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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陆秧秧隐约在他左边的眼角看到了一颗浅色的痣,心里忽地一动,总觉得这个细节在哪里留意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见到木头人身边跟着别人,男人没有开门。
    “我这药室,只准伤病者进。”
    他的声音清晰好听,像是清泉碰撞石头时发出的流水声,只是带着种有种拒人千里的清冷。
    陆秧秧马上点头表示明白。
    边点着头,她边开始掰晏鹭词抓着她的手。
    但她现在手腕上的红绳松了一段,力量不太受控,所以她不敢使劲硬掰,不然要是她一不小心直接把晏鹭词的手指咔嚓掰断了,后果她可能承受不住……
    就在她低头掰着晏鹭词手指时,她手腕的红绳露了出来。
    男人的眼神在那条红绳上落了落。
    半晌,他开口:“罢了,你也一起进来。”
    黄教习诧异地看了看陆秧秧,又望向男人:“那我也……”
    男人轻轻瞥了他一眼,黄教习立刻改了话:“我就在外面等。”
    他恭敬地作揖道:“宋先生,这弟子就拜托您了。”
    宋先生没有应答。
    但他转身开了门。
    门一开,两个停着的木头人马上动了起来,笔直地将晏鹭词抬到了一间屋子前。
    不等有人动作,屋子的门便吱嘎地自行打开了。木头人紧接着便踏了进去,如同能到看到般绕开了屋子里所有的陈设,毫无停顿地将晏鹭词放到了床上,随后就一起离开了。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陆秧秧都睁大了眼。
    这木头人看着可真好用啊。
    她也想要……
    就在她思考怎么把这几个木头人当望峰门土特产带回家时,那个被称作宋先生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走到晏鹭词面前,连看都没看,抬手就拔出了刀。
    一大股鲜血喷涌而出,陆秧秧看了都觉得肚子疼了一下。
    她用还空着的手摸了摸肚子,发现晏鹭词竟然连声闷哼都没发出来。她突然就很想确认一下,这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少年,而不是用泥土烧制出来的精致瓷偶吗?
    跟晏鹭词同样神色不变的还有宋先生。
    拔出刀后,面对着瞬间弥漫的血腥气,他嘴角都没动一下,纵出数道复杂的金色符纸围着晏鹭词漂浮亮起。
    符纸运转了几周后,金色光芒慢慢散去,晏鹭词的血随之止住了,那被刀破出来的纵深伤口竟也长合了不少,虽然还没痊愈,但看起来却没那么凶险了。
    宋先生伸出手指,想解开晏鹭词的里衣看看伤势。
    但他的手指刚碰到他的对襟,他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陆秧秧。
    顿了顿,他没有揭开晏鹭词的里衣,而是简单地掀起被刀破开的那角衣料。
    见他在看伤势,陆秧秧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她问:“宋先生,他怎么样?”
    “性命无虞。”
    “哦。”
    陆秧秧不再问了。
    宋先生看了看晏鹭词和她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微抿了一瞬。
    “我去给他备药。”
    他拿出帕子擦拭着碰触过晏鹭词的指尖。
    “我的药童都在门外的院子里晒药,他若是醒了松开你,你就出来叫它们,它们自会为他准备热水擦净身体、换上干洁的衣物。”
    陆秧秧点头:“好。”
    宋先生又看了看陆秧秧,抬脚离开了屋子,大门随即关上。
    很快,屋子里安静得就只剩下了呼吸声。
    陆秧秧一动不动看着晏鹭词,突然胳膊一抖,想趁其不备把手抽出来,结果手没抽出来,晏鹭词却被她扯得半个身子离了床。
    陆秧秧当即头皮发麻,赶紧毕恭毕敬把人给扶了回去。
    试了这一次没成功,陆秧秧她也不敢再来一次了,只能百无聊赖地趴在晏鹭词的床边看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跟他的人一样漂亮。
    骨节分明细长,白得发透,就是指甲上没什么血色,看着像是罹患重病了似的,不像她,指甲上的半月痕饱饱满满的,一看人就特结实。
    ……
    看着看着,陆秧秧忽然眼皮发沉,脑子糊成一团,没多久就趴下打起了盹。
    随着她的昏睡,晏鹭词睁开了眼。
    他松开攥着陆秧秧的那只手,抹掉了另一只手心中他用指尖掐破手心、蘸着血写下“安眠符”。
    接着,他就坐了起来。
    腹部的血已经止住了,伤口看起来也没有最初那么狰狞,但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正在愈合着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但晏鹭词毫不在意,坐起来后,他又蘸着伤口涌出来的血,在陆秧秧后背的外袍上画起了符。
    他身上、脸上的血都还没擦,脸上的血色也还没恢复,本来干净素白的脸此时明眸皓齿过了分,给他整个人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