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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对昭宁是一心一意的,儿臣意向您求她,儿臣非她不娶。”
帷帘之外,沐锦书怔怔地看着里头那人的身影,肩披的大氅上还有二皇兄残留下的淡淡幽香。
她抬手轻轻擦泪,若不是她在皇兄高烧时,定要守在榻旁看候皇兄,或许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暖阁里焚香徐徐,气氛凝重。
魏皇后微靠座背,将情绪缓缓压下,瞧着谢明鄞,方才昭宁也是闭口不将他给供出来。
这两人是相互有情意的,若非不是如此,她恐怕还看不出来。
皇后甚感无可奈何,她从来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不然为昭宁挑选驸马,也不会次次过问她的心意了。
她轻叹一口气:“这是何时的事。”
谢明鄞眉目深蹙,沉静须臾,说:“两年前。”
听言,魏皇后一顿,随之怒色蹭蹭上涨,两年前就是在去北疆之前......
皇后腾地起身,怒极之下,拿起茶杯便掷了出去,登时重重地砸在谢明鄞的肩膀上。
他身形微晃,杯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直跪在外头的沐锦书听见这突来的声响,吓得她缩了缩身子。
随之便是皇后娘娘的训斥声,里头的动静颇大。
沐锦书心头紧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腿已跪得发麻,芙岚上面来搀扶她。
沐锦书想入暖殿里去为二皇兄说话,候在门口的夏荷却将她拦住。
夏荷淡淡道:“皇后娘娘是在为公主出头,公主殿下还是在外头听着吧。”
沐锦书掩唇轻咳两声,随之怔松望着夏荷的神色,是不太懂她的意思。
34. 罚跪 正因他是亲生之子,才要好生管教……
茶水淌至青石板的地面上, 身形挺拔的青年跪立不动,墨蓝色的衣袍一滩湿色。
殿台上,魏皇后素来温贤的神态里满是怒气, 胸口起伏不平。
瞧着底下人低沉的神色, 她恨恨道:“竟有两年了!?”
谢明鄞低首,见母亲盛怒便不敢顶话。
为了顾及昭宁的名声, 此事从来就只有他和昭宁彼此清楚,不管是两年前,还是现在。
魏皇后指着他, 斥责道:“原本以为你是在北疆学来粗鄙, 失了礼法!何曾想你早就动了昭宁, 身为一朝皇子,自应德行兼备, 岂能行那些歹人之事,胡作非为!”
皇后一面斥责,一面怒不可遏地走下殿台来,“你去了北疆袭敌立功,本宫欣慰你少有所成, 不曾想本宫那可怜的昭宁,受尽委屈,未出阁便栽你手里,这若传出去不是被人看尽笑话。”
听着母亲怒语向着昭宁, 谢明鄞略有一顿,紧绷的心却微微松懈。
魏皇后怒斥:“若是你父皇让礼部来查, 端你一个失德之名,到时又如何重用你!”
谢明鄞眼眸低垂,缓缓道:“两年前, 儿臣向父皇求过娶昭宁的事。”
听此,皇后怒色微平,问:“你父皇也知此事?”
“不知。”
谢明鄞抬眸与母亲对视,心绪微转,“父皇不知儿臣和昭宁有肌肤之亲。”
魏皇后行到他身前,“他如何说的?”
“父皇命儿臣奔袭北疆,若击退匈奴,便将昭宁许给儿臣。”谢明鄞话至此微停,低下眼眸:“只是回京之后,父皇始终不动声色,如今南阳王密奏欲求娶昭宁......”
魏皇后眉梢轻挑,原来当初任老二前往北疆沙场还有这一层条件在,皇帝倒是一直瞒着她。
谢明鄞惆怅下来:“父皇肃正贤明,或许会考虑儿臣为先吧。”
这话是如此说,语态悲愁,就像在表明皇帝是反悔了,意向南阳王。
魏皇后隐隐带怒的眉目一顿,静思须臾,将手覆于身前,在殿中走动。
南蛮那个穷苦偏远的地方,怎能让昭宁嫁过去,这高袭不过区区一个郡王,还能比得过亲王不成。
昭宁自小在皇后身旁带着,怜惜她无父无母,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养得水灵灵,娇滴滴的。
生得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