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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风从哪里来 作者:青衫湿透

    分卷阅读53

    如捣蒜:“该!该!”

    “哼!”纪康这才阴转晴,把脸朝他一扬,有恃无恐:“那亲亲。”

    “……”赵辉瞪着那混球,一个头两个大,耳根子都红透了,忍不住骂:“这啥地方?!”

    “对唷,这啥地方?”纪康茅塞顿开,一骨碌弹起来:“怪不得,我都坐累了。”动作利索得不行。瞧他目瞪口呆、面色不善,叹口气揽过来语重心长地开导:“你当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他微言大义、不厌其烦、言听计从地拐着人往林子里带:“你瞧你干了啥,那是能乱掐的吗?掐谁也不能掐我呀!”说着发现错了,赶紧修正:“不对,谁都不能掐,更不能掐我!你想想,万一掐坏了咋办?遭罪的是谁?你不得一辈子守活寡啊?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你说是吧?”

    赵辉咬牙吞声,被聒噪得五颜六色,恨不能拍死那苍蝇:“够了够了,你还往哪儿去?”

    纪康讶然停下来:“陪你散步呀,你回去不也睡不着,瞧这儿风景多美。”

    “……”赵辉匪夷所思,满脸打皱:“这黑哩嘛嚓的,美个屁啊!”

    “啧,咋不美啦?”纪康耐心得不行,扶着他肩膀拉到身前,推着往前几步:“你瞧那坟包,多漂亮,圆溜溜一坑儿不带,不比窝窝头标致?还有那鸡屎藤,一嘟噜全趴那树下,干了都有型有款,够帅吧?慢点儿慢点儿,别踩碎了……”

    赵辉哗一下笑喷,正抬腿要往下跺,却忽地怔住。随着隐隐一丝风,那坟包上头,竟摇摇曳曳飘起了好几簇火苗。蓝的、白的、浅青的、淡黄的,在这幽闭黝黯的林子里,牵牵扯扯变幻着无穷姿态,环拥着、笑闹着,怡然自得地游荡、漫舞,明明灭灭,像极了一群淘气活泼的小林精。待人伸手过去,便凉凉地围绕上来,忽远忽近,可爱得不行。

    他没见过林精,只听过世的奶奶说过,说这不是普通的磷火,是护林的小神仙们在开聚会呐。他自然不信这一说,正想回头问,却蓦然收住了声儿。“说真的,”那人兀自着急解释:“跟你一块儿,我看啥都觉得美,特别美。”那话音忽地转轻,低低的:“咱俩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处……你答应要疼我,”那人絮絮地,黏黏地趴在他颈边,像个茫然无措的孩子:“可不能一碰上点儿啥,就撇下我不管了……那样……我看啥都……不美了……”

    赵辉心尖猛一阵抽痛,他从不知,他竟这般在意。他原以为,他想要的,不过是他的身子……那些似疯似傻的嬉闹,他只当是他的恶作剧……

    很多年前,他俩还在一块儿念书,还没闹翻的时候。那人偶然着了场凉,他左右无事,便去伙房偷了块姜,熬了一缸子热汤。那人捧在手心里笑,说从没喝过姜汤,竟眼红红半天咽不下去……他只当,是被那辣气熏的,还起劲儿乐……

    “我真想,你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也能,看啥都美……”那人闷闷地,轻揽着他的腰。

    赵辉猛然转过身,用力扑进那温热的怀抱,堵上那恼人的嘴,死死地纠缠。那人怔住,竟像是傻了,惊喜地笑,笑也笑不够:“嘿,你肯亲我了……”

    “不是……”赵辉囔着鼻子:“老早了……”他缩在他怀里,那声儿轻得自个儿都听不见:“那年冬天在宿舍,你过来睡……”他那时就偷偷亲过他一回,吓得半死,更不敢让他知道。

    “真的?!”纪康忍不住笑,揽紧他竟带了些扭捏:“那个……有天晚上,我,我也……”话没说完就跟他笑到了一处,笑着笑着,两人都笑出满脸凉浸浸的泪。

    赵辉用力攥紧他后背的衣裳,鼻腔里一阵阵酸痛。这些年兜兜转转趟了无数的路,生怕近一分闹了笑话,远一分再追不上,那样惶惶惴惴……却原来,一直都被人暖暖地搁在心里。“往后有闹心的事儿,别再自个儿憋着,好不?”那人捧起他的脸,怜惜地,小心异常去拭他眼边的泪:“不管是啥,咱俩一块儿担着,总比一个人好受,你说是不?”

    “嗯……”赵辉又钻进那怀中,听着耳畔温热胸膛里徐徐悸动的低音:“你姐的事儿,别太担心。明儿我就下山帮她找个厂子,她性子爽利,等见多了世面,看多了人……就能好了。”

    “那你……”赵辉噗地笑了,吸吸溜溜:“你不也见过了世面,看多了人……”他窝在他颈子里,轻声低喃:“你咋地……”

    “那还不是……”纪康跟着笑:“打小就被你蒙了……”

    “去,胡说!”赵辉抬起头:“我蒙你啥了?”

    “那,那回,避雨那次,”纪康蓦然红了脸,磕磕巴巴:“你……那么骚……那以后不知咋地,我看谁,都没你好看……”

    “我呸!”赵辉一下炸了毛,两手撑着猛往外挣,脸都快迸出血来:“你,你才骚!”

    “得得,是好看。”纪康闷笑着把人抱回来,越见他急眼着恼越紧着逗他。亲得他没法儿躲,握住那软滑的腰:“真的,这儿又细又白,还有这儿……”说着便手往下探,轻柔**着哑声腻语:“又滑又热……吸得我……”言毕再忍不住,放倒人就急不可耐压上去:“不行,我受不了了,宝贝儿,让我弄弄……”

    “呃……呀……滚蛋……”赵辉恼得手脚并用,却哪儿挣得开分毫。只觉身下一凉一沉,立刻被烫得不知就里,昏昏噩噩。绷着腰身连连吞咽那强蛮进犯的硬物,直被人弄到了芯子里,才猛一阵激颤哆嗦着语不成句:“你……啊……胀啊……出去点儿……”那人却越发起了性儿,摁住他挤进那极处丝丝入扣地反复碾弄,整的他当即敛气消声,骨缝里都快烧出火来。

    “胀?”纪康噗地喷笑,满脸无辜,逮着他的嘴又咬又亲:“那还不是你掐的……”一边搂着他胡天胡地,一边趁机撒娇耍赖,像受了多大委屈:“老婆,往后别那样对人笑了啊,瞧把人永诚蒙的,神神叨叨……”说着越发起劲儿弄他:“人还那么小,那多不好。”

    “你……呀……”这啥人呐。赵辉恼得七窍生烟,却哪儿出得了声儿,浑身都随着那熨帖火热的倾轧化作了甜腻的水流,涓涓袅袅、情不自禁地悠然飘荡。总算想明白,流氓就是流氓,说得再好听,**的本质都不会变。

    那晚快近午夜才到的家,往床上一倒,累得啥事儿都想不起就沉沉睡去。朦胧中,仿似又见到那恼人的家伙,不知怎的,竟再认不出他,再不会跟他犯腻胡闹,又回到了当初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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