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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侦查组 作者:泸沽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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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河道去,有些东西就已经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易安歌能感觉到自己在整件事中所处的尴尬地位,他理应是最无辜的一个,但不知为什么,每一步走下去,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跟整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切都出在鲍存身上。他原以为鲍存只是个贪生怕死的有钱人,但现在看来,鲍存死的很惨没错,但并不值得同情。
易安歌不知道那种不人不鬼的妖物有什么好研究的,无论是鲍存,还是那东西背后的其他人,一定是疯魔了,才会想到弄出那样恶心的家伙来。
远在他还没参与到整件事的时候,人面蛛就已经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在不明不白中做了那东西的口粮……光是想着地下河道里那些人茧,易安歌就不由得头皮发。
见他想得出神,景嵘唤了他一声,让他休息。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易安歌没去问景嵘为什么凌晨三点还在他床边坐着。景嵘没什么表示,他就假装什么都没意识到,跟景嵘一起打着哑谜。
过了会儿,易安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鲍存别墅阁楼里,被你烧死的那只小蜘蛛,为什么会有我的脸?”
这是易安歌最牵挂的问题。纵使他一再暗示自己可能是看错了,但就是无法释怀。
景嵘像一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沉默着没有给予回应。
易安歌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和那个什么组织有关,对吗?”
景嵘站起来,将台灯亮度调暗,用一种略带命令的语气说,“睡觉。”
易安歌笑笑,“其实你可以骗我说是我看错了,没关系的。”
黑暗中,景嵘站在离病床不远的位置,因为个头高,台灯的光照不到,他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但易安歌却没有像之前在黑暗中那样不安,反而头一次觉得,这人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都完全无法忽视的地步。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了一会儿,景嵘才说,“我不会骗你。”
易安歌耸耸肩,乖乖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做出入睡的姿态。
大约过了两分钟,远处才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易安歌闭着眼,将所有的事情在脑中飞速过了一遍,很快重新睡了过去。
睡梦中闪过一些人的脸。委托人鲍存、助手乐清、变异的人面蛛……还有景嵘。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梦中回忆起山中矿洞的时候,最先出现的不是那半只人面蛛幼崽的脸,而是景嵘的,一直默默地看着他,好像欲言又止。
这一觉易安歌直睡到下午三点,才从负伤昏迷的余韵中彻底清醒过来。
吃晚饭的时候景嵘又来看了他一次,给他送来了他的手机和匕首。匕首已经被清洗干净了,刀刃被洗涮得锃亮。手机是关机状态,易安歌给打开,瞬间被一堆短信轰炸得晕头转向。
助手乐清发了一堆短信问他在哪儿。易安歌给他回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乐清都快哭出来了,说还以为他又跑出去瞎折腾,把自己折腾挂了,气得易安歌差点骂街。不过毕竟还是关系好,说了半天,乐清还是一抽鼻子,闷闷地说,“安哥你没事就好,好好养伤,不急着回来。”
易安歌被他气笑了,“我不回去,不开张,你下个月吃啥?”
“我还有别的打工呢,撑得住。”乐清笑笑,“你这几天去干啥我就不多问了,反正你照顾好自己,甭管我。”
易安歌愣了愣,转头看还站在门口的景嵘,心下了然大半。
挂了电话,他直接去翻手机便签本,发现自己原本记录下来的鲍存的遗言全都不见了。就连跟封煜发的相关短信都被删的干干净净。
易安歌此时也没什么脾气了,问景嵘,“你去跟乐清说什么了?”
“没什么。”景嵘平静地说道。
他的没什么跟正常人的没什么差别很大,易安歌对此持怀疑态度,但没有证据,也没法指责他什么。
易安歌昏迷了快两天,又在病床上躺了快一周,身上都快长出蘑菇了,安莉雅才准许他下地走动。
再见到白自明解风他们时,人面蛛的事情似乎已经过去了。没有人再提那座山里发生过的事,也没人主动说之后的结局。倒是易安歌问起来的时候他们多少都说了点,也没隐瞒得太深,看来并没有对他特别防备。
易安歌打算直接回家的,但还没走出基地,就被景嵘给截住了。
“上车。”景嵘对他说。
“去哪儿?”
虽然这样问,但易安歌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景嵘说,“在事情彻底结束前,我依旧负责保护你。”
易安歌一挑眉,听话地上了车。
景嵘这样也算是有始有终,易安歌明白他的坚持,但在内心深处他却认为,这事情永远也不会结束。
就好像鲍存死亡后留下来的各种线索,他们能解开也好,解不开也好,终究是个结。时间久了,就变成了深藏在当事人心底的石头,偶尔翻出来一次都沉重得无以复加。
但他们依旧要装作没事似的,继续前行。
景嵘的车子一路驶向住所。天边日头正好,易安歌放下车窗,听着微风拂过耳畔的声音,渐渐地入了神。
第二卷 梦
第18章 怪影
易安歌从单杠上跳下来,用毛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走到一边拿水喝。
室内的温度略高,汗珠顺着他扬起的脖颈缓缓流下,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最终顺着衣领流进衣服里。易安歌的身体不算健壮,但也算有几块肌肉,隐在单薄的被汗水浸透的运动服中,肌肉的线条在橘色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灌下大半瓶水,才“哈”地一声长出一口气,算是将心中压抑着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
然后他转向一边,看向那个从刚才就坐在那儿一语不发的男人。
“你今天很闲?”他重新拿了瓶水过去,递给景嵘,随意地问。
景嵘将水接过来,放到一边,说,“还好。”
易安歌在他身边坐下。刚运动完散发出的热气一下将两人包围,景嵘往旁边让了让,抬手将空调打开。
易安歌看着他乐。从景嵘那万年不变的表情中也看不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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