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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子里的晏鹭词完全暴露在了大家的眼前。
    这时,张百里也把倒吊着的木曾拨了拨,让他跟串风干的肉一样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正脸朝向了晏鹭词那边。
    久居黑暗, 突然被刺目的阳光照到,晏鹭词没有丝毫的躲闪,目光直直地在木曾的脸上扫了一下,随即声音冷冷,轻蔑又猖狂:“她连我都没有那么喜欢,就凭你的这张脸,也配她去费心?“
    晏鹭词说得那样理所应当,明明还困囚地坐在笼子里,神态却睥睨众生,傲慢得几乎狂妄。
    可在场没有一个人对他的傲慢露出质疑,所有人在看到他面容的那个瞬间便都惊得安静了。
    陆秧秧看到光亮下的晏鹭词,也恍惚了一下。
    陆秧秧最近每次见晏鹭词,都是阴阴暗暗地跟他躲在车厢里,车帘都不敢多拉开一点儿,虽然总是离得很近,但跟在露天的白日里看到的还是不同。
    仔细想想,她的确有段时间没有这样清楚地在阳光下看到他的脸了……
    艳药那晚过后,晏鹭词好像漂亮得更过分了。
    那大朵本就妖艳诡谲的红花如同被浓稠血浆滋养,开得更为夺魄盛大,花脉浓郁的红色中都仿佛涌动着生命,即便是被关在了匣子里,但只需要稍微地将匣子打开一丁点,那密而长的丝蕊就会蜷曲着疯狂蔓出,缠住你最脆弱的心尖。
    缠住后,它不用力,只会让你觉得发痒酥麻,总想让它动一动、用力一些;可当它真的动了,只是轻轻一扯,你就会鲜血喷涌,命丧黄泉。最可怕的是,那一刻,你还是会觉得无比欣喜,心甘情愿……
    陆秧秧忽然就不想让他在外面露面了。
    她抿了抿嘴唇,觉得还是把他关起来好,最好谁也别看到。
    陆秧秧的旁边,见晏鹭词已经看够了人,张百里松开手,吊在绳子上的木曾马上又自己转了回去。
    木曾转得头晕脑胀,一时间根本没能看清晏鹭词的相貌,模糊着听到了晏鹭词的话后还十分不忿,心中很是讥讽。
    但在摇晃慢慢停止,看到镇子上其他人的反应后,他渐渐地意识到,自己或许做了件自取其辱的蠢事。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卖力向后扭头,终于在血液倒涌中看清了晏鹭词的脸。
    那一刹那,他整个人的血都冷了下来。
    万千的绝望在他的思绪中蹿动,过了很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强撑着喊向晏鹭词:“你怎么会被关在笼子里?”
    他力图证明自己之前的说法:“你是不是也是被她强迫……”
    “强迫?”
    晏鹭词歪着头,想了想这个词,忽然对着陆秧秧露出笑。
    “不,我是自愿的。”
    他的眼睛盯着陆秧秧,开心地说:“为了能留在她的身边,讨她的欢心,我自愿待在这个笼子里。这样,她就会经常到笼子里来找我玩,我们两个人待在一个笼子里,可以靠得很近……”
    他越说越开心,陆秧秧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连忙两只手一起向段峥明示意,让他赶紧把布和帘子都盖上,不准晏鹭词再继续胡说!!!
    随着黑布的落下,晏鹭词的声音也停下了。
    他像是满足了一样,不再吵也不再闹,又安安静静地待在笼子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良久,镇长老翁问出了声。
    他的声音弱了很多,看着还被倒吊着的孙子,神色心急又无助。
    众人也想起还有事没解决,纷纷看向陆秧秧。
    陆秧秧也不解释,随手一挥,成群的萤虫飞舞起来,金粉在树的阴影下流沙般撒落,没过多久,一片流淌着的沙画便出现了。
    沙画中,皓月当空,木曾鬼祟地拿着长锯一步步走向老树。走到老树前,他站住了脚,将长锯的锯齿靠近老树的底部……
    正是昨晚陆秧秧用眼睛看到的景象。
    “你……你污蔑我!”
    木曾的声音很大,底气却十分地虚,“这些都是假的,是你伪造出来的……”
    “我污蔑你?”
    陆秧秧踢了踢木曾掉在树下的那把长锯。
    “你现在倒是说说看,我污蔑你是为了什么?”
    看木曾嘴唇动了动却说不话,陆秧秧继续道:“或者,你也可以说说,你倒进水井里、迷晕了全部镇民一整晚的落日散,是从哪儿来的?”
    听懂了陆秧秧的话,镇长老翁终于在震惊中回过了神。
    他倒吸一口气,干瘪的胸腔随着他的吸气剧烈凹陷。
    喘过这口气,他瞠大眼睛,朝着木曾劈头盖脸:“你哪来的药?是不是藏药岛的那两个人给你们的?你们什么时候见了面?!”
    “前几天,他们第一次来家里拜访的时候,我就和他们认识了。”
    面对祖父毫不留情的责难,木曾毫无要认错的意思,语气十分强硬。
    “他们也是带着诚意客客气气地上门,不过是不知情况地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