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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旁。
眼前的府邸高大贵气,左右镇着两只石狮,高家人虽多年不在京城,但门第多有下人修整,并不老旧。
台阶之上,身着墨青华袍的男子早在等候,身旁紧随着管家和下人,见东宫马车停下,他上前迎客。
男子五官生得英朗,带着些许冷峻,身段气宇皆为不凡,他目光似有流转,拱手道:“蒙太子殿下临驾寒舍,小王恭候多时,不胜荣幸。”
太子回礼道:“南阳王言重了。”
沐锦书行礼福身,淡淡一瞥此人,这番容貌她记得,便是南阳王高袭了。
南阳王倒是礼节不落,目光在她身上一顿,恭谨一声昭宁公主,随后便将二人迎入府中。
宴厅设在正院,一路走来花圃整洁,景物文雅,想来是多有打点的。
宴席上已有宾客,其中亦不乏两名女将,前来赴庆功宴,众人皆笑容满面。
沐锦书寻在太子哥哥的右侧入座,双眸轻轻打量四处。
这南阳王高袭为老郡王独子,当年老郡王将死时,高袭便以思母心切,爹娘相看最后一眼为由将老王妃接去了南境。
待高袭之妻亡故后,京中再无留眷属,随着他近年在南境势大,陛下自想揽尽南境势力。
高袭若提求娶公主的折子,陛下大可能会同意此意,而这公主便是沐锦书了。
宴厅内,南阳王借着与太子交谈,靠近过来,举止礼仪皆处处得体,倒不像传言的嚣张跋扈那般。
面对此人问候,沐锦书神色如常,一如往常那般端庄淡雅,可心里已觉得不安,
南阳王微微停顿,见她漠然处之,不见几句话语,便也不再多语。
南阳王退回正座,与此同时,宴厅之外下人传了一声,“楚王殿下到。”
话音落下,一拢玄紫华袍的青年踏入宴厅,步伐缓缓,腰间玉牌轻晃。
沐锦书望见来者,心绪渐安,谢明鄞五官英隽,眼眸轻轻与她相瞥,便很快收敛。
而在正堂中的南阳王高袭眸色微暗,望着入厅来的楚王,有片刻的沉凝。
先前与之在齐州有过交手,他倒是信了他这副明朗清正的模样,被楚王三言两语缴了兵器,扣押贴身侍卫。
待入京城时,他南阳王在齐州不慎踏伤百姓的事,在京城传得一个比一个难听,总觉得与楚王脱不了干系。
今这宴席,其一是为庆功,其二便是为了换回名声,客请京中权贵。
南阳王行下台阶,客气相迎,楚王眉目和气,也应和一句客套话。
宴厅内的笑谈声依旧,侍女将酒水佳肴置备全面,气氛缓和。
待几句言语作罢,谢明鄞转过身,敛去眉目间的和气,入座客宴,与沐锦书之间是不远不近的位置。
自上次在马车上分别是已过来几日,而谢明鄞前日才回到京城,二人也未来得及相见。
沐锦书低敛眉目,端起桌上酒水,她素来参宴都是最安静的那个,面对他人的交谈,也是应付了之。
在这宴席中,还有不少是高家宗室,于是便提及了高沐两家的交好。
沐锦书自幼在宫中长大,高家身处南境。年年沐家祠堂皆有前去祭拜,但对于两家交好已然生疏许多。
再说,沐家的事本就沐锦书不愿提起的伤疤,难免回避。
昭宁公主反应平平,旁人亦不好处处提及,加上楚王漫不经心地道一句,“往事既已过去,何不让它过去。”
那几个高家旁系皆有哑口,便讪讪地收了话,不再话此语。
南阳王的目光在沐锦书身上停顿,于是举杯向沐锦书敬酒,“多年来皆在南境奔波,使得昭宁公主忘却我这号人了,着实惭愧,便敬公主一杯,公主随意便好。”
言罢,南阳王便将酒水饮下,军中之人,颇能饮酒,这宴席之上多得是烈酒。
沐锦书不是个善饮酒之人,多数时候皆是小酌,今日喝过几杯,便已面颊泛红,只怕喝多了受不住。
听此言,不远处的谢明鄞眉目微沉,尚未未开口言语。
太子便语态淡漠地对沐锦书说道:“你不善饮酒,既然南阳王道了随意,不饮也罢。”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