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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娇妾/春染绣榻 作者:凤子君

    分卷阅读9

    收过一个通房,可见对贺兰芷是何等尊重。

    贺兰芷叹了一声,这样的事有一便会有二,她也是瞒不住的,便道:“中山王驾临贺兰家,祖父怕是有意将春娘送与他做妾。”

    闵大郎先是一怔,随即面色微有一变,只是贺兰仁是妻子的祖父,他为晚辈有些话自不好诉之于口。

    “中山王比九妹整整大了十一岁暂且不说,六娘她们还尚未说亲,越过她们做亲怕是不合时宜吧!”闵大郎说完,便催着贺兰芷赶紧动身,免得真叫这桩亲事做成,闹得闵家也跟着没脸。

    贺兰芷匆匆回了贺兰家,她走的角门,那早已有人候着,见了便将她引去了画禅居,倒没有惊动府里的人。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六娘她们还没议亲,便是想与中山王联姻,也不该轮到春娘的头上,祖父到底是如何想的,父亲呢?可有说什么?”贺兰芷见了容氏便迭声问道,语气带了几分焦意。

    容氏抬手指了指她下手的座位,道:“出了些岔子,你祖父原打的可不就是将六娘她们中的一个送给季卿,可那姓季的倒是有几分定力,六娘她们三个谁也未曾入了他眼,你祖父便将主意打到了春娘的身上。”

    贺兰芷闻言忙道:“如此说那中山王非是沉溺女色之人。”她语气中带了几分喜色,若如此到好筹谋一番。

    容氏却是冷笑一声:“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刚刚你祖父使人传了消息来,季卿已与你祖父交换了信物。”

    贺兰芷没有紧锁,她倒是未知季卿已是见过贺兰春,只当是他野心甚大,毕竟一个庶女怎比一个嫡女身份贵重。

    “那依母亲的意思该如何做?春娘又是什么想法?”贺兰芷问道,她知她那妹妹素来极有主意,不可能任由祖父摆弄。

    容氏道:“虽说你祖父已和那季卿交换了信物,可这事毕竟外人不知,我们也只做不知就是了,依着我的意思是将你妹妹和容三的亲事定下来,对外只说我和你大舅母早早就订了这门亲事,只等你妹妹及笄便嫁过去,那季卿总不能强纳你妹妹为妾,可我瞧着她像是不愿,可总不能真因为这事便让你妹妹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别说容氏不舍,便是贺兰芷也舍不得让贺兰春小小年纪便去了庙里度过余生,她想了想,道:“春娘不愿意嫁去容家便给她寻个旁的人家,此番中山王上京是为了恭贺新帝登基,他必也不想传出什么韵事来,这交换信物一事怕是私下所为,不会嚷的人尽皆知,倒有转圜的余地。”

    容氏亦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人家怕是难寻,若在洛邑找一户人家,她那公公必是要阻拦的,闹起来便是坏了春娘的名声。

    “你婆婆她娘家可有适龄的郎君?”

    “您糊涂了不是,徐家那样的人家哪能供养得起春娘。”贺兰芷摇头说道,她婆婆娘家倒也是书香门第,子嗣倒是兴旺,可也正因如此一大家子过的都有些艰难,不过是七八岁大的小娘就要做绣活补贴家用,这样的人家嫁过去不是等着受苦嘛!

    容氏不以为然,在她看来银钱上的事都是小事,若春娘出嫁她自是会给她备下丰厚的嫁妆,日子过的自与在娘家时无异。

    “咱们尚不知中山王到底是何等性情,若真如传闻中一般桀骜,您就是把春娘嫁到徐家怕也无用,徐家一家子都是读书人,哪里扛得住事,不说如今这世道,便是太平盛世胳膊也没有拧得过大腿的。”贺兰芷叹声说道。

    容氏也是得了已交换信物的信儿急的糊涂了,若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她沉思片刻,道:“你二姨母家的秀之你觉得如何?她去年还与我提过想为秀之娶春娘的事,不过叫我搪塞了去。”

    容氏二姐嫁的是安阳曲家,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最紧要的是曲家家主任豫州总督一职,手握重兵。

    贺兰芷蹙眉想了想,倒记不起曲秀之是何模样了:“上一次见他是我出嫁那年了,倒想不起他生的什么模样来了。”贺兰芷记性绝佳,但凡打过交道的人大多会有印象,曲秀之是她的表弟,偏生她记不住这个人,可见曲秀之实是平庸。

    容氏正与贺兰芷说着曲秀之这个人,贺兰春便了屋来,她也未叫人通报,倒是吓了容氏与贺兰芷一跳。

    “没个规矩。”容氏轻斥她道,又让她坐到身边来:“你来的正好,你既不愿嫁到容家,我也依着你的意思,刚刚我与你大姐提起了你二姨母家的四表哥,你也过来听听。”

    贺兰春眼中带了几分疑色,看向了贺兰芷。

    贺兰芷见她这般模样也知她记不起这个人来,便道:“安阳曲家你可知道。”

    贺兰春自是知道的:“二姨母的婆家我怎会不知。”

    “曲秀之是二姨母的幼子,小时候你俩还一道玩过。”贺兰芷提醒贺兰春道。

    贺兰春已记不得这个人了:“倒未曾听过他有什么美名传出。”言下之意便是此人可见是一处出色之处了,若不然只凭安阳曲家这四个字,但凡有些才气也会传出一些美名来。

    “您别乱点鸳鸯谱了。”贺兰春与容氏道。

    容氏气的拧了她手臂上的嫩肉一把,骂道:“我这都是为了谁,你可知你祖父已和那姓季的交换了信物,说不得不等你明年及笄,待他从京中归来便接了你走。”

    纳妾不比娶妻,哪里那么多礼数可讲,容氏越想越慌,生怕叫她一语言中。

    “不行,你赶紧做一个决断,待姓季的前脚一走,我就将你的亲事定下来。”

    贺兰春是哪个也不想选,此时不免有些记恨季卿,若非他来洛邑也不会给她惹出这场祸事来,叫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我哪个也不中意。”贺兰春道。

    容氏叫她气的直抚胸口,骂也不是,哭又哭不出来,贺兰芷见状便低斥了一句:“春娘。”

    贺兰春的脸上的表情带着有别于那张娇美面容的锋利,像刀锋一般,她握住容氏的手,说:“您气什么呢?不管是容家还是曲家都不是我的想要的,您应明白才是。”

    “那你想要什么,莫不是想去给人做妾。”容氏厉声喝道,她心中生出了悔意,若非她由着春娘自幼看那些史书,与她讲昭帝之事,也断不会叫她女身男心。

    贺兰春唇角勾出冷笑:“他想的美,这桩事您别管了,我心中已有思量,便是真进中山王府,我也不会叫人在名分上压我一头。”

    容氏生出无力之感:“我不管谁管,你就不能听我一劝?曲秀之虽算不上才德兼备,可性子温和礼让,你嫁进曲家也不会受什么委屈,那中山王妃是魏王嫡次女,他季卿便是在抬举你难不成还能停妻另娶?”

    容氏自不认为季卿是一个糊涂人,一个糊涂人可坐不稳中山王的位置,更不用说将他那些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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