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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竟然能忍住这种非人的折磨,坚定地不肯碰他……
这颗心真是宝贵得让人恶心。
毫无征兆,晏鹭词突然将葫芦砸向树干!
葫芦当即碎得四分五裂。
静了静,晏鹭词喷出了一口血。
血溅到叶脉上,顺着叶尖颤颤滴落。
渐渐地,他眼底的阴郁和暴躁减轻了一些,但脸上还挂着明显的不爽。
他随意地用力抹了把嘴角的血,向着陆秧秧离开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一张隐藏着的黄符慢慢显形,从陆秧秧的背上轻轻揭下,飞回了他的手里。
这是他在院子里靠近她时贴上的,本来打算在陆秧秧顺从春风散后用这张刚到手的符让她在梦中以为她主动与他春风一度、背叛了她的婚约对象,但她不肯顺从,没有契机,这张符也起不了什么效。
亏他今天拿到这张符的时候还觉得能看一场好戏呢。
不过,这么“宝贵”少见的人死得太早也挺无趣,反正他还要段时间才能离开,不如再让她陪自己玩几天。
晏鹭词垂眸看向被他夹在指间的黄符,沾着血的嘴角微扯,又有了兴致,周身的邪气再一次溢了出来。
说不定下一次,这张符就能派上它的用场了。
她第二天醒来时会是什么样的神情呢。
发现自己最珍守的东西碎了,大概就是将体术看做生命的武者发现筋骨尽数折断后绝望至死的灰暗盖顶吧。
他可真想看啊。
……
往寝房走去的陆秧秧越走越快。
回忆了一遍刚才,她总觉得有些违和感,但看晏鹭词的反应,她又觉得自己应该没露馅。
再次仔细地回忆晏鹭词的反应,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晏鹭词俯身下来在她耳边说话的场景,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喘息的哑,让她的耳朵呜地就烫了起来。
……!
非常不妙!
陆秧秧一头扎进屋子,开始拼命揉耳朵,接着她又把脸深深埋进了冷水里,咕嘟咕嘟吐了好一阵泡泡。
呼。
不久后,陆秧秧从水中抬起头,重新恢复了正常。
她把掉进水盆里的苍耳捡起来,冷静地坐回了案几前,解开包袱将今天下山买回来的符纸朱砂通通倒出来。
她还有正事要做。
必须抓紧所有时间做好寻灵符、带着段峥明离开。
绝不能因为晏鹭词再耽误功夫。
……
接下来的几天,陆秧秧当众收敛灵力托树叶的辛苦没白费,本来很想针对她找事的弟子们全部偃旗息鼓,让她过得很安静。
可惜,她的身边还是多出了一个晏鹭词。
下了学堂,复习好功课又做完预习后,陆秧秧刚掀开包袱布想要继续改进寻灵符,晏鹭词就跑过来敲她的窗:“小师姐,我的袖子破了,你帮我缝一缝好不好?”
陆秧秧不开窗,他就在托着腮杵在她的窗前,日光让他的剪影一直晃在窗棂纸上,让她根本做不了事。
她只好把窗打开。
看到在院子树下穿针引线自成美景的温意,她向晏鹭词建议:“温意师姐的绣工卓绝,绣出的牡丹能招来花蝶,你不如请她帮你缝?“
“我要花蝶做什么?”
晏鹭词把手压在木窗沿上,不让她关窗。
他冲着她甜甜地笑:“小师姐,我只想要你给我缝!”
陆秧秧:“……”
感觉温意师姐都想做个她的诅咒小人拿针扎了。
为了让晏鹭词以后别来,陆秧秧故意把他的袖子缝得乱七八糟。
补好后,晏鹭词摸着他的袖子,睫毛硬硬地垂着:“我娘死了以后,你是第一个给我缝衣服的人。”
说得跟真的似的。
陆秧秧充耳不闻关上窗,把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的萤虫的粉末加到颜色已经被调得极浅的朱砂里。
这个思路是可行的,她试过几次,尤其在天黑透了的晚上,“寻灵符”四溢出来的红线几乎已经可以不被他人看到了。
但朱砂的颜色越浅,效力就越弱,她之前画出来的改良寻灵符只能在院子大小的地方用一用,如果要找的东西在更远的地方,那这符就不好使了。
还得继续努力!
几天后,改良寻灵符还没什么大的进展,春日赛便到了。
陆秧秧跟着外门众人向着山里走了段路,进了一处开阔的场地。
场地中央是一座略微凸起的圆石盘,石盘四周被系着许多张黄符的麻绳围住。
“这里便是春日赛的比试场了。”
负责给外门弟子授课的黄教习两手揣袖,一副没睡醒的哈欠相。
“现在开始我会按大家入山门的时间由早到晚喊你们的名字。被喊到名字的人可以挑选对手上石盘比试。一旦有两人踏进石盘,便视为比试开始,黄符随即发光飘起,其他人不得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