽子吗？”
    “什么大单子，能有多大？小心我扣你这个月的绩效考核。”
    工作人员硬气地比出两根手指。
    经理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空扫了眼，回道：“两百万？”
    工作人员甩出手里的合同，激动地摇头，“是两个亿，两个亿啊！”
    经理手里的话筒掉了。
    电脑那头的人听不见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