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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4

      晏鹭词:“一头蠢猪而已。”
    “院子里的人也都没发觉呢。”
    程凤的确没什么本事,不过跟在他身边的倒是有几个还像点样子的琴师。
    晏鹭词:“一群蠢猪。”
    知道了知道了。
    只有你晏鹭词大魔头全天下最厉害。
    她好奇:“你到底从是哪学的音律术?”
    音律一道跟符术有所不同,想要练成,不是随便拨拨琴弦就可以的,至少要将一种器乐练到精通才行。
    因此长乐宫的弟子都是从小就苦练器乐,还要用秘术常年以心头血喂养自己的乐具。
    就像是她之前在山谷河边遇到的斗篷少年,他手中琵琶的琴音可以无声地随他心意操纵蛇群,必定是他用心头血浇灌喂出来的。因此琴弦断裂,他当场也受到了重创。
    但晏鹭词肯定不是,光从他那天随手把古阮一丢就能看出来。
    随便抓过一把乐器就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力量,将长乐宫的一众琴师都毫无觉察地拉入幻术……
    他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晏鹭词没回答。
    “吵死了。”
    他不耐烦地看着屋外动作越发不堪的程凤,抬手拨出了铮铮几声急促的弦音。
    程凤很快就做出了倾听的样子。
    听后,他为难地迟疑了一下。
    “那个地方……”
    “不不不!不为难!”他马上又保证,“美人想去,自然可以!”
    “今晚?……自然是今晚!”
    “美人你放心,这长乐宫就没有我不能带你去的地方!”
    听完程凤的一连串自言自语的话,陆秧秧看向了晏鹭词。
    随着程凤不断保证,晏鹭词已经放慢了拨弦的力道,声音变得轻柔和缓。
    他的手指细白却骨节分明,是一双很明显属于少年的手,她曾经被他的手指碰过,冰凉得惊人,像是覆在冰面上的皑皑白雪,这样的一双手,竟然也能弹出这么婉转动听的小调。
    陆秧秧忽然就想起了她的阿爹。
    从她记事起,她阿爹的身子就不大好,每逢变天都会容易咳嗽,手也总是冰凉的。
    而他的手由于曾经受过重伤,在来到山谷时便已经不能抚琴了。虽然陆秧秧经常听人提起她阿爹的琴弹得有多么厉害,却从来没能亲耳听到过。
    如果阿爹的手没有受伤,他抚琴时,应该就是晏鹭词此时的样子吧。
    “公子。该去琴院了。”
    廊上,程凤还在意犹未尽地献着殷勤,被人打扰,正要发怒,却在看清来者时压住了骂声。
    见此情形,陆秧秧也不再发愣,伸出脖子向外看。
    过来的是一位十分老态的老者,腰背佝偻,眼袋重重地垂着,脸上还有几个深褐色的上了年纪会长的大颗斑点。
    没看出有什么特别,陆秧秧正要收回视线,却突然顿了顿,又仔细看了过去,在他皱纹细布的眼角看了一颗浅浅的痣。
    “真难闻。”
    晏鹭词却是在看到那个老者的瞬间就露出了极其烦厌的神色。
    他往陆秧秧身边靠了靠,手臂紧贴着她,一串弦音又荡了出去。
    “头痛?”
    回廊上,程凤顿时殷切地将老者拉过去。
    “这一位就是大夫……哦,好,那我这就离开,你快去休息,晚上我再来接你。”
    目送着“美人”回屋后,程凤挥手叫人来搬走茶案。
    “小声点!没用的东西,吵到了美人我活剐了你!”
    没有尽兴就要离开,程凤有些不悦,但又不敢得罪老者,只能拿着下人撒气。
    但过了半晌他还是没忍住,最终在迈出院子时小声嘟囔着骂了两句:“催催催,催命啊。”
    随着他的离开,院子很快就恢复了宁静。
    “小师姐。”
    陆秧秧正准备跳下去,晏鹭词却睫毛忽闪着看向了她。
    “那个人的血太难闻了。”
    陆秧秧扭头:“所以?”
    晏鹭词低头将在她的颈窝处贴了贴。
    肌肤相触的那个瞬间,陆秧秧的浑身又一次沸腾般的滚烫了。
    她用手使劲地撑住了架子,才没脱力地滑下去。
    陆秧秧的眼睛都起了潮气,想推开晏鹭词又没力气,只能使劲地先找回自己的声音:“走开!”
    晏鹭词:“你心跳这么快,明明就是不讨厌,为什么总要赶开我?”
    陆秧秧:“我讨厌!”
    “撒谎。”
    晏鹭词听了后,轻轻地在她颈窝蹭了一下,随后便白羽翩飞地落了地。
    接着,他仰头望向她。
    “小师姐,你不下来吗?”
    腿软了……
    下不去……
    陆秧秧滚了滚喉咙:“不下!滚开!烦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