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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清穿之乌雅格格 作者:花间意

    分卷阅读69

    是连人一阵风冲进了屋。

    “进主子的屋怎么不通报一声?”宝絮竖眉道。

    “大……大阿哥出事了!”小顺子喘着气嚷出了声。

    还未待清岚再问,又一口气说下去;“大阿哥今日下学的早,就去马场练习骑射,结果不知怎的被马甩了下来,头磕在地上,至今昏迷不醒。太医说,怕是不行了!”说完,才狠狠地喘了几把。

    “你说什么?”清岚看着眼前满头大汗的人,素来冷静内敛的她,此刻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个好端端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清岚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话也不再多说一句,面色凝重的向正房快步走去。

    正房院内灯火通明,人进进出出却悄然无声。

    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弥漫在院中。

    清岚刚一进屋,便看到胤禛负手而立,盯向榻的方向,浑身萦绕着仿若地狱而来的阴冷的气息。

    榻上的弘晖气若游丝,气息微弱地几乎探查不到。

    那拉氏颓然坐在床边,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再不复平日的雍容华贵。

    李氏和随后到来的武氏、钮祜禄氏和耿氏大气不敢出一声。

    太医们哆哆嗦嗦地小声商量,连连摇头叹气。

    清岚“看”了弘晖的身体,脑内渗进大量的血,内脏也有破损的地方,身体已然败坏,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额头上一抹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阿玛……额娘……”极度虚弱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慌。

    那拉氏腾地直起身,连连喊道:“弘晖醒了!太医!太医!”眼里闪过一丝神采,也许……

    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被叫到贝勒府,刘致一上前把了脉,叹息一声,不过是回光返照。

    那拉氏凄厉地哭喊出声:“弘晖!”

    “额娘……别哭……”弘晖一开口说话,便引来一阵剧咳,咳得冷白的脸色都泛起淡淡的晕红,嘴角咳出的血迹,在苍白的脸上,恍如桃花般妖艳触目。

    “额娘在!”那拉氏攥紧了弘晖的手,颤抖地伸出手擦了擦他唇角的血。

    “阿玛……”

    胤禛浑身一颤,僵硬木然地走到床边,紧攥的拳头根根青筋分明,微微颤抖,一滴一滴血顺着左手指尖滴到地上。

    “弘晖是不是……要死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那拉氏哽咽地喝道,“太医马上就会治好你,额娘还要等着你长大……”泣不成声。

    “弘晖……不能再……孝顺……”又是一串剧烈的咳嗽,那拉氏的袖子上也溅了点点殷红。

    “别说了……”那拉氏将弘晖冰凉的小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哀求道。

    “阿玛……弘晖……”声音减低,几不可闻。

    贴在那拉氏脸上的小手瞬间失去了力气。

    “弘晖!”那拉氏撕心裂肺。

    ……

    贝勒府上下挂上了白娟,这个新年,是在一阵低沉阴郁的气氛下渡过的。

    胤禛除了进宫,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夜,灯也不点,浑身僵直冰冷,像极了一尊雕塑,谁人来也不见。

    康熙知道后,深深地叹息一声,体贴地让他暂且不用上朝办公。

    京里来往吊唁的人很多,那拉氏病倒了好几回,只好由李氏和清岚帮忙招待各个府里的来人。

    纵然事情很多,一切都在低迷而有条不紊地进行。

    但胤禛却是一连几天不曾吃饭,送进去的饭热了又热,也没有动过一下。

    苏培盛苦劝不下,便找来李氏,结果连门也没进。

    武氏送了一回,钮祜禄氏和耿氏一起送过一回,都无功而返。

    李氏无法,只好跟清岚商量。

    清岚柳眉微蹙,想了一想,“姐姐不妨将二阿哥抱过去,让二阿哥每日里陪着爷用膳。怎么说爷也得看在二阿哥的面上吃一点。”

    李氏闻言眼睛一亮:“妹妹说的有理!”便忙忙地下去张罗。

    现在府里只剩下这一个宝贝疙瘩,李氏这些日子招待宾客也多了不少底气。

    胤禛却并非像其他人认为的那样沉浸于悲伤之中什么事也没做。

    深夜里,胤禛盯着地下跪着的人影,声音嘶哑低沉:“查清楚了吗?”

    高斌忙道:“回主子,奴才还未用刑,那马场的几人就全招了。其中一个人是一个赌徒,欠了一大笔高利贷,一月前,曾有人找过他,帮他还了债务,还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有机会就在马的身上动手脚。奴才就问那人,给你钱的人长什么样子,那人说天黑,戴着斗笠,他不知道。但他也留心了,那人的手背上有一条疤痕,还有,声音有些苍哑。”

    胤禛沉默半晌,缓缓道:“接着去查!”

    “喳!”

    胤禛又道:“弘昀身边再多派几个人,一刻也不能放松!”

    “喳!”高斌撤身退去。

    弘晖丧葬之后,府里表面恢复了正常,胤禛每日里上朝,拼命办公,晚上也甚少去后院。偶尔去一次,不是那拉氏那里,便是在清岚处。

    那拉氏大病了一场,病好后,整个人愈发内敛深沉,气息不似以前雍容明媚,面上多了几分大彻大悟地低调。

    胤禛对她也多了几分复杂,想起她做过的事,便一阵厌恶,又想起弘晖,心下一痛,又将这份厌恶减淡了不少。

    在清岚这里,常常是胤禛在说或在呆坐,清岚在认真地听或是等待。

    白日里,胤禛虽然从来不提弘晖的事,端地一如从前,仿佛已将此事放下,只是清岚知道,他不过是将他深深放在心底,像脚底的石子一般,不明显却又咯得人时常隐隐发痛。

    “弘晖一直很懂事,虽然爷常常骂他,可心里还是很满意……”声音越来越低,胤禛偏过头,声音嘶哑。

    “爷还说过,明年带他去塞外,可惜……”

    “若不是爷逼着他念书习武,他也不会下学了后还去练习。”胤禛的声音里充满苦涩的自责。

    清岚知道,胤禛对弘晖期待极深,纵然府里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也绝对不会越过了他。胤禛本就对人冷淡,吝啬于施舍感情,仅有的几份其中一份就给了弘晖。越是这样,失去的时候就越发让人心痛。

    “爷!”任谁失去至亲的滋味都不会好过,清岚看着眼前这人明显消瘦又强自撑着的样子,不由心下也一酸,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口气,只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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