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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绝京城,精通书法画艺,皇后一听人夸赞昭宁,便喜笑颜开的。
何曾想被老二占了便宜。
人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也是,便宜自家儿子,也不能便宜了南阳王高袭。
想着,魏皇后又将冷眼横过来,谢明鄞便俯身磕首,想到这小子所做的混账事,她便是火冒三丈。
谢明鄞俯首道:“还请母后莫责罚昭宁,要罚便罚儿臣。”
魏皇后扫一眼他被茶水浇湿的衣袍,冷道:“妄度礼法,不尊德行,你以为本宫不敢罚你?”
谢明鄞沉默须臾,两年前的事,虽是无心之举,但他不后悔,若母亲责罚,他也甘心受罚。
只是希望母亲莫迁怒于昭宁,她身子弱,受不得罚。
谢明鄞缓缓道:“只求母亲为此事保密,儿臣往后定好好孝敬您。”
魏皇后怒拂衣袖,回殿台处的太师椅坐下,取下被震裂的玉扳指,气氛凝固。
顿默片刻后,皇后呵斥道:“在殿外跪着,没有本宫的懿旨,不得作罢。”
正是寒日风雪,这一跪恐是没有一夜半日的,是起不来了。
谢明鄞神色沉恳,没有半句怨言,磕首应是后退身出暖阁,身形修长挺拔,衣袂纷乱,透着些许狼狈。
魏皇后冷视着他退下后,不禁呼出一口浊气,扶起额角。
她的昭宁素来乖巧,从不越礼越规。而二儿子看起来温良谦恭,实则通脱不拘,若不是他胡来,昭宁岂做得出失贞之事。
正因他是亲生之子,才要好生管教。
***
傍晚昏沉,雪色朦胧。
暖殿的檀色帷帘之外,沐锦书秀眉紧拧,眼睫还残留着泪意,定定站在原地。
夏荷阻拦,她也没能进去为皇兄说话,只听着里头皇后娘娘的训斥,心里哪还有什么委屈。
帷帘轻掀,谢明鄞从里头走出来,面色沉着,原本一丝不苟的衣袍也沾染了茶水,狼狈不已,想来是被砸了茶杯。
沐锦书紧张地望着谢明鄞,只见他展露一个相安无事的表情,便提步往殿外行去。
这时宫女入殿去收拾狼藉。
而沐锦书的目光追随着谢明鄞,他在殿外的台阶上,掀起衣摆跪下,身姿修长,认真肃正。
外面天色已晚,小雪飘落。
沐锦书双手紧攥,只想说以前的时候,兄长亦是如此,在落雪天罚跪。
那时是私自带她出宫,其中还打断齐国公长子的胳膊,为此受罚。
她原本以为她在皇家,毕竟只是养女,无依无靠,是要谨小慎微的活,不敢触怒任何人,感恩皇家。
即便皇后娘娘常叫她陪伴身旁,她始终也带着一份疏离的,从不像正常儿女那般撒娇任性。
所以她和皇兄的事情发生后,沐锦书是极其害怕的,害怕到将自己蜷缩起来,不与皇兄相见,逃避一切。
沐锦书还以为会被皇后娘娘逐出宫去,不知廉耻,蛊惑皇兄诸类的罪名。
可事实证明她没有被逐出宫。
直到这一刻才逐渐明白,皇后娘娘疼她,舍不得重罚她,所以每次都会罚二皇兄。
两年前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京中人人都说她是有福气的,不生在皇家,却成了皇家公主,享尽荣华富贵。
沐锦书只道沐家将门于沙场之上无一幸存,剩她孤苦伶仃,又怎能是有福之人。
如今想来,即便无父无母,但自小受尽皇室宠爱,又怎能不是有福之人。
想着想着,沐锦书眼泪又掉了下来,将皇兄的大氅脱下来,往殿外走去。
芙岚见此,忙唤一声:“公主。”
...
凤仪宫殿门前,谢明鄞高大的身躯略显清瘦,一如青松般清冷,静静矗立。
沐锦书步伐浅浅走到谢明鄞的身前,裙摆拂动,声音柔糯糯地轻唤他:“二皇兄。”
谢明鄞只见她满眼的紧张,心间松和,温和宽慰道:“我无妨,待母亲消气后便好了。”
虽然母亲斥责他不少,但看得出母亲是向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