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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要我做他道侣 作者:杨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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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甚孩童,还需你如此对待。真以为我是想吃糖丸不成?”
嘴上这么说,下一秒他却是用木筷夹着糖丸,一把将其扔进嘴巴里又道:“你想要我静养,但这居室实在烦闷,倒不如给我点笔墨纸砚,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害怕对方又再次误会,他努着嘴角指着桌上的宣纸道:“如今纸是有了,还差笔、墨、砚。这么小小的要求,你不会不答应吧?”
“你说这宣纸?”沈清欢看着桌上皱巴巴的纸张沉吟道:“这不过是用于标记的废纸,山下集市的凡品,也不知放了多少年。你若是真想,书房还有别的。”
他一脸怀疑地盯着卫不鸣又道:“只是你这个性子,当真能够沉下心来?
卫不鸣理直气壮道:“当然不能,所以我只是随随便便书写画画,用这宣纸也就够了。”
卫不鸣本就不是喜爱读书性格沉稳之人,幼时师父授课自己就没认真听过,作业大多都是身边的书童帮忙撰写。
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承认大方,理直气壮好像这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事情。沈清欢一愣,一方面觉得对方这样实在荒缪,一方面又觉得这副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在心底的矛盾之中,沈清欢只能默默将宣纸交给对方。
接过皱巴巴的纸张,卫不鸣心下松了口气。虽然之前已经仔细检查,但一看到沈清欢,内心不知为何竟是有几分紧张。
早知如此,自己应该当场消灭证据,而不是担心对方起疑将其放回原处。
这纸有了,却还差笔墨砚,居室中虽然有不少古籍,但起居之地,自然是没有摆放这些。因此沈清欢也只得转身离开,前往书房收拾一套工具带回居室。
趁此机会,卫不鸣冲着窗户吹了声口哨,下一秒一只灰扑扑的蝴蝶颤巍巍地从窗口跌进卫不鸣的怀中。
从刚才开始,这只蠢蝶就一直在窗边探头探脑,好在沈清欢注意力集中在古籍上,才没有察觉,现在趁着他出门,卫不鸣赶忙将其唤入。
“只有你,另外一只呢?”卫不鸣看着怀中的蝴蝶询问道。那蝴蝶闻言右翅一颤,却是没有其它反应。
这反应,不太对劲啊。
卫不鸣右手捏起蝴蝶的翅膀凑近眼前,只见那原本左右对称的翅膀,左翅尖却是黑乎乎地糊成一团。他所绘制的蝴蝶原本色泽朴素,这么一来竟是未能第一时间发现它的伤口。
如此看来,另一只蝴蝶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卫不鸣叹了口气,虽然并未将希望寄托在这两只身上,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失败。那翅尖带着几丝仙家纯正浓厚的真气,料想应该是触碰到了什么阵法屏障才会如此。
不过好在是两只飞虫不慎打眼,要是自己画些老鼠苍鹰,别说回来了估计真的将阵法完全触发,少不得引起沈清欢注意。
他倒是没想到,这人外表如此又性格恶劣,对于自己的居地却是如此上心。就算实力受损却也是他所绘制之物,善于潜入之蝶,竟然也被这阵法所阻拦。
连只飞虫都不放过,这么精细的阵法,自己这样一个大活人,想要做到悄无声息地离开,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刚才这个人说过,这山脚似乎有凡人的集市?
卫不鸣点了点蝴蝶的左翅,一丝血雾从他指尖涌向蝴蝶翅尖,蝴蝶颤动这翅膀,有些兴奋地绕着他转圈圈,卫不鸣看了几眼只觉头晕,一把将它抓在手心塞入衣兜。
屋外暗处,抱着一叠衣物和针线的沈清欢等到室内羽翅颤动之声音渐渐平息,才再次回到居室。
“你若是真无聊,这还有些衣物需要缝补。”沈清欢将叠好的衣物放在床脚,又将笔墨丢在木桌上接着道:“我不擅针线,往日里是你责采针纳线,本来你重伤未愈不应如此劳累,但既然你精神不错…..”
往日!哪来的往日!卫不鸣嘴角抽搐,这小仙君是真把他当傻子糊弄。
卫不鸣抬头看着对方,却见沈清欢面色自然,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说谎的痕迹。不愧是正道仙君,虚伪的谎言真的是张口就来。
卫不鸣捂着胸口,娇柔道:“不我精神一点都不好,现在头昏恶心只想吐,这么细致的事情我做不来。”
“无事,只是用于打发时间,不用着急。”沈清欢把这卫不鸣的手腕道:“你的身子恢复得不错,但里子还未完全恢复。等到这些衣物缝补完,那应该也就可以下床走动。”
说来说去,不就是威胁自己不缝衣不准出房,卫不鸣皱着眉头看了眼床尾气得半死。原以为刚才那一段事情已算是过去,没想到这人还不愿放过自己。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都没这么上心!
不过,卫不鸣眼珠滴溜溜直转对着沈清欢微微一笑,心道自己有手有脚,他说不准不出门,自己难道就真的不出门?
似乎是猜到卫不鸣心里所想,沈清欢眉头一挑,左手一挥一张黄白色的道符从他袖口飞出直贴房门,下一秒一圈黄光笼罩在整个房内。沈清欢将床脚的衣物塞入卫不鸣手中,拍了拍他的头顶补充道:
“一件衣服一颗糖。”
丢下这句话,他并没有离开居室,而是捧起本古籍,脸冲着窗户评读传记。卫不鸣冲着对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气得直哼,觉得对方真把自己当做哭闹要糖的小屁孩。
要不是看着对方这张脸实在合乎胃口,他早就一把将衣服扔他脸上。他少年期过后,可是很久很久都没吃过糖果。也很久很久没有人……会给自己投喂糖果了。
这个纸符并不算多精妙,自己要是强行突破也不困难。坏就坏在这一类的纸符,一受到攻击便会将信息转送给主方。到时候自己还没跑几步,沈清欢一回来看到纸符上的魔气,下一秒迎接自己的估计就是一箭穿心。
卫不鸣看着挂在沈清欢腰间的软剑心下气结,仅有几次的交手,也足够他意识到软剑的锋利程度。他扁扁嘴看着手中的白色长衫,心乱如麻。
这衣物是沈清欢一惯的风格,白衣无尘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捆个头巾就可以直接参加葬礼。卫不鸣反复观察着衣物,终于在衣摆处找到一道小口。好在,不是什么大破洞,卫不鸣心下松了口气,只是三两针的问题,以他的技术倒还可以解决,这沈清欢,还算有良心。
卫不鸣看着眼前的针线盒,拿起白绣线又放下,转手又从里面挑出红黑两种丝线。反正这个人只说要他缝补衣物,可没要求要怎么缝补不是嘛?卫不鸣扬起嘴角,心下有了主意,一脸愉悦地开始穿针引线。
站在窗户前的沈清秋,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书籍。他看着窗外的弯月,扭头撇了眼半躺在床前缝补衣物的卫不鸣嘴角一勾,从腰间抽出了琴箫放在嘴前。
琴箫的声音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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