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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才听清。
“我没有出去。”
晏鹭词揉着眼睛。
“我一直待在屋子里,也没有出去找你。”
陆秧秧记起来了。
她在走之前跟他说过,不准出屋子,也不准去找她。
所以,他都乖乖做到了?
那,她该说什么?
面对这样的晏鹭词,陆秧秧难免有点不知所措。
她左右看了看,指向那个箱子。
“那是什么?”
“是布和针线……”
听完晏鹭词软绵绵声音的讲述,陆秧秧知道了。
今天晌午,程娇娘突然提出要院中少女们亲手为她绣一张帕子,下面的人便很快送来了箱子,里面就是绣花撑子和各种针线布料。
陆秧秧打开箱子,里面的布料上浮动着长乐宫独有的的灵力标记,显然是没办法出去随便买一张帕子作弊糊弄过去。
要是不交会怎么样?
会不会直接影响到他能不能进入婚宴?
“这个怎么办?”
涉及进入婚宴的大事,陆秧秧没办法放下不管。
她问晏鹭词:“你有什么能用的术法吗?”
晏鹭词的疑惑都浮现得慢吞吞。
他迟钝地反映了一会儿,头歪了歪:“为什么要用术法?你给我缝过袖子,缝得很好。”
望峰门的时候,陆秧秧的确帮晏鹭词缝一件破了袖子的袍子。
当时她为了以后不再被他找,故意缝得很差,歪歪扭扭跟条蜈蚣似的,亏他还能说出“好”来。
但陆秧秧扪心自问,她用心去做的针线水准也好不到哪去。
就这么说吧,她曾经绣过一匹奔驰远去的骏马。她自认为她绣的形神俱在,于是拿去给靖娘子品鉴,靖娘子却在端详片刻后夸她:“这蚂蚱绣的倒是很有生趣。”
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她不绣,难道让晏鹭词绣吗?
陆秧秧在问过晏鹭词、确实没有术法能帮忙以后,她决定要扛起这个重任!
但在此之前……
陆秧秧看向晏鹭词:“你先画个绣样。”
比起画画,陆秧秧宁愿刺绣。
她可能是完全没有继承她阿爹的文雅才华,字写得不好看,画更是画得惨不忍睹。
但晏鹭词既然会画咒画,那想必画技还是可圈可点,等他画完,她再照着绣,说不定出来的成品还能看。
看晏鹭词困得提不起精神,陆秧秧拿出一袋乾果,拆开了纸包捧给他:“很甜的。”
晏鹭词拿了一颗最小的,嚼了嚼,咽下去。
陆秧秧:“很甜吧?”
晏鹭词又从她手里拿了一颗最大的。
一放进嘴里,他的腮帮就鼓了起来。
就这样吃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小小的:“你的那滴血肯定更甜。”
陆秧秧一下就反应出他说的是她嘴唇上那滴渗出来的血,接着便联翩地想起了当时艳粉烟气弥漫缭绕、他们两个人挤挤躲在小屏风后面的场景。
“那个甜不甜跟你没关系!”
陆秧秧硬气起来。
“吃完赶紧帮我画一幅绣样,画你喜欢的就好,快一点,我还要点灯熬油地绣呢。”
说完她就跑去了方为止那边,把今天在外面遇到的事情跟他们说了说,然后就马上又赶回来了。
其实方为止也擅画,但他对自己的要求极高,一幅画精雕细琢怕是要画上几个月,陆秧秧要是等他画完,黄花菜都凉透了。
但陆秧秧回来一看到晏鹭词的画,忽然就后悔没让方为止画了。
“这是什么?”
他竟然直接将他们两个人躲在屏风后面的场景画了出来,工笔精细到不能再精细,就连屏风上绣着的一只极小的蝴蝶都做了还原,但怎么看都很奇怪。要不是陆秧秧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肯定会以为这是哪本房中秘笈里的图。
先不说这种东西可不可以作为给程娇娘的礼物呈上去,“你觉得我能把这幅画绣出来吗?!”
晏鹭词居然认真地点头。
“你给我缝的袖子很好看。”
“……”
陆秧秧居然没办法骂他了。
她把那块布扯走,又给了他一块新的。
“不准画奇怪的东西。你就画花画鸟……鸟也别画,鸟的眼睛太难绣了,你就画几朵花上去就行。”
怕他出问题,这次,陆秧秧就坐在了他的旁边,盯着他画画。
可出乎她意料的,他这次却画得很正经。
一支遒劲的长枝伸展,其上缀满了盛放的桃花,笔锋清晰有力,很有大匠的风采。
在他画完后,陆秧秧对着这幅画看了好久都没看够。
她忽然想到,要是她把晏鹭词捆回山谷后真用钉子穿透了他的手,那他可就画不出这样好看的画了……
就这样,陆秧秧心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