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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春染绣榻 作者:凤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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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是这么教的女儿不成。”说完,贺兰晅将袍子一拢,提步就走。
程氏见贺兰晅这般给她没脸,又气又羞,不由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内院的事素来瞒不过容氏,大儿媳与儿子刚吵了嘴,消息便传进了她耳中,她当即冷笑一声,与许嬷嬷道:“我这人还没死呢!就有人巴巴的惦记上了我的嫁妆,可真是孝顺的好媳妇。”
许嬷嬷赔笑道:“大少夫人就是这么个性子,倒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嘴硬心软说的便是她了。”
容氏冷哼一声,懒得再说这件事,若非当年顾忌仁帝,她也不会让大郎娶了这么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媳妇。
“罢了,多少年了也教不出个样来,日后这府里我看也指望不上她。”容氏冷声说道,扭头又与贺兰春说起中山王府的事。
提起中山王府容氏便觉头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刚说到哪了?”
贺兰春笑道:“说到了老王妃了。”
“对,老王妃,她倒不足为惧,李家现在早就没了人,待她不过面上情便是了,讨好是无用的,她有个胞姐当年因你姑祖母早亡的,心里必是记恨着咱们家,这件事你心中要有个数。”容氏皱眉说道,呷了口茶后,继续道:“紧要的是魏氏,她身后站着的是魏王府,地位自是无人能撼动,我想着怕也有几分手段,若不然府里也不会只有李氏生了一个孩子,余下的妾侍连个动静都没有,对她,你可得打起小心来,仔细着了她的道。”
容氏见女儿歪在榻上,面上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忍不住叹了一声,伸出手在她额角一点,恨铁不成钢一般的怪嗔道:“我这边说你倒是上点心,否则等进了中山王府吃了大亏便晚了。”
贺兰春娇滴滴一笑,明澈的眸子像夜间的繁星忽闪个不停,有一种波光流转的明彩。
“母亲,眼下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莫说见过人,便是连话都未曾与她们说过一句,不过是打听了几耳朵罢了,真假尚且未知,如何做得了准。”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容氏沉思了片刻,说:“心中有数总比一抹黑进了府的强,别人我不知,魏家人我以前倒打过交道,那还是你姑祖母在位时的事,我与魏王妃曾有一面之缘,她这个人……”容氏露出一抹冷笑来:“瞧着像个泥人,见谁都是三分笑,人说笑里藏刀便是说她了,她教养出的女儿若只得她三分真髓也必将不好相与。”
贺兰春听到这坐起了身子,她母亲是什么人,寻常人哪里入得了她的眼,如今这般郑重的说起魏王妃,语态谨慎,可见魏王妃必是个不俗的,倒让她将这话记在了心上,她歪在容氏身边,伸手兰花一样的手指扒住容氏的手臂,细声细气的道:“魏氏是魏王妃的小女儿,想来在府里的时候也必将如我这般得宠,未见得会像魏王妃一般。”
容氏轻轻摇了摇头,她曾听昭帝说起过魏王妃,用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评语,不可谓不是盛赞。
“魏王妃曾随魏王上过战场,绝非闺阁女儿,她教养的女娘绝不会是等闲之辈。”
贺兰春神色微动,心下若有所思,她轻咬着嫣红的唇瓣,下颌微微一扬:“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了。”她笑容娇媚,眸中似有水波盈动,流转着勾魂夺魄的宝光,可谓是活色生香。
☆、第13章 第 13 章
贺兰春的婚事订在了来年五月,所谓长幼有序,六娘子几个的婚事也需在她出嫁前订下,只是洛邑就这么大的地方,短时间内想要说下适合的亲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贺兰家瞧得上眼的人家多少还要顾忌新帝的心思,轻易不敢与贺兰家结亲,眼瞧着过了九月,六娘子的婚事还是没有一点的章程,她生母高姨娘不免心焦。
高姨娘想着六娘子的婚事便唉声叹息,搂着她哭了好几通,只叹她命苦,本来有机会结下一门贵亲,偏偏叫人截了胡,言语之间不免带出了几分埋怨之意。
六娘子听高姨娘的满腹埋怨,吓得一张俏脸都白了,忙撵了小丫鬟去外面守着,劝高姨娘道:“姨娘且慎言吧!仔细这话叫母亲听了又该不悦了,近来母亲心情不好,无事还要生非呢!叫她听见你的话哪里有你好果子吃。”
高姨娘摸着眼泪道:“我这还不是心疼你,好好一桩亲事叫九娘子截了胡,若不然现在该备嫁的可不就是你了,我听你父亲说中山王可不是寻常的皇亲,你若能嫁进府里做侧妃,日后你四哥也有了指望。”
六娘子叹道:“姨娘别总想这些没用的了,如今府里也未曾短了四哥嚼用,这话传出去又是一场风波,更会累得四哥让母亲厌恶。”六娘子见高姨娘哭的可怜,心中又痛惜又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劝道:“如今这般已是很好了,姨娘仔细想想,若是中山王府真那般好,母亲怎会为春娘的婚事恼火,想来其中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才是。”
高姨娘拍着六娘子的手道:“你怎知其中的缘由,夫人惯来心高气傲,当初仁帝在位时那般艰难的情况下,她都为大娘子挑了一门好亲事,搁到现在,日子眼瞧着见了好,让她送了九娘子去做妾她怎能甘心。”
六娘子嘴唇动了动,眸子一暗,心中不免想,嫡母都知做妾是委屈了春娘,怎得姨娘就不想想这个道理,眼中只能瞧见富贵荣华,还是说只因她是庶出,与人做妾便算不得委屈。
“姨娘歇着吧!我那绣屏还没有绣完,就先回去了。”六娘子心中亦觉有些委屈,轻声说了一句便起身离开。
高姨娘怎知自己说错了话,见六娘子这般就走了,不觉一怔,只是眼下她顾不得琢磨这些,想了想,叫丫鬟去将她之前绣的一双缠枝牡丹绣鞋找出来,拿着去了画禅居给容氏请安,盼着她能瞧在自己安守本分的份上能对六娘子的婚事多上些心,不说比照九娘子,若能如大娘子一般嫁过去便能当家做主也是极好的。
容氏对庶子庶女的婚事并不过多插手,贺兰家这样的处境,他们的婚事自有大用,她又怎可能因这些事情与家公争个长短,况且,贺兰春的婚事在即,为她备嫁一事已叫容氏忙的脚不沾地,哪里还有心思分给别人,是以她连高姨娘的面都未见便叫人打发了。
贺兰春及笄后,七娘子和八娘子的亲事定了下来,反倒是居长的六娘子婚事一直未有着落,容氏从贺兰元的言辞中听出是想将六娘子送进梁王府,只是六娘子是庶出,梁王自不可能以侧妃之位迎她进府,容氏随口与贺兰春提及这桩事的时候眉宇间带了厌恶之色,语气很是不耻。
“好端端的女儿家,上杆子送给人做妾,这样的事也亏得你祖父能做得出来。”容氏语态轻蔑的说道,继而又想起了贺兰春的亲事,脸色更是难看。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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