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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来了凤仪宫。”
谢明鄞立在不远处,放下行礼的手,回道:“远在北疆时,时常想念母后,儿臣想着得空便多来孝敬母后,这不,事务处尽便又来了。”
魏皇后笑了笑,虽不知他是不是时时想着她,但这话听着是让人高兴的。
“你呀,近来都不知见本宫多少次了,像是在逮谁似的。”
谢明鄞仅是轻扬唇角,不作言语,除了某个不愿见他的人,他还能逮谁呢。
谢明鄞微敛心绪,侧眸看向桌面上的画卷,便行过去,将其展开。
只见画上碧池兰亭,莲花娇俏,笔墨细腻,赏心悦目。
魏皇后见他在看画,便解释道:“这是昭宁画的,今儿刚给送来,如今她的画意是越发通透了,本宫甚是喜欢,叫司制署绣制成屏风。”
谢明鄞目光在画上多停留了片刻,才抬眸道:“适才来时儿臣恰巧撞见了她,两年未见,昭宁与儿臣都有些生分了。”
话语落下后,谢明鄞神色有些低落,顿了顿,又道:“这画,儿臣也喜欢,母后若叫人绣成屏风,便多绣一扇给儿臣可好。”
魏皇后将修剪盆景的剪子交与身旁宫女,行到桌旁,“你若喜欢,让昭宁给你画一幅,与本宫抢个什么劲。”
谢明鄞道:“昭宁如今疏离儿臣,只怕她不愿赠儿臣画卷。”
魏皇后则将画卷收起来,“你们到底是兄妹,再生分能到哪里去。”
皇后将画卷交与宫女,吩咐其置放好,温和闲语道:“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往年叫她上点心,皆都随意搪塞本宫,一心只有书画,也不知今年可会动手做些绣品。”
谢明鄞眉目淡然,幽幽道:“听闻母后有为昭宁挑选驸马的心思了。”
魏皇后行到罗汉榻处坐下,神色慈和,回道:“求娶昭宁的世族可不在少数,那平津侯前些日子为其长子还探问过你父皇,你觉得如何?”
“听闻陆于渊谦逊有礼,年少有为,往后必然是朝中良才。”
谢明鄞停顿片刻,深邃的眼眸带着淡淡笑意,看起来似乎温和尔雅。
“只不过儿臣已有两年不在京中,亦不知是真是假,儿臣只想为小妹好生把把关,如能是良人,那自然是极好的。”
皇后听言,次子自小便看重这个义妹,只当是兄妹情深,便淡笑道:“不止昭宁,还有你的婚事,本宫只想着你们这些皇子公主,早些成家,有个一儿半女,和和美美的,省得本宫总是操心。”
谢明鄞面容清隽,身形修长挺拔,负于身后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浅笑回应:“儿臣知晓。”
4. 游玩 真是巧呢
回到琼思斋,沐锦书的指尖都还在泛凉,心中又责备自己过于紧张,为何怕他。
她会见到这人是迟早的事,而自己却落荒而逃,丢了骨气,就连芙岚认为她逃得有些狼狈。
沐锦书坐在梨花椅上,抬手轻扶额角,旁的桌面是皇后娘娘叫她拿回来的糕点。
想起方才见到的那张俊颜,心里便发怵,在北疆两年,他不仅高大了些许,肤色也黑了些许,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她果然是害怕与他靠近的,往后少不了与二哥同处,她自应该调整好心态,不该像那般手足无措。
候在一旁的芙岚见沐锦书面色不佳,亦不敢随意说些什么,待片刻后,沐锦书微叹,便回屋歇息了。
随后几日,京城里皆是关于二殿下楚王的事,听闻回京带回来的兵都入了金吾卫,还听闻楚王在北疆时红颜知己可不少。
听见这样的话,沐锦书也仅是抬抬眼皮,淡漠如常,然后叫旁人莫再同她讲楚王的事了。
隔日李尚仪来了一趟,是送了些金贵的针线来。
乞巧节临近,这五色线和布匹吃香得紧,想必街道上少不了置办乞巧物品的人家。
夜会时少女结伴于月下赛巧,哪家娘子若心灵手巧,绣品精美,之后少不了前来说亲的媒人。
往年沐锦书可从不参与,不与京中贵女为谋,从不与人交心,唯一的乐趣便是七月七后,听下人们说当晚的趣事。
皇后娘娘那日的话意思明显,恐是要她七夕那日与平津侯之子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