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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象了一遍她描述的场景,然后直直看着她:“然后呢?“
他的反应跟陆秧秧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没能接上:“嗯?”
晏鹭词:“让我求你,然后呢?”
“然后……”
她就是想吓唬他,根本就没想什么然后,一时间差点结巴。
不过陆秧秧也不会在这里露怯,她可是看过很多话本子的。
“然后自然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拒绝不了也反抗不了,反倒要求着我去碰你……”
陆秧秧说着说着,竟然觉得这么做也未必不行。
昨晚他可是还敢跟她讨价还价、非要她亲他才给她碰。
她就不该对他心软,就该一把香点着了扔进去,让他爬到她跟前求着她碰,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这样想着,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晏鹭词中香后的样子。
漂亮到极致的男孩子手脚锁着镣铐,像是只急躁又无力的小兽伏在笼子里,红着眼睛难耐地喊着她的名字求她碰……
停!!!!
感觉到惑心术又有隐隐发作的趋势,陆秧秧赶紧收住心神,但心里还是慌乱得厉害。
这个办法绝对不行。
光是想一想她都受不了,要是真发生在眼前,那可是真会出事的!
陆秧秧努力将画面从脑子里晃掉!
找回神智后,她满肚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透了,她都在干什么啊,怎么每次对上晏鹭词,她都会变得乱七八糟,一点方寸都没有。
她不想再待在他面前了。
她沮丧地从包袱里找出颗吊命的丹药,丢进笼子。
“你要是想救这只兔子,就把药喂给吃。不然真的死了,你后悔也没用。”
说完,她噔噔地跑出了马车。
最后离开的时候,她回了一次头,看到晏鹭词把药丸塞进了小兔子的嘴里,晃着它逼它咽了下去。
虽然他垂着头,看不出神情,但好像已经不再生气了。
陆秧秧总觉得他平静得太快了,很不对劲,但她也不想再管他了。正巧刚才段峥明给马加了草料以后出了院子,陆秧秧赶紧趁机回了屋,处理身上晏鹭词的血。
在急三火四用薛盈的药水擦掉了头发和身上的血以后,换了身新衣裳的陆秧秧总算歇了一口气。
不久后,段峥明回来了。
他一点也没看出陆秧秧有什么不对,进来就跟她说起马恐怕还得多歇息一天的事。
事情说完,得到了陆秧秧同意的答复,他才想起来问:“对了秧秧,你刚才出去了?”
“啊,对。”
陆秧秧一瞬间想起了她买的做木雕的工具和木头。
她拿出来给段峥明看:“我去买了这些。段叔,我们一起刻东西玩吧。”
她记得很多年前,有段时间,胡子开始留长的段峥明经常把自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她曾经偷偷地去看他,发现他正在里面用木头做小玩意,房里放了好多他亲手做的东西,什么木头小狗呀、木头小马呀,摆了满满一地。
那时候山谷刚出事不久,她的记忆有些乱,精神也很差,就没有去问。
过了段时间,等她打起了精神、又一次想起了这件事,却再也没看到段峥明做那些东西,段峥明的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木头小狗,干净得让她以为她之前看到的都是自己做的梦。
但是后来,有一次她在段峥明屋子里跟大王玩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一个箱子。
箱子倒落,箱子上没挂严的锁也掉了下去,露出了里面好多的小玩意。不仅有小陆秧秧见过的木头小马、小狗,还有布老虎和泥叫叫,还有能用鞭子抽动的陀螺,甚至还有小面具,都做得可精巧了。
小陆秧秧这才意识到她以前看到的不是做梦,于是悄悄地跑去跟阿盈说了这件事。
阿盈告诉她,段叔肯定是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总喜欢做小孩子的玩意儿很丢人,所以才背着大家做,做完以后也要把它们都锁起来、不给别人看。
小陆秧秧觉得薛盈说的特别有道理,于是很贴心地把箱子还原放好,并且再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过那些东西的事。
但现在是她想要刻木头玩,是她邀请段叔陪她一起做,段叔应该就不用藏着掖着,可以大大方方地做小玩意了!
可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段峥明却发起了愣。
过了一小会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哄小孩一样地轻声笑:“我就算了,你自己玩吧。”
陆秧秧非常强烈地感觉到了段峥明情绪的不对劲。
但她想不明白,因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默默地看着段峥明走向马棚,陆秧秧的心里变得很不好受,逐渐被一种茫然的悲伤塞满,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静了一会儿,陆秧秧坐到屋子里,低着头铺开工具,拿着木料一点一点雕了起来。
但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