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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困在城中央 作者: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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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气:“不好吃。我师父说了,这种蛋糕就是摆着看的。想好吃的,还得是传统蛋糕的做法,我最喜欢吃芒果慕斯。”

    “那你还不停地吃。”

    小服务生想了想:“可那个那么漂亮的姐姐亲自端过来给我,不吃完太没礼貌。”

    心肠一点也不世故。凌彦齐问:“你多大了?”

    “十九岁。”难得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竟也愿意亲近她,小服务生的话也多,“我高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本来是我嫂子带去她上班的电子厂里打工,我做了三个月就跑出来了,虽然勤快点也能挣四千元一个月,但一点都没意思。”她托起手上的杯碟,“我就想学这个。以前念书时看见蛋糕店橱窗里的蛋糕,不知多馋啦!其实吃多了,又没什么意思。算了,我妈讲,总是门手艺,打几年工存点钱开个小店,养活自己和一家人也没问题。”

    ☆、032

    要是永宁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太无聊了,我会跑去天海壹城的广场上,买一杯奶茶,嚼里面的珍珠,藏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假装自己也是一个正常人。

    ——司芃日记

    在小女孩喋喋不休的间隙里,凌彦齐突然想起司芃。四年前,她还没这般大。

    有些人的成年礼,是一场惹人羡艳的派对,是去往更自由发达的国度,人生更为闪耀;有些人的成年礼,是要养活自己,乃至成为家人支柱;而有些人的成年礼,是家破人亡,还要豁命出去保全自己。

    命运之路,如此的大相径庭。而人,是多么心安理得的动物。

    命好的人,自认为这世上的一切,从高级定制的衣裙,到深山老林寻来的黑松露,都是他理所应当该享有的;而那些在泥泞里打滚,被迫活在社会边缘和底层的人,对所谓的艰辛苦楚,也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命运的华美赠与,或是无情暴击,是同样的受之无愧。谁的人生更高贵,倒也是一目了然的事。

    凌彦齐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湖面。它幽沉不语,并不为湖畔边的欢歌笑语所打动。湖的那一头,越过那些仿古灯,越过那些冷清的别墅,是深夜里只剩轮廓的青灰色远山。

    司芃的脸,就这样静静地从朦胧的背景里漾出来,漾到他的心间。他的心冷不丁疼一下,好像被蚊子叮一口。回过神来,他便觉得手上的蛋糕腻味。

    越是浪费光阴,他越是想去到她身边。他担心她的安危,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琳达自拍两张,扭头就看见凌彦齐和小服务生说话。她朝彭嘉卉使眼色,彭嘉卉看两眼,若无其事:“怎么啦?”

    她不管,琳达却看不惯。场上这么多艳丽无双的嘉人小姐,亿万富少偏对一个服务生另眼看待。她招呼他过去:“彦齐,一起过来拍张合照。”

    湖畔的十来个人,已簇拥着彭嘉卉,自拍杆伸得好长。凌彦齐脚下一滞,蘑菇已经在催:“快点过来。”

    卢聿菡斜着身子,边拢头发边说:“算啦,我姑妈管得好严的,你们这照片想发软文,还是不要他过来。”

    女人群中一片啧啧声:“照张相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十来个浓妆艳抹的网红千金,围着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没人会打听他身份?想气死我姑妈啊。”

    彭嘉卉一听觉得有理,当下把手机上的自拍架卸掉,朝数米远外游离的凌彦齐笑道:“怕自拍照不好,彦齐,你过来,帮我们姐妹照一张。”

    其他三个男人都是随女朋友来的,等蛋糕吃完,合照拍完,随人走了。凌彦齐眼睁睁望着他们的背影,觉得好生孤单。

    卢聿菡拍完这一圈照片,回头见他的笑容越来越僵硬,便和彭嘉卉说:“我明早有一个好重要的客户要见,七点就得从这边走,要不,我先去歇了。”

    她起身,顺手就拉走凌彦齐:“我俩一部车来的,一部车走啦。明天你也得起早回去换衣服上班。”

    彭嘉卉还想留他,他温柔地抱她胳膊:“你再陪她们一会儿,”未等她开口,他蜻蜓点水般在她脸颊上留下两个吻,然后朝众女孩笑,“先失陪了。”

    离开后院,凌彦齐才觉得夜风清凉,吹得人周身舒爽。他和卢聿菡并行穿过大厅。途径洗手间,他小声说:“稍等一下。”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后,长廊里暗淡无光,没有卢聿菡的身影。走了?

    凌彦齐一怔,瞧见女卫生间微合的门内,灯仍亮着,便靠在墙上等人出来。哗哗的水声后,是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蹬蹬声,还有对话,好像不止一个人。

    仔细分辨声音,两个人都不是卢聿菡。他边听边闭目养神,派对中的香气太过浓烈,熏得他头疼。

    “问你哟,花花是不是真的整过容?”彭嘉卉是社交平台很有影响力的时尚达人,微博账号名是“花花是只猫”,由网络上认识的朋友,自然都称呼她为花花。

    “什么意思?”

    “我前段时间遇到一个她高中的同学,说她的长相和以前都不太像了。”

    不太像就不太像。一墙之隔的凌彦齐在腹诽,能不能聊点有意思的?现在医美这么发达,连卢思薇都败下阵来,他就没见过有钱还不去医美中心的小姐太太。

    “我在萨凡纳遇见flora,便是这样的。女生20岁前后变化好大很正常。会打扮会化妆,家境不差,总要用些医美……,我看自己以前的照片,也是不敢认的。”

    这说话的声音,凌彦齐听出来了,是小静。称呼flora,无疑关系更好,是网络时代之前就认识的同学或朋友。

    别讲,凌彦齐觉得,这英文名取得真心不错。芙罗拉,罗马神话中的花神,与她的中文名“嘉卉”相得益彰。

    “微微调,都是有的嘛。不过那人说,她以前脸型没有这么尖,下颔骨这块要硬朗些。她不会磨下颔骨了吧,那可是四级的大手术。听说,是她喜欢的那个男生中意的女生,出车祸死掉了,她故意整成那样子的。”

    “不会吧,编排得这么厉害,太恶毒了。”

    人红是非多。凌彦齐不想听墙根了,抬脚想走。那人像是故意要留他,突然就转话题:“你觉得,这凌公子怎样啊?”

    小静说:“什么怎样?”

    “印象啦。还有……,”那人稍有停顿,“他对花花怎样啊?”

    小静哼哼笑两声:“这凌公子是真的,项链也是真的,不过对flora,不是真的。”

    “你也这么认为?”语气中有惊喜,因为所见略同,还夹杂着那么点幸灾乐祸。她接着说,“怪不得,说是交往三个月了,都还不愿意带出来见我们。反正我今天是看不到一点所谓情侣的热恋感觉。花花真是精到底了,凌彦齐跑过去和那个小服务生说话,她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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