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激情燃烧的《天空之眼》再一次响彻联合中心。
    赛季已经进入尾声，公牛再次杀进总决赛。
    东部决赛上，他们有惊无险地击败热火，连续第二年进入总决赛。
    总决赛上，他们将面对全新的对手——犹他爵士。
    白已冬与爵士的首发五人一一撞拳示意。这无关交情，只是赛前礼仪。
    白已冬走向斯托克顿。斯托克顿板着脸，白已冬很难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信息。他是那种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你猜到意图的对手。
    进入联盟两年，白已冬遇到过各色球员，但斯托克顿这类型的，却是独此一位。
    和他打比赛是枯燥的，垃圾话无法干扰他。
    枯燥的同时，还有几分难过。因为斯托克顿的小动作多到难以想象。
    白已冬和他交手次数不多，但深受其害。
    据白已冬计算，斯托克顿至少对他的巴比伦塔进行了三次以上的袭击。
    朗利跳球得手，皮彭持球向前。
    白已冬落到他的战术位置。斯托克顿的身体紧紧挨着他，眼睛却张望着持球的皮彭。
    白已冬决定找一下对抗，两人在角落互怼。皮彭选择让乔丹执行第一次进攻。
    低位，乔丹背靠布莱恩·拉塞尔。
    拉塞尔的防守为他赢得了首发的位置。为了对付那些势如风雷的超级外线，斯隆将拉塞尔排到首发名单。
    如今与乔丹对位，正是物尽其用。
    乔丹连续两次拱动拉塞尔，感觉时机已到，便抹开脚步转身投篮，弧线微偏，没有投进。
    篮板被马龙拿下，斯托克顿接球推进。
    斯托克顿虽然先行一步，却被白已冬后来居上：“老爷爷，你想去哪呀？”
    闻言，斯托克顿眼珠微微转动，以为自己听错了，老爷爷？嗯？
    众所周知，白已冬喜欢给对手取外号。几乎每个和他对位的人都被他取了外号。
    斯托克顿也不例外，这是白已冬根据他的特点苦思冥想想出来的外号，如今碰面，他急不可耐地说了出来，斯托克顿满脸愕然之色。
    拉塞尔悄悄过来帮斯托克顿挡拆，他的举动早被白已冬洞悉。
    人墙方才立下，白已冬脱落似的闪身绕过，追上斯托克顿。
    后者已经跳起投篮，白已冬快速跟上，他的指尖碰到了皮球：“篮板！”
    落地之前，白已冬大吼道：“我摸到了！”
    “干得好！”罗德曼死死顶着马龙：“卡尔，你的迪克太小了，这种迪克真的能满足女人吗？我很怀疑哦。”
    马龙大怒，对着罗德曼的后背给出一记暗肘。
    罗德曼撅起翘臀把马龙顶开，跳起来抓住篮板：“你这没卵用的怂货。”
    “听着，我会杀了你！”马龙亮出他的铁肘：“就像我对伊赛亚那样。”
    “哟，我好怕！”罗德曼恨不得马龙给自己一拳，这样他就能滚蛋，比赛也就好打了。
    马龙很想挥肘，但看看场地，又想想这场比赛的重要性
    纵使一肚子火，马龙也不能直接发泄出来。
    马龙跑了，高挂免战牌。罗德曼把球传给白已冬，跟在马龙的身后边跑边骂。
    看到罗德曼这样，白已冬深深为他担忧：“他这样马大肘子真的不会肘他吗？”
    不用说，马大肘子这个外号也是白已冬取的...
    白已冬刚想拉开架势来一炮，却看到乔丹低位要位，只能放下进攻的想法。
    等乔丹把位置卡好，再把球丢出去，“约翰，你觉得麦克能投进吗？”
    “少啰嗦。”斯托克顿根本不跟白已冬废话，就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突然开口，语气中充满着让人郁闷的僵硬气息。
    “砰！”乔丹已经把位置卡好，这一手接球转身后仰跳投也让拉塞尔没想到。
    可以说一切都是完美的，只是没投进。
    有趣的是，回过来，爵士也把球传给低位的马龙。
    马龙一样是低位拿球转身后仰，他也没进。
    白已冬捡起地板球，伸手让大家慢下来：“别急！慢慢来！”
    “bye，这帮家伙跑不过你。”皮彭说：“你完全可以冲起来。”
    “我很想，但我不想挨肘。”白已冬笑道。
    “你的男子气概去哪了？”皮彭喝问。
    白已冬嘴贫道：“塞到马桶里冲走了。”
    “扯淡！”皮彭跑了。
    白已冬成为指挥塔。只要皮彭不持球，白已冬便是公牛的进攻发起点。
    在公牛的进攻体系中，白已冬如鱼得水，这个体系有朗利可以挡拆拉开中投、有罗德曼能够挡拆内切接球得分、还有皮彭这位进攻手段全面，无论哪个位置都能接球进攻、以及“不需要任何解释，没辙了就把锅甩给他”的乔丹。
    白已冬右手运球，左手调动队友跑位。
    看他指挥方遒的样子，斯托克顿仿佛看到年轻的自己，“小子，你故意的么？”
    “wht？”白已冬背后运球躲过斯托克顿的抢断：“老爷爷，你在说什么？”
    “学我作甚？”斯托克顿觉得白已冬是故意的。
    “你太敏感了。”白已冬这才发现这世界上还有让斯托克顿在意的事：“我经常看你的录像，我觉得你的战术手势很有意思，学一下不可以吗？”
    “不可以！”斯托克顿不够了解白已冬。
    对手越不希望他做的事，他越要做。
    就像斯托克顿那样，白已冬发现朗利的机会，给出一记斯托克顿式的单手击地传球。
    朗利接球侧身上篮得分。
    白已冬与他击掌，然后得意洋洋地看向斯托克顿：“我学得像吗？”
    “模仿可耻！”斯托克顿说。
    “可耻？不！”白已冬回防之前说。
    “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阴人气急败坏的样子。”罗德曼笑道。
    白已冬说：“我来对付他，马大肘子交给你。”
    “没问题！只要搞定他们两个，犹他不在话下！”罗德曼自信地说。
    这番话没多久就被打脸。
    先是马龙顶开罗德曼抢到进攻篮板。斯托克顿接到马龙的球，运球突破，手上节奏的变化让白已冬摸不准他的脉络。
    斯托克顿的突破节奏太奇怪了，等白已冬反应过来，斯托克顿早已溜到篮下上篮得分。
    斯托克顿给白已冬飞了个眼神。这意思是“你这么能模仿，这个模仿得来吗？”
    白已冬低估过斯托克顿，他叫斯托克顿老爷爷，一是因为斯托克顿的脾气像老头一样又闷又臭，另一个原因是，他的打法太古典了。这种后卫只存于六十年代的黑白录像。
    乔丹第三次低位拿球。
    虽然前两次都打铁，可爵士依旧不敢放他。拉塞尔被他顶得连连后退，斯托克顿撇下白已冬，进去包夹乔丹。
    乔丹在包夹形成之前就传球了。白已冬完全空位，接到球，他的反应便是投篮。
    双手拿球至腹部，举起，射出。
    动作之快，前所未见。
    这一球命中篮心，为他赢得满堂彩，全场高呼再见。
    乔丹往回跑，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三分命中率只有19%的人居然投得这么果断，不错。”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白已冬问。
    “自悟。”乔丹的话并不多。
    自悟？白已冬懒得想，就当是夸赞好了。
    斯托克顿运球过来，白已冬即刻释放嘲讽技能：“你怎么敢放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不是上赛季的我了？”
    “刚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斯托克顿郑重地说：“你不会再得到那种机会了。”
    “白已冬和斯托克顿的交流非常频繁啊。”解说比赛的马夫·艾伯特说：“斯托克顿罕见的话多。”
    “bye曾多次对外宣称斯托克顿是他最喜欢的后卫。”比尔·沃顿说。
    艾伯特意外地说：“居然不是mj？”
    “他之后说，mj是他最崇拜的后卫。”沃顿笑道。
    “注意肘子！注意肘子！”白已冬不停地喊，可马龙还是卡到位置。
    马龙接到球便吸引了所有球员的注意，没人发现霍纳塞克偷偷从底线内切。
    马龙的后脑勺好像生了眼睛一般，不看人的传球传到篮下，霍纳塞克接住直接得分。
    马龙再次展示他的铁肘，然后吼道：“你才是那个没卵用的人！”
    “有意思！”罗德曼笑得比哭还难看。
    “麦克，你居然犯这种错。”白已冬说。
    乔丹举着手，承认他的漏人：“只此一次。”
    “我会把球传给你，你得打回来，分是你丢的。”白已冬说。
    乔丹哼了声：“别说废话，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打回来！”
    “前提是你要卡好位，如果你的位置不好，我是不会传的。”白已冬讨价还价。
    这小子越来越大胆了！乔丹心想。
    就算是乔丹，偶尔也会犯错，除了杰克逊没人敢指责，但白已冬却敢。
    乔丹想着怎么打回来，他的对手拉塞尔却对他一顿狂喷：“你刚才的防守真叫我大开眼界，那样的防守也能进最佳防守阵容第一阵吗？大卫·斯特恩这个黑心商人到底收了你多少钱？”
    “不多，刚好39万美元。”乔丹意味深长地说。
    拉塞尔暴怒，这个数字正好是他的年薪。
    白已冬不知道天杀的乔丹是怎么长出这张臭嘴的，反正拉塞尔听完便对他一顿乱掏。
    裁判不会坐视不管，看了就吹，给拉塞尔一个侵人犯规。
    哪怕是犯规也无法阻止乔丹。
    很快，乔丹接界外球突破拉塞尔上篮得分，“忘了跟你说，总裁先生嫌39万美元太少，所以又给了他39万。”
    “去你妈的！”拉塞尔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