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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心虚又心慌。
疯子。
都被咬出血了, 伤口那么明显, 有什么好笑的……
晏鹭词的心情却格外好。
“又是我的气味了。”
他愉悦得小犬牙直接露了出来,侧了侧头, 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接着就使劲地全抹到了陆秧秧的身上。
陆秧秧被他的举动震惊得愣了一下, 没能及时躲开,被他的血抹了一侧脸。
她刚要抗议,晏鹭词却觉得不够似的, 又抱住她胡乱地蹭,跟只小狗一样到处乱拱, 把脖子上的血蹭得哪里都是,黏得陆秧秧挣都挣不开。
满身都是血的味道,陆秧秧被他闹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在感觉他压到她胸口的瞬间, 陆秧秧忽地血气上涌, 抓过药碗朝着车厢壁一敲, 药碗当即碎裂!下一个刹那, 她就将陶碗锋利的碎片尖抵在了晏鹭词的后颈!
“闹够了没有?!放开我。”
她硬着声音, 边说边把手里的碎陶片往他后颈的皮肤里扎了扎。
她知道晏鹭词不怕疼,可她也没别的办法。晏鹭词太失控了,出了这样,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前的情况。
可就在双方开始对峙的这一刻, 外面突然响起了段峥明的声音。
“哎?秧秧呢?”
声音离得不近,但也并不远,就在院子里。
这个声音一出,情绪激烈、蓄势待发的陆秧秧突然就僵在了原地。
段峥明:“阿盈,你看见秧秧了吗?”
薛盈一直坐在屋檐下辨认药草,余光的确看到有个身影跟只偷油的小耗子似的从她眼前溜过。
她抬起眼,状若思考。
陆秧秧进马车时没避开薛盈,自然也知道薛盈看到她了。
因此在薛盈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她提心吊胆,屏气凝神,拿着碎陶片的手不知不觉就放下了。
薛盈:“不知道。”
陆秧秧松了一口气。
段峥明听完,也没多想,只是自言自语地疑惑:“出门了吗?什么时候走的?我还想找她说说马的事……”
他念叨着,又朝着马走去。
走着走着,他手里的一捆干草掉了一根,正好被风吹到了马车的车轮里。
于是他走到了马车边,停下脚步弯腰去捡,跟陆秧秧他们仅隔着一层车厢壁的距离。
陆秧秧刚松下去的那口气顿时又提了起来。
她现在更加不敢动了。
这马车现在可是就贴在段峥明身边,稍微一晃,段峥明肯定就能发觉。
这个时候,陆秧秧后悔死了。
仔细想想,她根本就没必要避着他们给晏鹭词送药!
段峥明他们都知道她和晏鹭词性命相连,她给他熬药,就是怕他死了牵连她,理由堂堂正正,完全可以拿出去说!
都怪她自己心里有鬼,怕他们看出她和晏鹭词有更深的纠缠……
陆秧秧在心里气得不行,肚子都要被气撑得胀起来了,表面上却纹丝不敢动。
可晏鹭词却并没有收敛。
将陆秧秧所有露出来的地方全染上他的气味以后,他还是觉得不够。
他歪着头,盯着她,突然开始伸手扯她的领口。
他要她全身都是他的气味。
每一寸都要。
陆秧秧突然瑟缩了一下:“凉。”
晏鹭词顿了顿,停下了动作,看她。
陆秧秧:“石链凉。”
她的声音压得特别小,娇气不自觉就流了出来,眼神委委屈屈的,就像是在对人撒娇。
晏鹭词看了看他手腕捆着的镣铐。
因为他的动作,冰凉的石链刚才一下就碰到了陆秧秧领口里面的肌肤上。
要是他继续动手,石链还是会再次碰到她。
晏鹭词又看了看她,过了好一会人,他才不太情愿地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用手去拽手腕上的镣铐。
不再被晏鹭词碰触,陆秧秧像是全身被浸在水中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手脚很快就恢复了力气。
正好这时段峥明已经捡起干草走远,陆秧秧找准时机,用力推开晏鹭词,一下子就坐到了笼子的外面!
晏鹭词想去拉她,手指却在碰到笼子的边缘后再也伸不出去了。
他看着自己无法伸出去的手指,眼神一瞬间阴冷了下来,邪气猛地爆发,在笼子里失控般得尖啸冲撞,力量大得几度像是要冲破笼子。
陆秧秧却连脸色都没有变。
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晏鹭词的邪气有多恐怖,她既然敢用这个笼子关他,自然就不怕他的反抗。
愿意闹就闹吧。
要是闹累了,闹不动了,她还轻松了呢。
晏鹭词看她无动于衷,周身邪气更加狂躁,竟撞得笼底的四角开始隐隐颤动。
陆秧秧看着自己膝盖旁微微晃动的那颗牵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