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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

      二〇五信箱 作者:青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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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轻声说:“你爸爸,他……今天的事,以前也发生过,当时,没有人来阻止……”

    “你,你也骗我,你们都骗我!”张晓风放开他,踉跄着后退:“为什么,为什么……”

    “许延没有骗你,”封毅直视着他,坦言道:“是我隐瞒了你,他事前并不知情,十二点的时候,我提到祭祀供品,同时叫他醒来,你应该也听见了,那道薄门,应该不隔音。”他缓缓续道:“昨天我请人对他做了二次催眠,那句话,是同时唤醒和解除两个催眠的指令。张晓风,我只能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张晓风瞋目裂眦,狂叫道:“封毅!我恨不得,杀了你!”

    “你父亲,罪有应得!”封毅冷然迎上他的目光,纹丝不动:“你也要跟他一样犯罪吗?”

    “犯罪,哈哈……”张晓风冷冷一哂:“犯罪,又有什么大不了,只怪我……”他面向许延,凄然欲语,却突然被人勒住喉管。张品成趁几人对话未加防备,摸了黑衣人掉下的匕首,猛地跳起来,直抵上他胸膛,吐掉一口血沫,冷冷逼视两人,哑声道:“去开门,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张品成,你还有没有人性?!”情势突变,谁也想不到他竟会来这招,许延怒不可遏:“他是你儿子!”

    “他为了你,可没把我当老子!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张品成厉喝道,匕首用力一扎:“快去!”

    “啊!”张晓风痛呼一声,衬衣第三次飘红,泪珠随着鲜血猝然跌落,茫然低叫:“爸……”

    “住手!混蛋!”许延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虎毒不食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废话!”张品成手臂一收,匕首又刺入一分,寒声道:“我再说一次,开门!”

    “别扎了!我去!”眼见那血路迅速淹没之前两道红痕,张晓风脸上已泛青紫,知道他绝非危言耸听,许延被迫移向门口:“我去开门。”

    “你,上那去,”张品成下巴一扬,示意封毅:“手举起来,按到墙上。”

    眼见许延已快走到门边,封毅瞳仁紧缩,盯着张品成,慢慢倒退,脚尖悄悄踮上地面另一把匕首,正待挑起来踢出去,张晓风却突然抢出一声嘶叫:“许延!”

    许延心中一凛,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匕首的锋刃,完全没入他的胸口,张晓风猛地喷出一口血浆,手臂脱力地从刀柄上垂落,那惨烈的情景,让许延肝胆俱裂,惊叫道:“张晓风!你疯了!”

    张品成未料到他竟会自戕,愣怔着松开手,呆滞地滑坐下地。张晓风脱离禁锢,直直向后跌倒,身体与地面剧烈碰撞,令破裂的血管急速贲张,血箭顿时逼出喉管,惊心动魄地喷射而出,洒落脸颊衣襟,一条条血蚯蚓般蠢蠢欲动。

    “哥!哥!”许延急扑过去,托起张晓风的头,失声惊呼:“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匕首刺伤心肺,张晓风已出现紫绀,呼吸困难,咯血后跌倒又撕裂损伤组织形成活瓣,属于严重的开放性气胸,在医院即刻输血开胸也大多回天乏术,何况这个远离市区的孤岛。封毅紧拧着眉,微微摇头。

    “张晓风,张晓风,”许延回过头,连声急叫着这个几年来一直阴魂不散纠缠着他的‘宿敌’,心口剧痛:“张晓风,你坚持一下,警察马上就到了。”

    “许延……你能……咳……”张晓风困难地微睁开眼,断断续续,嗓音微弱嘶哑,像即将散架的风箱:“……抱住我……吗……”

    “能,能,”许延抖着手小心托起他上身,轻轻抱进怀里,泪湿眼眶:“你别多说话,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别哭啊……”张晓风扯出一丝笑,比哭还难看:“你不是一直都……拽拽的……酷酷的……很了不起……的……吗?原来……呵……也会哭啊……”他急速迸出几句话,瞳孔渐渐晕开。

    “你……别说了……”许延搂紧他,眼泪直跌下来:“别说话……”

    “不说……就……来不及了……”张晓风胸部急促起伏,喉咙里咯咯响了几声,眼见不行了,却憋住最后一口气,语调徒然拔高,软垂的手竟然颤抖着举起,大睁着眼,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刻进魂魄:“这辈子,欠你的,我都还清了,要是,要是有来生,再别,让我,遇见你……”话音刚落,那手臂颓然跌下,终究未能抚上,许延泪湿的脸庞。

    “张……晓风……”许延收拢手臂,抱紧他松软的脖颈,轻声叫着,热泪滚滚而下……从进门到现在,仅仅二十来分钟,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断送在眼前,许延缓缓将他放回地面,伸手抚合他大睁的双眼,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迹,让那清俊的面容重新展露出来,一时心痛如噬。

    “既然已经报了警,”伤口已被封毅粗略处理,张品成摊靠在墙沿,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恶声诘问:“为什么还要去找我儿子?”

    “效率问题。机构行事,手续复杂,过程繁冗,关键时刻,往往不如个体迅捷。更重要的是,”封毅面无表情,缓缓抬起双眼:“我要你,仔细咀嚼骨肉反目,功败垂成的憾恨。”那平缓的声调毫无起伏,却狠毒无比,惊得许延心中一颤。

    “为什么?我们之前无冤无仇,”张品成眼风突变:“难道……”

    “不错,祭司大人在自己的地头,反应有点慢了啊,”封毅嘴角轻扯,视线阴冷如刀:“我原名,叫萧毅。”

    “呵,哈哈哈,”张品成放声大笑,面容僵冷:“想不到,萧齐这么迂腐的人,竟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不错,够狠辣,我喜欢!”随即呛咳不止。

    “呵,张先生过奖了,”封毅冷笑道:“别太激动,小心扯裂刀口,你不想这么快送命吧。”

    “哈哈,当然不想,也不会,”张品成顺过气来,眼角微斜:“今晚只是派对,之间发生的事,纯属误会,我当然要等警察同志接我上医院,否则,岂非辜负了你细心包扎的美意?”

    “你还真细心体贴,误会?”封毅失笑,单膝跪地:“月亮湾年历上,定期出现的那只乌鸦,代表什么?”他贴近张品成,柔声说:“黑翼教,一九六九年成立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南部,教徒至今十万余人,遍布世界各地。分教教坛,每隔三个月的零点零六分三十六秒,必用年轻男子的鲜血,活祭封印的乌鸦,这是死例,张先生难道忘了?”

    “哈,封先生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张品成微笑道:“奇谈怪论,什么黑翼教,闻所未闻。”

    封毅正待答话,房门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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