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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只木头鸽子,是谁送给她的?”
……
另一边,就在把小兔子交给张百里和段峥明以后,陆秧秧便抱着那只只有翅膀底还没干透的小木鸽、啪嗒啪嗒地跟到了薛盈的屁股后面。
薛盈被外面的日光晒了脸,回了她的屋子就坐到了铜镜前,开始忙着往脸上拍镇静皮肤的花露。
陆秧秧很快也跟进了屋子,一进去就反身把房门关上,接着做贼心虚地仔细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确定大家都离得很远,才一把扯开了她扣得严严实实的对襟高领。
“快给我药!”
这种天气,穿成这样,实在太受罪了,她都觉得自己快被勒到窒息了。
必须赶紧把脖子上的划伤处理好!
薛盈正抬着手在重新描眉,听了背后陆秧秧的话,连看都没看她:“避子汤要现熬。”
陆秧秧愣了一下,脸忽然涨红。
“你说什么呢!”
喊完以后,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陆秧秧马上抿了一下嘴巴,然后小声地说:“没做到那一步。”
说完后,她有点害羞,低着头爬到了薛盈背后的床上,两条腿翘在半空晃了一小会儿,然后才平静地轻轻出声:“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心里很清楚。”
她垂下眼睛:“就算没有其他的约定,他也不合适。你、我、段叔、阿止、张百里,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而他来历不明,身上的变数太多,对我们要做的事已经造成了很多影响,只有把他当成犯人、永远地困在笼子里,我才能放心。”
薛盈没跟她继续说这个话题。
她问她:“你抱着个木头鸽子干什么?”
陆秧秧诧异:“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陆秧秧震惊了。
她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发现她真的没说过!
拿到木鸽以后,她曾经带着木鸽到大家眼前晃过一圈,但因为当时谁都没理她,她一气之下就哼地不肯说了,非要等他们主动来问。结果后来好多事情一件接一件,她就把这段事彻底忘了!
时间过了太久,陆秧秧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了。
她捏着小木鸽两边的翅膀,把它举给薛盈看:“这是宋谶给我的。”
“宋谶是哪一个?”
薛盈问得简单,但她扫向陆秧秧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你又在外面惹到哪一家的男孩了 ?
“宋谶不是哪一个,他就是那一个!”
说起宋谶,陆秧秧还是忍不住觉得开心。
从小就知道有这样一个人,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去想他、猜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一年又一年,你全部的对于未来生活的期待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可由于他总是不出现,你也难免会灰心地想,“也许他不会出现了,既然如此,我还是把他忘掉比较好,等约定的时间一过,我就开始过自由的生活”。
可在意外地见到他以后,你发现,他不仅没有忘记那个约定,而且竟没有一处让你不满意,这种心情无关是不是喜欢,发自内心地就是会觉得很开心。
薛盈也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有些意外:“原来你已经见到了。
她挑眉:“看来你挺满意。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秧秧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像竹子。“
她回想这,一个词一个词地慢慢说:“很挺拔,很淡雅,很有礼貌,也很温和。跟他说话,就像站在有微风刮过的青竹林里,心都会变得舒缓开阔。”
薛盈觉得陆秧秧的话说得有点意思:“那个人是竹子,方为止是什么?”
陆秧秧小心地看了看外面,确认方为止不在附近后,她开口:“我觉得阿止像冰河,就是那种上面全是大块的浮冰,还发着寒气的冰河。你不觉得他连说话都像是冰河上面浮着的冰块撞到一起的声音吗?听到就觉得周围有股寒风在刮!”
陆秧秧说别人坏话说得很心虚,薛盈却突然笑出了声。
她笑得歪在了椅子上,如同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美艳牡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扶着花钗收住笑:“那笼子里的那个呢?他是什么?”
陆秧秧愣了愣,不自觉把手里的小木鸽抱得更紧了。
薛盈看了看她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回身对着铜镜继续补妆。
然而,就在她以为陆秧秧不会说了的时候,陆秧秧开了口。
“有毒的花。”
陆秧秧沉着眼睛。
“一靠近他,就会生气、烦躁,变得混乱又奇怪,一点都不像自己。我还是更想跟宋谶待在一起。跟宋谶待在一起,我轻松多了。”
薛盈涂着胭脂的手指慢了下来,从铜镜中静静地打量着此刻的陆秧秧。
她大概还不明白她说的话到底表露了什么。
但在感情上,薛盈自己也有太多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