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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 作者: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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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
有这麽多人崇拜你、仰慕你、喜欢你,为什麽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提起勇气问出口後,在徐启章诧异的目光中,叶广慢慢蹲了下去,将头埋在双臂里。
那一瞬间他以为他哭了,但是没有。
他带著他到座位上坐著,顺势收了旁边桌的碗盘跑到了摊子上。
要做什麽……要做点什麽。徐启章打起蛋来。
「阿章啊,你朋友?」徐妈妈蹲在一旁洗碗问道。是个气质很好的男生呐,她从来没看过徐启章有这款的朋友。
「嗯。」快手快脚地做好了一碗蛋花汤,在走出去的时候,却又刻意放慢了脚步。
平常心,平常心面对。徐启章将汤放在他的面前,脱掉围裙坐了下来,看著对面一脸恍神的叶广,头一次觉得自己跟他很近。
随著谈话的进行,他发现今天晚上的叶广其实跟以往的叶广有点不太一样,该怎麽说呢,偶像的屏障好像消失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男生……也不能说普通,因为叶广在他心中本来就不普通。
叶广是个很真的人,他的想法其实都表现在脸上,比如他听见自己爸爸过世时,那一脸明显尴尬又抱歉的样子;喝汤时,那一脸毫不保留的赞叹,喝完时他还打了声可爱的嗝;要回家时,他骗他说附近有可疑人士的时候,那一脸害怕又不承认的样子。
好可爱。
虽然跟在学校里的他不一样,但「他好可爱」的想法不断增生,而且实际相处之後,徐启章才知道原来自己能够一边这麽轻松的跟他讲话,一边隐藏自己狂跳的心脏。
在被叶广掐到腰而翻车的时候,他们倒在草地上笑了很久,而叶广可能永远不知道,他笑得这麽开心是因为今天晚上太过幸运,他甚至在心底感谢刚刚那个麻酱面少年,因为他偷了叶广的脚踏车,今天他才能载他回家。
回到家後,他关上房门,倒在床上将头埋在枕头中无声地吼叫。
这是他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幸运,这种感觉让他又开心、又害怕,以致於後来几天叶广主动加他msn、还有补习班下课都会来找他一起回家的举动,著实让他更为恐惧。
如果不是世界明天就要毁灭了,天公伯为什麽要对他这麽好?
看著叶广丢讯息过来,徐启章对著萤幕沉思许久。
叶广 说:hi
吉他手:嗨,这麽晚还不睡?
叶广:你也是啊(奸笑脸动图)
叶广他,竟然会用msn小图示……徐启章愣了愣,放下了脚上的吉他。
吉他手:你的图好可爱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好可爱。
叶广:我还有很多喔!
随後他传来了一堆msn动图给他,让徐启章哭笑不得。
msn的奇妙之处就在於什麽都能聊、什麽话题的开端都不会显得突兀,从msn动图到後来他传了几首五月天的歌曲给他,一切都很自然。
所以叶广当然也不会想到,那些歌曲都是会让他想起叶广的歌词与旋律。
* * * * * *
随著宣传期的进行,他们越来越要好。
他偶尔来找他吃午饭,补习班下课他也会来找他吃宵夜,或是放学後他陪他等司机等等,一切都很自然,有时他甚至会忘了当初是为了什麽而不敢接近他。
除去了他喜欢他的部份,他们的确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像是相处了很久一样自然。t
他也发掘了叶广越来越多的表情,他知道他意外地爱哭、脸皮薄、做什麽事情都很认真、喜欢高人气的感觉││虽然这麽想对他有点不礼貌,但徐启章满庆幸叶广喜欢假装精英的样子,一方面虚荣著叶广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真情流露,一方面大家也会因为这样不敢太过接近叶广。
说穿了,比起刘校花的告白勇气,他是懦弱的。
但是他却比她幸运,就跟考试一样,他的运气总是比人家强。
待在他身边很开心,却也忍得有些辛苦。
比如每次盯著他喝汤喝得红通通的嘴唇,徐启章就得忍下一次想亲吻他的煎熬;在每个打手枪的早晨或夜里,他得忍下去学校後看到他笑脸的罪恶感。
这样的感觉虽然不强烈,却有逐渐往心理钻的趋势。
从一开始只看著他,到後来的好朋友,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追逐某个目标。
後台的光线依旧昏暗,徐启章靠坐在长型梳妆台旁,而阿贱则是专心用著他的造型。
默默靠在旁边一阵子,徐启章开口叫了他。
「阿贱……」
「蛤?」阿贱边用发夹固定著头巾边回他。今天他绑了个头巾,但是怎麽绑都绑不好所以乔很久。
一秒的沉默。
「你知道,跟朋友变情人的方法吗?」
听了徐启章缓缓说完之後,阿贱啊了一声发夹戳到头皮,并且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惊讶地看著徐启章,随後感到刺目而晕眩。
老天啊,全世界最纯情的人该不会就在我面前吧?
阿贱举起手来挡在眼前,眯著眼睛彷佛看见一身黑的徐启章在发光。
<待续>
照片的秘密8
阿贱说,爱情都是从调戏开始的。
如果你对一个人有意思,首先可以用一些暧昧的言语或是肢体上的小小接触来测试对方的反应。
当然,这是有技巧的,你得调得风流、调得潇洒、调得帅气、调得浅浅淡淡--
「绝对不能太超过,不然就是性骚扰。」在pub的後巷,阿贱慎重的对徐启章说。
假设在你调戏对方之後,对方的反应不是厌恶、讨厌、说要报警,而是出现了恼怒、脸红、不知所措,但是却没有拒绝你或真正对你生气,那就是欲拒还迎,嘴巴上说不要但是他的心跳一定很老实。
「先用用看这招吧,有问题再来问我。」难得阿章这小子会找他谘询音乐以外的问题,而且一问就是爱情,他还以为他永远都这麽飘配(台:潇洒)咧。
终於感受到自己身为大哥哥的尊严,阿贱欣慰地拍了拍徐启章的肩,骑著野狼就往巷子的另一端扬长而去。
徐启章骑在歪龙头上,迎著清晨的风,消化阿贱刚刚传授的爱情调戏论。
「调戏」叶广,他做得自然。
其实也不是说他多会「调戏」,只不过看著叶广,那些话就自然地脱口而出,碰触他的举动也自然地就做了出来。
不用太多的深思熟虑,就像「调戏」他很天经地义。
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说一些暧昧话语的时候、看著他为他哭了然後偷偷握住他手的时候,叶广的种种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很有希望,但又很害怕那只是一场误会。
这种心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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