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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沐锦书在他怀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心头紧张,只好娇嗔道:“皇兄!”
谢明鄞浅闻体香,微微停顿,随之才放开她的身子,拉开半尺的距离。
沐锦书红扑扑着脸,娇气地瞪他一眼,拂了拂被蹭乱的衣裳。
谢明鄞拢了拢大氅,蜷拳掩在唇边轻咳,英眉轻蹙。
沐锦书觉得他方才覆在她脖颈上的手掌又烫又热,她踮起脚尖,抬手覆在他额头上,体温烫烫的。
那日冒寒罚跪,再健壮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沐锦书紧张道:“皇兄快些回府养着吧,不然病得更厉害了。”
此番下来皇兄病了,母后也病了。
谢明鄞低敛着墨眸,哑声应声好,像是装可怜似地凑近蹭蹭她的唇角,“书儿不在身旁照顾,为兄有些孤单。”
他气息是烫的,扰得沐锦书心怦怦乱撞,瞧着又退回原位的他,她眼眸羞嗔。
哪里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沐锦书道:“你...你快些回去了。”
谢明鄞勾着唇笑,书儿脸皮薄,只好便不再调戏,拉着她从假山处出来。
待到了人多之处,二人才分开,一如普通义兄妹一般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
之后的几日,皇后娘娘都在卧病休养,后宫里的暂时交托于李尚礼掌管着。
沐锦书去到凤仪宫,在皇后身旁伺候着,期间皇帝来探望,二人总是不欢而散。
准确来说是皇帝陛下不欢而散,结果陛下一动怒,便朝阳殿搬到凤仪宫住着了。
因此沐锦书便没法好好在皇后娘娘身旁伺候,虽然看着挺和气,但总觉得这二人不对路似的。
才一两日后,沐锦书便用凤仪宫搬回琼思斋了,好在的是皇后娘娘身子有所好转,除了体虚郁结以外,并无什么大碍。
期间太子妃也常来皇后娘娘身旁伺候,但也是见皇帝来后退下。
而二皇兄在府中养病,听闻他病间亦金吾卫的公务,好在身体康健,恢复得较快,再来凤仪宫探望时,风寒康愈不少。
太子妃赞道:“到底是习武之人,扛揍耐罚,这才几天又活蹦乱跳的了。”
虽然太子妃说得一点没错,但活蹦乱跳这个词用到二皇兄身上,沐锦书就忍不住轻笑。
想着下个月陛下寿辰的事,沐锦书开始着手准备献画的事,皇后虽说算了,但那情形的话还是不能当真的。
从凤仪宫回来时,与太子妃同行,见她面色不太好,沐锦书忍不住关心了几句。
太子妃只道恐是这两日乐于厨技,为皇后做些药膳累到了。
太子妃做糕点的手艺是不错的,沐锦书没想到她还会煮制药膳,便对此起了份兴致。
于是便在东宫与太子妃走近了些,好像在这后宫里,能与沐锦书较为熟络的便是太子妃了。
她不像沐锦书,常常被唤去凤仪宫陪伴皇后解闷,更多时候还有些回避请安的日子。
话不直说,沐锦书也知道太子妃是怕被皇后娘娘催子嗣,但这哪能是催就能来的。
前些日子,还用了不少滋补的膳食,还不是徒劳无益。
沐锦书也很好奇,成婚亦有两年,太子哥哥同太子妃情意相合,为何却一子不出。
太子妃将药料放入蒸煮的瓷盅里,神色显得有些淡漠,似有静思,轻声回道:“大概...是你大哥不行。”
沐锦书险些被她的话哽住嗓眼,怔住思索,太子哥哥看起来体格精壮,也是时常去校场同二哥较量的,着实不像是...不行。
太子妃将瓷盅盖好,漫不经心道:“待这药膳煮上半个时辰便好了。”
兴许是自己对这药料的味道有些敏感,不禁有些反胃欲呕,便拂了拂胸口平复。
待抬起眼眸,只见沐锦书蹙着眉沉思,意识到昭宁公主对这话相信不少。
太子妃心中来了几许玩味,佯装宽慰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都会有一处不足,我只想母后可莫再催我了。”
沐锦书着实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只觉得不可思议,久久未能缓过来。
那么说来,便有些怜惜太子妃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