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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9

      恰逢雨连天 作者:沉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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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无论是军饷供给,乃至兴修水利,都能落到实处。

    此乃苏晋心中头一号大事,是以她甫一听这消息,便喜道:“果真?”

    陈谨升道:“当真,姚大人已在正午门外等着了,苏大人若方便,这便去北大营吧。”

    这厢事还未罢,但已等不及了,左右关于文远侯与朱昱深,她已大概问出了所以然。

    秋光倾落,苏晋欣然道:“好,我这便过去。”

    刚要走,想到自己险些失仪,又回头与沈奚与柳朝明互作一揖。

    三人一并下了墀台,尔后各往一个方向去,也不知是否是巧合,走出一截,又分别回头,似是不经意,朝谨身殿看了一眼。

    守在谨身殿门口的侍卫阙无瞧得这一幕,退回殿中,对朱昱深道:“陛下,沈柳苏三位大人已各自离开了。”

    朱昱深淡淡“嗯”一声。

    阙无又迟疑:“但他们像是猜到了是陛下指使陈大人将他们支开的。”

    朱昱深听了这话,没作声。

    都不用猜,他就知道苏时雨要跟柳昀打听何事。

    他不在意她是否知道内情,但不希望她太放肆,身为人臣,念旧是忠心,但念旧主,便是包藏祸心了,让陈谨升过去打断他们说话,没别的意思,提个醒。

    至于该透露的,不该透露的,左右柳昀分寸有度,他不担心。

    朱昱深手里捏着几封信函,这是自六月起,兵部亲自送到他手上的急报。

    急报上称,西北军情紧急,自今年五月起,赤力连番突袭,战况十分胶着。

    彼时阙无看了军报,曾问朱昱深:“可要召集兵部与都督府诸位大人,增派将军出征西北?”

    朱昱深思虑许久,只回三个字:“等等看。”尔后一力将所有的急报压了下去,月余过去,西北的军情,连内阁都无人知晓。

    直到今日一早,最新一封急函上说,六月末,西北军如有神助,似是算准了赤力的突袭时间与路线,先发制人,一击制胜。

    这是谁的手笔,朱昱深心里再清楚不过。

    “阙无,明日你启程去西北。”

    阙无一愣,时已入秋,西北气候苦寒酷烈,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年。

    “陛下,皇后娘娘小年夜会回京探望两位小殿下,末将若明日启程赶赴西北,年关节前恐怕回不来,无法带二位小殿下去沈府见皇后娘娘了。”

    朱昱深默了片刻,道:“朕会另指人带瑄儿与瑾儿去沈府。”

    阙无拱手称是,又问:“陛下可是有事要嘱咐晋安陛下。”

    朱昱深的目光安静地落在手里的军报:“朕要你告诉十三,他能自明华宫大火中脱身的真正原因,看他怎么选。”

    “若选得对。”朱昱深一叹,“日后,便全了他此生的心愿。”

    阙无问:“若是不对呢?”

    “你便将朕的‘世上英’带去,待诸事定,当反贼杀了罢。”

    第260章 二六零章

    西北苦寒, 刚入冬, 鸭子坡一带除了沙山便是皑皑白雪。

    这日风大,吹得人几乎站不稳,几个探路的将士顶着风回到坡口, 对守在那里的大汉道:“郝叔,西侧口的岔路已仔细查过了, 没见着赤力逃兵的身影。”

    这名唤作“郝叔”的大汉长一副虬髯白眉,明明已近花甲之年,却高大精壮, 精神矍铄。

    他点了点人数,见几波分出去探路的将士都回来了,道:“走,回去通报南总旗。”

    南总旗名唤南亭,四月末到西北后,被征西大将军左谦钦点为他们这一旗的统领。

    旗中原有几个老兵不服气, 找南亭比斗过,哪知道几个人一起上, 不出七招,便被南亭打得告饶。六月末,赤力蛮子突袭,也不知是赶巧还是怎么, 竟被南亭随口算准了时间, 自此以后, 他们这一旗再无人敢对南亭不服了。

    一行人回到鸭子坡背山, 等在那里总旗大人身罩墨绒大氅,不知是否因为天太冷,英挺的眉目透出一丝风霜凛冽,明明已近而立之年,一双眼却不似他们这些人一般浑浊,黑是黑,白是白,往细了看,眸子亮得能映出山川日月,简直英俊得出奇。

    郝叔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人物,走近了,连语气都不由恭敬三分:“总旗大人,探路的将士都回来了,没发现赤力逃兵的身影。”

    朱南羡正在看鸭子坡的地图,听了郝叔的话,将地图卷好收起,自马上翻身而下,一个健步登上一旁的土坡顶,往远处望去。

    今早明明有探子来报,说在鸭子坡看到赤力逃兵的身影,怎么这才半日,就不见了?再往深处走是冰川峡谷,按理说已经没路了。

    前方山道分成几条岔路,两侧除了沙,就是雪,有一条路极狭极长,两边雪尤其厚。

    朱南羡盯着这条路,忽然心神一动,吩咐:“将獒犬牵过来。”

    两只獒犬皮毛厚实雪白,身形硕大,立起来足有人高。

    朱南羡将它们引到那条狭路口,让它们凑近嗅了嗅一片带血的衣衫,俯身揉了揉它们的头,温声道:“去吧。”

    白獒在前头边探边走,朱南羡领着兵,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走了小半刻,两只獒犬忽然徘徊起来,似是打不着方向,发出低低的吠鸣声。

    郝叔问:“南总旗,它们是不是闻不到赤力蛮子的血味儿了?”

    朱南羡往四下看去,这里地势凹陷,两侧的雪堆足有几人高,奇怪鸭子坡其余地方都是一半雪一半沙,这里的沙都被雪埋了。

    “正相反。”朱南羡道,“这里血味最重。”

    血味最重?

    可四下一个赤力兵都瞧不见啊。

    一众人虽不解,但听了他这句话,均屏息凝神。

    “拿火矢来。”

    西北冬日作战用的火矢,布里裹着的油都是特制的,遇雪不灭。

    朱南羡拉弓如满月,寂静的山道上,只听“嗖”的一声破风之音,射出去的火矢如长虹贯日,“噗”一声扎入雪堆的同时,只见两侧山道的雪纷纷掀落,一个又一个藏于雪中的赤力逃兵自雪中站起,双目通红,做最后拼死一搏。

    “杀——”

    鸭子坡埋伏的赤力逃兵虽不少,但他们被连日追赶自此,已是强弩之末,不出半日,便被朱南羡所率领的追兵全部歼灭。

    入冬后,大随与赤力的头一场战事大获全胜,到了夜里,军营里燃起篝火,宰了牛羊,开了几十坛烈酒,慰劳有功将士。

    朱南羡一行人等围火而坐,有忍不住嘴馋的,已对着篝火上“滋滋”出油的羊腿流起口水来。

    身旁有个人称“小山子”的将士,揩了一把口水,问:“南总旗,您说,咱们这场仗打赢了,赤力能消停个一两年么?”

    朱南羡见烤的羊腿已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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