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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利正在聊天，一脸的兴奋，红光满面，“就是你之前不是把我们仨拉进名媛群了吗？”
    周子清点头，同时警惕道:“你们该不会真在上面找富婆了吧？”
    “没有没有。”王利把手机举给他看，“那个名媛群真是让我们开阔了眼界，于是我们顺着这个思路又加入了好多群聊。”
    周子清一看，王利的手机正显示着金融圈职场精英拼单群的聊天画面，内容是这样的——
    【某头部金融机构招人了，有要拼的吗？】
    【薪水多少啊？】
    【200万起，根据业绩发年终奖。】
    【怎么个拼法？】
    【每月30天（包括休息日），1人上1天班，现在已经有4人了，还差26人。】
    【发工资那天我上班，其他时间大家随意分配。】
    【我拼一个，过两天同学聚会用。】
    【面试我就不去了，我这个人比较害羞，我就要休息日那天吧。】
    【关键是要文凭啊兄弟们，你们谁有，大家一起拼一拼。】
    周子清:……
    地铁，手机，老人，懂？
    他一言难尽地把手机还给王利，“你打算拼这个？”
    王利点头，“是啊，拼一下拍个照发朋友圈，我也算是个“朋友圈成功人士”了。”
    周子清:“文凭谁愿意出，能达到面试要求学历门槛的人应该不会参与这种拼单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利神秘一笑，手机一点退出群聊，而后进入另外的群让他看。
    然后周子清就看到一个名为“搬砖CPA考试拼单群”的聊天页面。
    【有拼CPA考试的么？】
    【还缺几个人？】
    【还差三个，一人考一科。】
    【我考公司战略与风险管理，其他几科你们任选。】
    【我拼经济法。】
    周子清瞳孔地震，“这也行？”
    “这怎么不行？”王利说着发送一条消息过去。
    【王利:大家好好努力，考试大家拼，考完我就拿个证就行。】
    王利笑得厚颜无耻，“有证这面试不就好过多了。”
    周子清服了，“拼单群居然还能接上茬儿！”
    “那要是拼到正式上班，你们怎么办？”他问。
    王利:“我们都商量好了。”说着给周子清看聊天记录。
    【牛市我操盘，熊市你操盘。】
    【白天A股我操盘，晚上美股你操盘。】
    【对了，郑重提醒:工作时间不准因情绪激动毁坏公共物品，影响下一个人拍照。】
    周子清:“……你们这是找工作呢还是观光打卡呢？”
    王利嘻嘻笑，“上班打卡呀。”
    周子清白他一眼，“玩归玩，这种虚荣不能当真。”
    “我又不是傻子。”王利道，“杜宇郑烨他们也这么干。”
    周子清一惊，拼单已经渗透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转头盯着杜宇郑烨二人，“你们拼了什么？”
    杜宇:“我拼的是陪客户喝酒，人数不限，只要把客户喝好，这笔业务成了的话，就按酒量分成。”
    “你呢？”周子清问郑烨，顺便喝口水压压惊。
    郑烨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我拼女朋友。”
    周子清一口水含在嗓子眼儿差点噎死，“啥⊙⊙？！”
    “就拼女朋友。”郑烨用一种习以为常的语气说着令人三观炸裂的话，“群里有人工作忙，没时间约会的话，他们基本只要女朋友线上时间，那些闲得没事干的就占用女朋友线下时间。”
    “你线上还是线下？”王利好奇问。
    郑烨骄傲道:“我管女朋友的钱，其他的他们管，对了，多可以优惠。”
    “还能优惠？！”杜宇眼睛一亮，“快把我也拉进去。”
    王利跟着道:“还是兄弟不，有好群也不分享分享。”
    郑烨语出惊人，“我这儿还有个拼爹群你们要不要？”
    “这位爹背景深厚有钱有势，但无儿无女渴望亲情，一共拼12个人，一人轮流照顾他一个月，陪吃陪玩陪聊，哄爹开心。”
    还有这种好事？王利杜宇二人当即喊道:“我就喜欢给人当儿子！”
    另一个则说:“我就喜欢别人当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