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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居然被只猫饲养了 作者:弦外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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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在旁边谄媚:“院使,没办法,这猫就是喜欢您,咱们不论谁抱,它见谁就咬谁。”
奚崇淡淡道:“哦?伤在哪儿,给我瞧瞧?”
医员们面面相觑,这猫虽凶,却没真挠伤他们。
奚崇瞪他们一眼,边给猫洗澡边叹气:“真是造孽,居然沦落到给一只肥猫洗澡的地步了,哎!”
奚念知:“……”
等把猫还到乾清宫,已至黄昏。
奚念知被宫婢放到龙榻,洗白白后,她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不知为何,奚念知竟想到了侍寝,妃嫔好像也差不多这么个步骤?
被“折磨”了整整一下午,还被亲爹嫌弃,她仰头蔫蔫看了玉美人皇上一眼,见他还清醒着,便蜷缩成一团,默默消化伤悲。
祁景迁看它郁闷,便用手轻轻抚摸它脑袋。
他太过虚弱,哪怕动作很轻,也做得很吃力。
奚念知自然瞧出来了,她闷闷往他手边挪了个位置,方便他撸猫。
祁景迁:“……”
他挑挑眉,很快释然,根据他做狼的经验,有时候动物被撸毛时其实挺舒服的。
也不知森林里的小狼和黄狸猫如何了。
自由与温饱,孰轻孰重?它们是愿意为生存而奔波,还是愿意祈求人类的施舍,这个答案,他也想不清楚。
不过等他痊愈,倒可以为它们现在的生存环境做出一点尝试和努力。
一个撸,一个被撸。
画面还算和谐,奚念知心中的抑郁稍微缓解了些,便困了。
等等——
蓦然想起她爹刚刚与皇上的对话,所以明天她得进宫为太后诊脉?
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奚念知睁大眼睛,不行,她得走了,但她不能留下原来的虎斑猫在皇上身边,万一它抓伤他咬伤他怎么办?
视线望向对面打开的小窗,奚念知动起了念头。
因为屋里燃着银丝炭,窗户便打开透气。
她决定出其不意地开溜,等穿回来时,再回来“侍寝”吧!
但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太礼貌?奚念知望着他骨节分明且纤长的手,蓦地蹭了蹭,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手背。
心道:我走了哦!明天再来陪你。
祁景迁有些怔愣,猫的舌头刺刺的,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收回手,这猫却止了动作。
它冲他眯了眯眼睛,像是在笑,然后蓦地跳下床,如离弦的箭般射出窗户,没了踪迹。
祁景迁:“……”
所以,这色/猫是占完他堂堂一个皇帝的便宜就拍拍屁股跑路了?
第五五章
奚崇把虎斑肥猫送去乾清宫后, 嘱咐今晚轮值的太医,说皇上要是再度昏迷, 记得差人通知他。
语罢,匆匆回府。
一路奚崇都在懊恼,还气极地打了打嘴皮子。当初若非他说漏嘴,不至于也把女儿给搭进去。
宫里那位太后可不算好伺候的人,上次女儿运气好, 得了太后的赏, 不知这次她是否还能得到老天爷的庇佑。
抵达府邸,官服来不及脱,奚崇拐了个弯, 直冲女儿居住的蓄墨院。
却被忙着整理屋子的萱月告知, 姑娘还在睡呢!
奚崇蹙眉, “哦”了声。
萱月察言观色问:“老爷,要不要我去叫醒姑娘?”
犹豫半晌, 奚崇摆摆手:“算了,我待会再来。”
奚崇也很心疼女儿, 此去将近半年,她都瘦了大半圈。
走进书房, 奚崇担忧皇上的苏醒又只是昙花一现, 并无睡意, 只好拿出李崇亭与女儿编纂的纲目, 一页页翻看。
原本他没抱多大期望, 哪知这里面可用的土方都可圈可点, 还有不少他们挖掘出来的新药草。
如获至宝,奚崇双眼迸发出激动的火焰,废寝忘食地一口气看完。
还待继续仔细琢磨,他猛地一惊,暗道不好。
合上纲目,奚崇匆匆到蓄墨院。
天色已晚,他急急走在廊下,见院子里还亮着灯,稍微放松了些。
进去时,女儿正坐在小桌上用膳。
一碗清淡可口的青菜小虾米粥,一碟翡翠饺子,还有梅花碟内装的五样小菜。
不知怎的,奚崇突然就饿了。
他笑着走到对面坐下,吩咐萱月:“给我也上一碗粥。”
奚念知淡淡道:“没粥了。”
奚崇:“……”
“还有几个早上吃剩的馒头。”奚念知抬抬下巴,让萱月去端过来,然后扯唇对奚崇笑了笑,“爹,您不介意吧?您不老说特别担心皇上,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吗?”
“是啊是啊!”奚崇讪讪然。
奚念知默不作声地继续吃粥,对她爹很嫌弃“她”这件事情还有一点点芥蒂。
“皇上口谕,想让你明日进宫替太后诊脉。”
“嗯,女儿知道了。”
奚崇不乏担心道:“你明日进宫后记得谨言慎行,千万别多说一个字,太后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按理说太后一门心思都在皇上身上,不会为难你。但难保她心情不好,会迁怒侍奉的人,所以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奚念知顿了顿动作,点头。
还是不大放心,奚崇絮絮叨叨继续说:“爹明日也在宫中,就算有什么事你也不要太害怕。爹会找相熟的太监留在慈宁宫附近,若是太后为难你,爹去求皇上,皇上已经醒了,希望……”
轻咬下唇,奚念知抬眸看他。
他鬓角生出几缕花白,触目惊心,双嘴上下翕合,还在为她操心。
“老爷,刚蒸热的馒头。”萱月托着竹蒸笼走来,笑盈盈道。
“爹,您喝我的粥吧!我饱了!”
奚崇摇头,用筷子夹起胖乎乎热腾腾的馒头,笑着冲她道:“你吃,爹没有胃口。”话是这么说,两三口一个馒头就去了大半。
奚念知失笑出声,把还剩大半碗的粥送过去:“爹,我真吃饱了,您这是嫌弃我吃过了吗?”
挑眉,奚崇用手指了指她,在半空比了个高度,眉飞色舞说:“你还小的时候,大概这么高,三四岁,皮得很,把吃不完的口水哒哒的糖豆子拼命往爹嘴里塞,爹不也没嫌弃地给吃了吗?”
奚念知轻咳:“那敢情好,您就再把这碗粥给喝了吧!重温下咱们父女的青葱时光。”
奚崇喟叹一声,似真在遥想当年,没客气地端起粥,他边喝边道,“是啊,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爹也老了,如今,爹只要能看着你早日嫁人就心满意足了。”
奚念知:“……”这个话题走向真的很残忍。
翌日,奚念知早早起来梳洗为进宫做准备。
皇上病着,她不能穿得太出格,又不能太素,不吉利。
比对之下,奚念知终于换好合适的衣裳。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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