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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谢明鄞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下,束好腰间钩带,俯身捏她的面颊,“待成婚后,本王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沐锦书将自己的面容往被褥里藏,躲开他的手,瓮声瓮气道:“皇兄说话真是不害臊,今早满地的雪,书儿看你怎么回去。”
    谢明鄞捏不到她的脸,便道:“怎么回去,一个人回去,难道还能将你抱回楚王府不成。”
    言罢,谢明鄞将大手伸入被褥里,明明寒凉得紧,他的手却是温热的。
    双手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腰肢,二人争闹间,沐锦书里衫松散,半掩柔软雪脯,得见那抹娇俏的痣。
    她未有梳妆,面容清艳,显得既纯又欲,掀起的被褥让她有些冷。
    二人皆有停顿,谢明鄞眸色收敛,俯下首轻舐盈满处的那点媚痣,他气息温热,亲热得习以为常。
    沐锦书心尖一颤,攥着他的衣袖,面颊绯红得厉害,不禁喊他一声:“二哥......”
    谢明鄞淡淡一笑,薄唇莹润,启首将里衫为她整理好,然后掖上被褥。
    他身形重新立回榻前,淡漠的神色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温和道:“记得想念我。”
    沐锦书轻抚着胸口,用被褥掩起红扑扑的面颊,露出杏眸看他,兄长生得这般英隽的容颜,却孟浪得不行。
    谢明鄞拢理好衣物,不再多作停留,渐渐退出卧房,离去的步伐声沉稳。
    直到房内平静下来后,天色也渐亮,沐锦书窝在被褥里,似乎他走后,她怎样都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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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辰宴   “下次改改。”
    暖炉内的炭火已然微弱, 卧房内平静得像谢明鄞不曾来过。
    沐锦书窝在被褥里静思片刻,撑起身子将榻帐放下来,不久后仍是浅浅入睡。
    榻间还残留着他的干净味道, 沐锦书睡得安稳, 梦里掠过曾赤身相缠的画面,迷.乱不已。
    沐锦书怔然梦醒, 面颊红扑扑的,不禁轻轻咬唇,捏着被褥的手微软, 被褥里是一片潮热。
    她已许久没梦到这些了, 直叫人羞怯难当。
    片刻后, 沐锦书从榻上坐起来,单手扶着膝, 将芙岚召进来,唤其准备热水沐浴。
    芙岚则微顿,昨儿夜里刚沐浴过,清早又要沐浴,公主是个喜净的人, 但冬日严寒,洗得次数多了也不好。
    芙岚瞥见她额上的薄汗,轻声问道:“公主可是梦魇了。”
    沐锦书面颊潮红,只是抿着唇, 不作言语,缓缓立起身, 芙岚将披风为她披上。
    许久以后热水送来,屏风内沐锦书轻靠着干净的浴桶,阖目养神。
    热水氤氲, 蒸得她面容越发脸红,神态间的媚色已然不是未出阁的女子能有的......
    ***
    皇帝诞日,即为承天节,普天同庆,天下诸州咸令宴乐,休假三日。
    宴席设在瑶华楼,到时乐舞百戏,场面隆重,尤为热闹的。
    沐锦书将作好的皇城雪景图裱装好,画中是一览无遗的皇城与雪色相融,尽显大好河山的繁华。
    至傍晚时分,受邀的各臣子纷纷入宫赴宴,宫道上三两臣子闲谈。
    沐锦书点好妆面,披上狐裘斗篷,从琼思斋出来,皇城中的薄雪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地面还算干燥。
    在瑶华楼前,正巧与楚王相见,他衣袍整洁,矜贵修长,与墨蓝色总是很相配。
    前两日还偷偷装扮侍卫,一身狼狈地来琼思斋见她,今儿二哥倒一如往常的衣冠楚楚,面如冠玉。
    谢明鄞退了半步,落落大方地给她让道。
    沐锦书淡淡地瞥他,唇角掠过一抹笑,提着裙摆行入瑶华楼厅殿内。
    旁的官臣们见这一幕步伐微顿,这二人前几日刚指婚,婚事是八.九不离十了,不少人还在嘴边刚议论过,看着倒也郎才女貌。
    瑶华楼内,已有不少臣子入座,高殿龙座左侧是皇后娘娘的位置。
    经半月的休养,她的气色看来起来好了许多,除了偶尔轻咳还需喝药外,身子已好得差不多。
    是自打婚书下后,皇后的病康健得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